第八章 草稿（1/2）

“有吗？违和感？”莫小陌问我。她歪着脑袋，微皱着鼻子的样子很可爱，像个小女孩一样。

她身体微倾，雪白的肌肤打长袖连衣裙的领口裸露出来，性感的锁骨一览无余。我的脸不禁有些发烫。

长期的码字生活，让我逐渐丧失了最基本的交际能力。人际脉络过于简单，平时有交际的人用手指头数起来都绰绰有余，这还得算上超市里的收银员，送快递的小哥，以及楼下小饭馆的老板夫妇。

除了固定的两三个朋友，从不与人太过亲近。害怕与人独处，尤其是异性，特别是陌生的异性。总会感到莫名的局促和不知所措，而且极易害羞和慌乱。

好在莫小陌并没有注意到我的慌乱，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手里的画稿，眉头微微皱着，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

我指了指手里的画稿，解释说：“我的意思是男人的表现和他说的话有些许的不合理。”

“有吗？”莫小陌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你前面也交代过了，身为武将的男人是为了救自己的主公而没能及时赶到女人身边。这样一个赤胆忠心的铮铮铁汉，绝对是一个流血不流泪、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主儿，这种男人是不会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流眼泪的，何况女人并无性命之忧。而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武将，主公大业未成，自己知遇之恩未报，他是不会轻易地说出若女人死了，自己绝不独活的话的。”

我随心而谈，莫小陌却听得格外认真，一脸的若有所思。我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尴尬地笑了笑：“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太上心。”

不过，莫小陌好像并没有听见，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有道理。”

她忽然转过脸来，看着我，说：“你觉得怎么改好一些？”

她的脸离我更近了，温软的呼吸弄得我的心痒痒的，我的脸更烫了。她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我，我看得出她眼里的真诚，我无法拒绝。

“咳。”我干咳了一声，闪躲着她的眼睛。

“这……借下纸趣÷阁，我来列一个草稿吧。”我怕自己说不利索，写，我还算擅长。

“直接写在背面就行。”莫小陌说着，递给我一支削好的2B铅趣÷阁。

我接过来，习惯性地拿铅趣÷阁敲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在画稿背面写了起来——

女人躺在男人的怀里，她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她问男人：“你是来跟我殉情的吗？”她的嘴角流着鲜血，声音显得无力。

男人的眼神里隐忍着伤痛。他摇了摇头，道：“不是。”

女人继续问：“如果我真的死了呢？”她的声音更显得无力。

男人幽幽道：“我会亲手把你埋了，立一块墓碑，在你的名字上面刻上爱妻。然后在旁边挖一个葬坑，待我报答完主公的恩情，再来陪你。”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双臂却不自觉的把女人抱的更紧了一些。

女人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身体压抑的颤抖，她的嘴角还在流着鲜血，可是她在笑，她问：“那你会为我流泪吗？”

男人道：“会。”他的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女人还在笑，她冰冷的手指轻抚着男人刚毅的脸庞，细心地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她摇了摇头，道：“我不要你为我流泪，眼泪会让人变得软弱，我不希望我爱的男人变得软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