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害怕（2/2）

“切。”胖子不满的切了一声，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我现在有些后悔玩这个游戏了。”

意料中的结果，没有人喝酒。

“请吧。”胖子不客气的催促着。

于美丽微低着头，样子有些为难，但还是举起了酒杯。

“美丽酒量不好，我替她干了。”文俊拦过于美丽手里的酒杯，一口干了，又倒满干了一杯。

“该你了。”胖子对文俊说，他的语气略微有些不满。

“背叛。”文俊随口说了两个字。

“报歌名呐你。”胖子没好气的说，干了自己面前的酒。没有人不害怕背叛，尤其是来自身边最亲近的人的背叛。我和莫小陌也干了，文俊又替于美丽干了一杯。

轮到我了。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经常做的那个梦，想起了梦里所有人都离我而去，只剩下我一个人时的那种恐惧与无助。我说：“我害怕失去，害怕只剩下我一个人。”

“你这算几个啊？”胖子白了我一眼，说：“不成，自己喝。”

我没有办法，只好连干了两杯。

接下来，轮到莫小陌了。

“我的就有些俗气了。”莫小陌笑笑说：“我怕死，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莫小陌在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莫小陌，我的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痛。我干了杯子里的酒。放下杯子的时候，不经意的发现文俊握住酒杯的手有些压抑的颤抖，他的手指因为用力已经变得发白。我在想，他是不是还在想那天酒吧里那个一身玫红色长裙的女人。

大家又玩了一轮，实在觉得无聊，也就不再玩了。后来，胖子一个人抱着点唱机，做起了麦霸。他唱多年以前的老情歌，很苦的那种，一首接着一首。他的声音沙哑又难听，高潮处唱到声音撕裂，倒也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再后来，大家都跟着一块儿唱起来，唱到最后，每个人的眼角都有些湿润。

离开KTV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负责送莫小陌回家。莫小陌对我说，她想走一走。我点点头说，好。

我陪莫小陌走在零星的落着几片落叶的人行道上，偶尔踩在上面，脚底下会发出沙沙的声响。夜里的风有些冷清。我解下脖子上的围脖，帮她围上，她微眯着眼睛，冲着我笑。

人行道有些窄，两个人不免靠的有些近，我的右手不时会碰到她的左手。我的脸有些发烫。再一次碰到的时候，莫小陌的左手突然抓住了我的右手，她的手指微微有些冰凉，只一瞬间，又松开了。我忙反手握紧了她的手指，不让她逃离。她没有挣脱，任由我牵着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街灯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脸微微红着，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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