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余殇 四（1/2）

接连几日，谭送都在沁竹院留宿，梵灵曌晦也极少再去找方浸茳，自己呆在院子里，倒真有了些为人妻的感觉，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这日，梵灵曌晦在花园中走着，忽然看到一个丫鬟坐在回廊里，旁边有一个首饰盒，面前摆着许多首饰。

自从谭辞离开后，晓音就一直待在莫回院，极少出来，虽然知道谭送娶了一个小妾，却根本不认识梵灵曌晦。

梵灵曌晦走近，满面笑意“这是夫人的首饰吗？拿来这儿做什么？”在府中，梵灵曌晦除了方浸茳，想不到还有谁会有这么多的首饰。

晓音慌忙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不是，这些都是姑娘的，姑娘离开久了，我怕放坏了，就拿出来拾掇拾掇。”

呐寐面色冷冷的“这是梵灵公主，也就是你们的二夫人！”

晓音慌忙行礼“奴婢不知，还请二夫人恕罪！”

梵灵曌晦挥了挥手“不碍事的！哎，这个真的很漂亮，你们姑娘是谁啊，我怎么都没有见过？”梵灵曌晦说着把手伸向一支玉簪，晓音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忙伸手阻止。

梵灵曌晦没有想到晓音会阻止，躲闪不急，竟被旁边的花圃绊倒了，玉簪断成了好几截。

呐寐把梵灵曌晦扶起来，才发现梵灵曌晦的脸被树枝划到，寸长的伤口泛着血珠，呐寐直接拉起跪在地上看着玉簪不知所措的晓音，抬手就是一耳光。

梵灵曌晦摸到自己脸上的伤，脸色黑了下来，满面的怒意，呐寐手抬了起来，刚想打下第二个耳光，远处却飞来一个石子，呐寐手腕吃痛，往后退了两步。

方浸茳加快脚步走了过来，声音却是淡淡的“这是怎么回事儿？梵灵公主怎么在这儿教训起丫鬟来了？”

梵灵曌晦捂着脸，没有说话，呐寐倒是重新上前一步“禀夫人，是这丫鬟害公主摔倒，还伤了脸！”

方浸茳看见晓音已经肿了起来的脸，紧紧蹙眉“我在跟你们公主说话，你这奴婢怕是不该插话吧！”

呐寐像是没有听到方浸茳的话，反而声音大了些“明明就是这个丫鬟有错在先，难道夫人还要护短不成！”

呐寐刚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呐寐的脸上多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方浸茳收回自己的手，有些嗤笑的意味“是吗？那我就是护短了！公主没错，那你这奴婢就太尊卑不分了吧！”

一直低着头的梵灵曌晦这才开口“夫人也太过分了吧！”眼中似是要喷出怒火，吞噬了方浸茳一般。

方浸茳却是毫无畏惧，也定定的看着梵灵曌晦“若是晓音有错，梵灵公主自己教训就是，哪轮得到她一个下人动手？而且我记得公主武功很高，怎么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给弄摔倒呢？”

方浸茳转而问晓音“晓音，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一般都呆在莫回院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晓音急的哭了出来“奴婢只是不想让二夫人动姑娘的首饰，是二夫人自己绊到了花圃！夫人，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来这是拾掇姑娘的首饰，怕姑娘的首饰放久了损坏！”

方浸茳又回头看着梵灵曌晦，梵灵曌晦此刻像是失去了理智“不就是一支玉簪吗？想来你家姑娘也不知道是哪儿偷来的，我维曌公主难道会缺这种东西？”

方浸茳有些怒了“梵灵公主说话还是注意点儿，你知道晓音所说的姑娘是谁吗？”

“管她是谁，我自问进府以来对夫人毕恭毕敬，没有的罪过谁，现在倒连一个丫鬟都不如了！”

方浸茳走到梵灵曌晦身旁“毕恭毕敬？说到这，我还真是佩服梵灵公主的表面功夫，这般毕恭毕敬？”

梵灵曌晦声音瞬间低了下去“夫人说什么？妾身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