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惨遭戏弄(1/2)
我敢笃定,这白止绝非人族。
别的先且不论,单凭他能够这般悄无声息的靠近,已是不简单,眼下,却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到让司启也无从察觉,这就真不是简不简单的问题了。
“你究竟是魔还是妖?”
我轻轻拍了拍司启,这家伙竟像睡着了般一动不动。
真是没用,还侍神呢,竟被一只魔妖不清的东西施法,困住了手脚。要是传出去,指不定又要被那些长舌妇们如何编排出何等荒谬之事来。
“在你眼里,我就只能是魔,或妖?”
他走出云遮月的阴影,月光流泻,映照着他的轮廓,像极了一件流光溢彩的披风,额外赐予了他一份神秘的高贵。
这般姿态,当个神族也是绰绰有余。可惜,戒律之所以称之为戒律,就因为它自带着不可逾越的横线,对与错,毫无意义。
我也是这戒律中的一个顺从者,是或不是,又有何用?
“神族若有你这般独特眼眸的神者,只怕早就被揪出来,扔去隐山,任你自生自灭了。何来你现在这般潇洒自如?”
他听完,竟笑了。先是紧闭双唇,极力隐忍的笑,最后,却发展成捧腹大笑。
这句话真有如此好笑?
我竟没出息的蔫了,自信就像突如其来的山体滑坡,一瞬间全都土崩瓦解,不复存在。我偷偷别过半分,低头逐字逐句,反反复复,默念了五遍,实在是找不出半点好笑之处来。
“重新介绍一下。”
许是见我太苦逼,他终于是止了笑,又换上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妖族琥珀精,白止。”
“你说妖就妖?我凭什么信?”
这一次,我不得不多了个心眼。
“第一,你是个没有神力的神君,我骗你有何好处?第二,你的侍神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即算我对你有不轨之心,直接砍了你多好,何必多此一举?”
直接砍……
这话说得,真是让人火大!
想我此生,从来都是口出狂言,怼人的主,没想到今日,竟被一只妖怼得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很好,你是这二个。看来我得找个时机,将第一个如此怼我的主——玉红草的下场透露一二让你知晓,方显我神威。
“你这小眼神,还是不信吗?”
他吃吃笑着问我,月光照着他的脸,光洁得很,若是有把刀,一刀一刀割下来,我相信那定是畅快淋漓之事。
单这么一想,已让人欲罢不能。
我不道德的舔了舔嘴唇,好似在饮那花花流下的鲜血般:“就这么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本神君为何要信?”
他倒是挺有耐心,见我不信,真又添了些佐料进来:“五千万年前的神魔大战,妖族在四界之中,颜面尽失,无处安身。为了重新开始,我与我的很多族人被迫离开了妖界,乔装打扮进入人界。一晃已过去五千万年,我不但适应了,而且还相当享受目前的生活。试问,魔族会如此留恋人间吗?”
这么说,确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想他们妖族本就生得美丽,又懂法术,在这样一群容貌、资质皆十分平庸的人族中,想要出人头地,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能在人界当大爷,谁又愿意回去当小弟?
此番逻辑,本神君信了。
虽不再疑心,但我仍有两事不明,遂再问:“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还有,神妖两族怨恨颇深,你既知我乃神族,为何还要跟我挑明你的身份?”
“第一个问题,我本不知你身份。第二个问题,我本不愿在你面前现身。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竟有如此活得不耐烦之人,托这小妖来办我这火爆脾气之人?莫不是真的活腻啦?再想,又觉不对。除去曾经间接促使妖王剔残死无葬身之地外,我何曾与妖界还有过这种多余渊源?
“我想你是搞错了,我与妖界实在没有交好之心。”
“呵呵。”
他轻声笑道:“托我之人乃树精云阳。”
“云阳?”
一听这名字,我立马就乐了。不免又与他细说了几件只有云阳才会干的傻事,他答得确是没有偏差。如此验证一番后,我确定他乃妖族无疑,方松了一口气。
他似也累了,想起此行目的,又悻悻问道:“我带你去看更刺激的?”
我吞了一口水,斜眼瞟了瞟趴在船板上一动不动的司启,贱兮兮的问:“这孩子怎么办?”
“放心,在他醒来之前,我定会将你安然无恙送回此处,保证他什么都不会察觉。”
这货果然是个浪荡胚子,我只不过稍作提醒,他就心神领会,知我不愿带一未成年少儿前去观战,确乃同道中人。
我笑嘻嘻的站起来,于心不忍,又在心里忏悔道:司启呀司启,实在不是本神君不厚爱你,而是你真的不适合少儿不宜那种东西,你就乖乖睡上一觉,等本神君回来便是。
一路哼哼,心情大好的跟着白止上了岸,又七拐八拐进了一弄堂,最后停在一环境雅静,阁楼精致的宅院之外。
我踮脚细望,想着如何才能从这里钻入宅院主家床底下,身临其境的感受一番。
不想,他却拽着我大摇大摆从正门直入,穿过蜿蜒回廊,进到宽敞内堂,里面已有十几个身着白色纱袍的年轻男子,或舞,或唱,或鼓,或笛,或筝,围坐一堆。
见到我们,连忙打住,跪拜不起。
我不解其意,望向白止。
他却视而不见,拉着我从中而过,入了上座,方道:“焱兮乃我白止的贵客,你们定要好生服侍。”
服……侍?
这么说来,这群男子莫不是……
我心头一惊,想着他既从云阳口中知晓了我的身份,那必已知我是女儿身,桥下月色,我那般钟情男女风流快活之事,他莫不是已认定我乃开放,纵欲之神?若是如此,那眼下之举,只怕就是他自以为是的投其所好。
这还真是有够冤枉,我虽好观那等事情,但也只限于业余观看,并非想着要亲自上阵。更何况,我到底还是存了一纸婚约,又怎可学那哥哥妹妹一枝红杏出墙来?
“咳咳,白止,伺候就免了。毕竟我也是一个有底线的君子。”
“莫不是这般姿色入不了你的眼?”
白止贼兮兮的凑到我耳边,小声问道。
姿色?
我认真的瞧了瞧,个个皆有宋玉之貌,如何是入不了眼,明明是太入眼啦。
“咳咳,焱兮并非那般浅薄之人,而是焱兮已有夫婿。”
“这样呀,可惜。”
白止摆摆手,这十多个俊俏少年郎就依次退了出去。
等人全走后,白止突然怪笑起来:“你明明是个神女,为何偏要男儿装?看得我心神荡漾,于你于我,都非好事,还是恢复女装,你我各自安心的好。”
他这番话说得我还未及时反应,但见我身上已装扮一新。
“如此,我便安心了。”
他笑眯眯的又变出一面铜镜,置于我正前方。
峰眉丹眼中一抹淡妆,长发披肩间独吊一串额心坠。
如此打扮倒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却出奇的合适。
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这好似不是人族女子的装扮?”
我拨了拨额前那颗红色的坠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晶莹剔透,甚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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