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灵鱼画示（1/2）

独角鱼儿，体型虽小。但是，在它带领下的这群小鱼儿，却是岛屿这一带当之无愧的霸主。却也仅限于这一片水域。而岛屿上莫名出现的生灵，极可能与突然到来的那怪物有关。

当霸主遇到了外界的强敌，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那场大战的具体战况如何，小鱼儿描绘的并不是很详尽。只是确切的描绘出了一副，怪物仓皇逃回岛上的场面。这片水域也因此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那怪物再也没有出现。就是之前经常入水猎捕的虫怪，也销声匿迹。就像是重来不曾出现过。

后来，独角鱼儿产下了一枚金色的鱼卵。而也就是鱼卵产下的时候，岛上的怪物竟然悄无声息的掩杀而来。

而这次，小鱼儿并没有之前的幸运，还是被那怪物杀得大败。最终，独角鱼儿带着那枚金色的鱼卵，与残存的鱼群，远离了这片水域。

而得胜的怪物，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带着其余的虫怪，再次蛰伏在了岛屿上。

金色鱼卵，最终化作了一条仅有小指大小的鱼儿。而那独角鱼儿，则在连番大战之后，悄然而逝。

小鱼儿们描绘的画卷，到了这里便没有了下文。我也是靠着猜测，梳理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我想，这些鱼儿不愿靠近这片水域，很大的可能是出于对蛰伏在岛屿上的怪物的忌惮。而令的它们放下忌惮，对我提供了帮助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与蛰伏在岛屿上的怪物的仇怨。

但无论是什么原因，我终究是受了一份恩惠。人说，人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无意间受下的恩惠，终究要还。要我背负着一份恩情远离。终究多了一分不安。何况，此刻我的心中，何止这一份恩惠。还有着一份仇怨。

快意恩仇，图的是个心中的大自在。虽然在小鱼儿们的描绘中，我依然无法判断出岛上的那怪物究竟是个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去追寻，快意断恩仇的这份大自在。

不过，在上岛之前，我还必须清理掉依旧悬浮在岛屿半空的那抹污渍。

我对着鱼群中的小鱼儿低声说了几句后，原本聚散无常的鱼群，便再次凝结在了一起，化作了那只巨大无朋的鱼怪。

轻轻的跃上了鱼怪的背脊，我双手一抖，幽冥鬼藤化作无数的鞭影朝着空中的那抹黑色抽去。

我手中的鬼藤很长，在空中甩过时，带起了一片呼呼的声响，其中间杂着细小的啪啪声。那是长藤扫中怪鸟时，发出的脆响。

于是，空中的那朵阴云，再次下起了黑雨。只不过，这次落下的雨滴，却再也没能回到空中。而是消逝在游弋水中的鱼怪的巨腹中。

这是我第二次踏上这座小岛，有别于第一次，心中却多出了一种舒畅感。无论是那消逝于鱼腹中的螳螂怪。还是后来被我几囫囵鞭子，抽得所剩无几的怪鸟。都是我不能不舒畅的理由。

当然了，更主要的是，我现在所面对的方向，是那个曾经看起来很幽森可怖的洞穴。虽然它森然依旧，我却有了直面这股可怖的理由。

这便是我所追求的大自在，所以我更加舒畅。

湖岸距离那洞穴，有一段距离。也许是心情舒畅的缘故，没有什么感觉，便越过了。期间，我顺手收拾了几只残余的怪鸟，拔除了洞穴投放在岛屿上的眼线。

依旧是那个硕大的洞口，几个由不同头骨搭成的古塔，整齐的码放在那里。由于小鱼儿传递的讯息，我现在也知道了这几个古塔顶端的那几个特殊的头骨的来历。想来，应该是属于原先生活在这片水域的奇异生灵的。

我不知道这些奇异生灵的头骨被码放在这里，是为了炫耀，还是震慑。但是，无可否认的，都证明着这个洞穴的强大与可怕。

我几步便来到了洞口，将这些被码放整齐的古塔逐一推到。我这样的行为，也仅仅是换来了来自洞穴深处的几声怒吼。

这几声怒吼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并不像之前那样，涌出大量的虫怪，对我展开追杀。或许，这便是一种默许吧。

这世间就是这样，当你默然时，种是被迫着呐喊。可当你呐喊时，却又无法承受的，希望重归之前的默然。大抵，此刻洞穴里的态度，便是这样的一种默许。

可这终究是洞穴里，所要表达的一种态度。却不是我的态度。于是，我向着洞穴里，走去。

我走的速度不快，一步接着一步。不是因为里面太过黑暗，需要时间让双眼去适应。而只是因为，此时，我不愿意走得太快，而防漏了了一切的可能。既然，我已经决定走进来。那么在我走出去之前，谁也别想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