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陷入幻觉(1/2)
吸人内力的功法,这样的功法在江湖中倒还真是鲜有听闻。而由于这类功法是以吸人内力为己用,颇有“不劳而获,盗人之财为己所用”之嫌。因而江湖中人但凡听闻封常庆这门“姹女吸功大法”的,都会将其归入邪功一脉,即便是邪道中人,对会使用这功法的人也是敬而远之。
不过这功法对寻常江湖中人来说十分陌生,对陈涵宇来说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姑且不提他在穿越以前,就曾在小说中见过这样的功法。就是来到这个世界,除了接触过封常庆的“姹女吸功大法”,在《天相鉴功》中也见过一种名为“天地吮”的类似奇功。
不过即便这三种功法都有吸人内力的奇效,它们有并非完全相同。《天相鉴功》里的“天地吮”,是一种能吸收天地灵气功法,据说只有那些境界达到极高水平的高手才能体会其中的奥秘。而对于实力不够的修炼者来说,这只能算是一种借鉴。以吸收玄之又玄,不可察觉的天地灵气之法,对比吸收可以感受到的,对手身上之真气内力,这自然是后者更加简洁,也更容易为人所掌握。
封常庆的“姹女吸功大法”,比之“天地吮”这种无量绝学,自然是差了许多。然而这功法的独特之处,在于它除了能吸收他人真气,连同外人身上的精血精气都能一并吸过来。据说这门功法的发明者,是将功法运用在********之时,以己之身吸纳对方之精气,甚至对方的生命力,如同恶魔般,让对方在难以言喻的欢乐中,不知不觉走向黄泉之路。在陈涵宇看来,这样功法更配得上“邪功”二字,因为这完全就是一门陷害他人之法,根本就是为世人所摒弃。
至于陈涵宇自己的“北冥功”,陈涵宇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这门功法,毕竟这门功法只是在施展紫薇功时附带的效果。其究竟更靠近上述的哪一种形式,陈涵宇还真觉得难以判断。只是就目前来说,陈涵宇更倾向于将自己的“北冥功”看作是“天地吮”。毕竟自己是修炼《天相鉴功》的人,即便还达不到吸收天地灵气(姑且不论是否真有这种境界)的水平,至少能给陈涵宇这不成形的“北冥功”带来一些有利影响吧。
眼见得封常庆眼中透露出藐视之色,陈涵宇微微一笑,紫薇真气疯狂地在丹田中运转开来,巨大的真气漩涡带着无匹的吸附之力,将那些从自己丹田中被引出去的内力逐渐吸回。
“这什么功法?”正在施展“姹女吸功大法”的封常庆自然已经感觉到陈涵宇身上内力的变化,心中震惊不已,“竟能和我的‘姹女吸功大法’不相上下?这不可能!我这功法天下独一无二,这小子怎么可能会?”
封常庆眼中闪现前所未有的凶狠之色,丹田真气疯狂搅动,将“姹女吸功大法”的吸附之力发挥到极致。陈涵宇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用“北冥功”控制住的内力又有朝对方身上涌去的趋势,也是疯狂的运转紫薇真气,将逐渐失控的真气再次稳住。现如今他二人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拔河比赛,而两人兵刃拳爪交接处的真气就好像是绳子上的红旗,一旦红旗朝哪一方偏移,另一方便会加大力度将红旗拉回中间位置。否则无论哪一方放弃,等待他的将不只是失去一场比赛,很有可能直接被对方吸光一切,最后精血枯竭而亡。
僵持,时间如同静止……
陈涵宇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了,封常庆不愧年轻一辈第一人之名。仅这功力之深厚,便已高过陈涵宇回中原以来见过的任何一个年轻高手。即使陈涵宇体内有着“天鉴真气”这等能名震江湖的仙道内劲,此时却依然不敌封常庆那强横无比的“阴葵真气”。眼见得“小红旗”开始朝着对方那边缓缓移动,全力以赴却依然无所建树的陈涵宇把心一横,呐喊一声,疯狂旋转的紫薇真气漩涡猛地一停,紧接着迅速朝着封常庆身上推去。这算是一种退极反进的冒险之举,有点类似“狗急跳墙”之意,欲与对方争个“鱼死网破”。
而另一方,封常庆早就料到陈涵宇在不敌的时候,会使用这种反击手段,将真气猛地推到自己身上。就像是拔河——不是用绳子,应该是用硬铁杆进行拔河,双方正在全力以赴的当头,对方忽然将铁杆往前一推,另一方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一推一拉两股力量同时送到己身,极有可能就此被推倒在地,被对手以此冒险之举,反败为胜。此时封常庆一感觉到陈涵宇的反击,立即猛地缩小吸附之力,同时推出一股劲力,欲将陈涵宇疯狂推入的真气抵挡片刻,再缓缓吸入自己丹田之中。
如果换作是对付其他人,封常庆这一招还真有可能让自己毫发无损,反而使对手丧失最后一搏的机会。然而陈涵宇修炼的毕竟是曾三分江湖,威震武林,初唐三道之一天鉴派的镇派功法《天相鉴功》。在封常庆发动《阴葵功劲》阻挡的时候,狂涌的天鉴真气竟直接从封常庆的阴葵真气中插缝而过,就像狂暴的飓风穿过并不如何紧密的铁丝网,那有所耗损的风力依旧不是常人所能抵挡。天鉴真气一路冲入封常庆的丹田,而当封常庆想要化解这道突如其来的强大真气,却发现由于这真气太过玄妙,自己一时间不但奈何不了对方,反而被对方搅得连自己原本的真气都难以提取。
看着封常庆的双爪和自己的拳剑分开,陈涵宇眼神一凝,不顾刚才瞬间的真气衰竭,再次强行从丹田内提取出他能提取出的最大真气,将其全部送入自己的昭雪剑。而后昭雪剑猛地劈出,封常庆仓皇之中,奋力抬起左爪一挡。只听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封常庆戴在左手上的寒梅爪刚一接触陈涵宇的昭雪剑,五节锋利的爪刃便应声而断。那五个爪刃断出的部分,犹如五枚钢锥般飞出,射向墙壁,也射向墙壁周围的数百个手持器乐的铜人。
乒乒乓乓的声响中,没人注意到,一截锋利的爪刃,斩在了连接着墙壁与一个铜人之间的一条细铜线上。
铜线迎刃而断,就在这时,那个最靠近石门,手持琵琶的铜人身子忽然一震,铜铸的右手猛地垂了下来……
兵刃被斩断的同时,封常庆自己更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只见她“噗!”地喷出一大口鲜血,红色衣裙中的娇躯径直暴退到了墙角。而后“扑通”一声,封常庆单膝跪地,左手捂着胸口,右手用仅存的一只寒梅爪支撑在墙壁上。胸口起伏不断,整个人呈现出气喘吁吁的力竭之象。
“封常庆,你败了!”陈涵宇并没有乘势杀上前去,而是单手持剑,竖在背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封常庆,淡淡说了一句。
听到陈涵宇的话后,她缓缓抬起头,少女般的面容先是变幻不定,接着慢慢又平静了下来。只见她双眼紧紧盯着陈涵宇,那目光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深邃起来,让人根本看不出她此刻在想着什么。
感受到封常庆身上气息逐渐趋于平静,陈涵宇眉头一皱,不知为何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好!好!好!”封常庆连说了三个好字,看向陈涵宇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凌厉起来,“恭喜了,陈涵宇。你是第一个,逼我用剑的人!”
陈涵宇眼神一凝,他能感受得到,封常庆身上的气息,似乎就在这说话的一瞬,变得越发凌厉起来。
按捺住心中的不平静,陈涵宇面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封常庆,淡淡说道:“荣幸至极,不过,你身上似乎没有剑吧?”
除去心中有撇开话题,缓解气氛的意思,陈涵宇有确实非常好奇,因为封常庆的红裙非常紧身,而剑又是比较长的兵器,按理说,封常庆不可能将剑藏在身上,因为根本没地方藏。
只是以封常庆这句话的意思,似乎她更擅长剑法。现在更是有用剑法与陈涵宇交手的意思,不知道她究竟想要怎么打。
“剑?”听到陈涵宇的问话之后,封常庆媚笑一下,眼里再次闪现凌厉之色,“本姑娘的剑,怎么会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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