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52 章(1/2)
苏岱送的那匹马圣上亲自赏了玳瑁二字的消息不胫而走,寸心从小太监嘴里一听说便进了苏岱的内殿,把奴才们都遣了出去,只余了绿云在给苏岱打理头发。
苏岱看着寸心难看的脸色,笑了:“这是怎么了?大半个后宫都病着,还能出什么乱子?”
寸心叹了口气:“娘娘,宜修容几乎就是个残废,您何必上赶着去触她的霉头呢?”
苏岱扶着高高的发髻,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漫不经心道:“她都这样了,本宫怎能不凑这个热闹。”说着,自己都笑了:“寸心你那日没跟着去,她薛溯鸢可真是活像个废人一般,可怜的紧。”
寸心看着苏岱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也有些无可奈何:“娘娘您去瞧她的热闹,转头她便要来凑您的热闹了。”
苏岱这才微微收了收笑脸:“她都残了,还能耍什么花样?”
寸心这才把那匹小马驹叫鸾鸣宫拴在宫门口,还戴着玳瑁的铭牌的事直说了:“鸾鸣宫打着圣上的意思,反正说的是圣上亲赐的名字。现在满宫里谁都要绕去鸾鸣宫瞧一瞧那匹好马。”
还没等苏岱发脾气,寸心便继续道:“主子,您可不要冲动,她既打着圣上的名义,咱们若恼了却是对圣上不敬。”
苏岱瞪着眼,恨得直咬牙,要说这事业没什么实在的影响,只是她苏岱最爱面子,凡事都爱争这一口气,冷不丁叫满宫里看了这样的笑话。这也是皇后还养着伤,否则,肯定要把这事当众搬出来说道。
“好呀!她薛溯鸢嘴都张不开了,还藏着这么多的心思在心里,就是哑巴了也管不住她那多长的心眼!”
寸心看着苏岱羞恼的样子,劝道:“娘娘,此事本无伤大雅。但到底您的话少不得由鸾鸣宫的嘴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难免叫圣上不高兴。”
苏岱有些不以为然:“说到底,都是女人之间的事,圣上哪有这个闲心?”
“娘娘错了,圣上从前是不管,现在圣上正心疼着宜修容呢!您何必在这个当头和她过不去?”寸心就是不能理解苏岱为何要做这没什么实际意义的事。
“你不懂,她薛溯鸢最会装样子,这样落魄却是难得的,错过了岂不可惜?”苏岱错开了话题,不想再说这些:“还是盯着皇后那头吧,依着皇后的性子,宫里若再添上一位皇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嫔妾请宜修容姐姐安。”赵如意小日子一过便来鸾鸣宫拜见了,只是她自己气色也不大好,看着倒是有些寡淡失意的样子。
薛溯鸢现在已经能勉强坐起来了,只是自己使不上什么力气,是由着竹沥给她背后垫上好些松软的垫枕给她撑着,因着修养的日子实在难熬,她还是坚持坐起来寻些能做的事,此时便是在用彩绳编结完。因为薛溯鸢对编结感兴趣还顺带提拔了一个擅长手工编结的洒扫宫女近前服侍教学,现在鸾鸣宫上下的宫女都在学,用以讨主子欢心。
竹沥正陪着薛溯鸢一块做手工,只是她倒是没什么天分,很是着急上火。见赵如意来了便起身行了常礼:“赵才人安。”
薛溯鸢抬手叫赵如意起来,勒人去搬了椅子过来:“赵才人请坐。”又叫宫人奉茶,端上了茶水,才低声解释道:“娘娘伤了嗓子,现下不能说话,太医说还需养个十余天。”
赵如意有些诧异,鸾鸣宫因为薛溯鸢受伤,上下围的如铁桶一般,倒是没什么消息传出来,她只知道薛溯鸢下不来床倒不晓得也伤了嗓子。再加上先有嘉修媛拜访又有王定多番探望,怎么也想不到薛溯鸢连话也说不出。当即只能低低道一声:“姐姐受苦了。”
薛溯鸢停下手头的活,笑着摇摇头,养了也快十来天了,太医的确是尽了心的,伤口的恢复情况很好,在这样的季节,没有高热炎症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薛溯鸢打量着她,向竹沥做了唇语,竹沥这才传话道:“娘娘问,赵才人可是身子有恙,瞧着倒是憔悴了。”
赵如意笑着摇头:“嫔妾身子虚,此番小日子里实在难受,这才耽搁了来探望姐姐。”
薛溯鸢例行问候,由竹沥传达:“娘娘说,请赵才人当心身子,不若请在鸾鸣宫候着的太医瞧一瞧?”
赵如意听着,笑着推辞,但薛溯鸢还是直接叫太医近前来,替赵如意诊脉。
“回禀宜修容娘娘、赵才人,赵才人体寒,本该悉心将养着,或因着小日子贪凉,有些宫寒之症,恐怕子嗣上有些妨碍,需得仔细调养两年方可。”太医的话说的很坦然,正因为如此,赵如意虽然心里忧愁却也不算十分难过。宫里就是这样,太医说话没有遮掩,反倒说明她的身子还可调养。
薛溯鸢点头,借着竹沥的口安慰道:“妹妹宽心,只要细养着,总会有好消息的。”
二人说话间便将此事翻过去了,薛溯鸢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嫔妃们喝了再多的坐胎药,养的再精细,能不能生下孩子从来都不由自己拿主意,何必操这份闲心?不过存个念想罢了。赵如意自然不好在生病的薛溯鸢跟前叨叨子嗣之事,总要避嫌。
赵如意说起了柳云山和沈殷闹翻的事,薛溯鸢还真没听说过,竹沥正操心着她的身体哪里还有工夫管人家的死活,把鸾鸣宫守得密不透风,唯恐叫人钻了空子。
“听说,柳氏闭门不出,沈才人便日日去她殿门口等着,日头这样大,险些晒晕了过去。就这样,柳才人还是没有出来。”赵如意说着是看笑话的意思,不说别的,柳云山和沈殷二人都是远离纷飞的,很是亲近,不想也有这一出。
薛溯鸢听着却觉得有些可惜,在她看来,这两人的姐妹情谊是真的不错,人生难得一知己:可惜了。
赵如意看出来了,接话道:“要嫔妾看,也是有些蹊跷。”赵如意转着眼睛,思量道:“二人姐妹情谊也是有两分的,为何沈才人有孕,柳氏要这样生气。妹妹听说,柳氏都气病了,她身子弱,现在床都起不来,还是沈才人派了替她安胎的太医去瞧的。”
薛溯鸢也觉得有些奇怪,看向赵如意。
赵如意见薛溯鸢感兴趣,自然继续道:“说起来,沈才人也是奇怪,若是嫔妾,被人这样下脸子,必然不会再凑上去用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可她呢?倒是不见生气,反倒是替柳才人着急居多,姐姐您说是不是很奇怪?”
薛溯鸢点头,的确如此,纵然不满,也不至于闹成这样。不像姐妹反目,倒更像情人之间……薛溯鸢想到这里,思维有些失控了。
薛溯鸢出神的功夫,勒人领着医女在屏风外:“娘娘,该换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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