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9 章(1/2)
南府的门是在夜里被敲响的。
来人是陆相身边随侍的老人了,赶得急,忙忙张张全了礼节,就要找南二公子去救人。南修荀睡得半梦半醒,迷迷糊糊让人从睡梦里薅出来,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充斥着易燃易爆炸的气息。然后让救人俩字兜头砸了个清醒
南修桓还没歇下,听了缘由,二话不说便牵了紫砂把南修荀送到了陆府。
陆啄就等在门口,看见南修荀活像看见什么绝世孤本,眼里放着绿光就扑过来了。可惜大概是站久了脚有些僵,两步没迈利落整个人就是一个踉跄。南修荀冷漠无情地背着药箱从他身边绕了过去,跟着陆府的下人往陆苒的院里走。
楚辛夷竟然也在,南修桓后脚跟过去,正好瞧见他二哥目不斜视地进了房门,顿时冷汗都下来了。他赔着笑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长公主殿下,家兄救人心切,失礼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楚辛夷看着南修桓,笑道:“南三公子不必介意,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南修桓一愣,楚辛夷已经起身往一边去了,他只好跟过去。
楚辛夷说:“听闻上元那日陆小姐曾登门拜访,并将随身的佩剑留了下来,不知那剑出了什么问题?”
南修桓蓦地抬头。
楚辛夷笑道:“听闻澄空剑主和玉绮阁主关系甚笃,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一个剑客,为何要将贴身的剑,留于他人。”
陆丞相位高权重,就这么光天化日的当街遇袭,必定是要查个清楚的,相思剑的事情,想查不难。这么一想,南修桓就爽快多了:“相思剑上有一道裂痕,轻微的,据陆苒说,她没看到那人的脸,只是觉得那人手中的剑格外重,一个照面就让陆苒吃了亏。”
楚辛夷问:“什么样的剑,或者说,什么人,能做到?”
南修桓一哂:“只要功夫够硬,什么样的剑都能做得到。”
“这样啊。”楚辛夷扶了扶鬓边垂着的流苏:“南大公子的婚事已过,想必不会在朔阳久留,交浅不宜言深,还望南公子出门在外多加保重。”
她说完,吩咐身边的青玉和兰翠:“咱们该回宫了。”
南修桓站在原地看着长公主远去,他曾听楚天麒说起过,暄和长公主心有七窍,那她那句保重想必是另有所指,南修桓想着,缓缓走回了陆苒的院子,正好南修荀开好了药方。
“这毒我不曾见过,只能先用药缓解,再看看能不能找出点解毒的头绪来。”南修荀说。
陆夫人一听这话险些昏过去,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端庄礼仪,猛地抢上前一步攥住南修荀的手:“咱们两家也算是世交了,贤侄,我这一辈子就这一个女儿,拜托你千万想想办法。”
南修荀压力大得很,心里着实没谱,扛着一屋子的期待目光,也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您放心,您放心,我一定尽力,您尽管放心。”
陆廉此时还能保持镇定,揽过妇人,对南家兄弟道:“小女的事,着实是辛苦二位贤侄了,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府上歇息吧,南府我会遣人知会,南兄也能安心。”
“那便有劳了。”
大晚上闹这么一出,南修荀有些疲惫,但却并没有什么睡意,满脑子都是解毒,一进门找个地方一坐就开始支着下巴苦思冥想。
南修桓就更精神了,跟着南修荀进了屋,往他对面一坐,开始好奇:“什么毒,你愁成这样?”
南修荀龇牙咧嘴地倒抽一口冷气,整个表情都有点扭曲。南修桓欣赏了一会他二哥抓耳挠腮的焦躁模样,听他开口道:“说实话,我还真是没把握,我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毒性,就好像……就好像是专门给你们这些练武的人设的一样。”
南修桓听着新鲜,追问:“这是什么形容?”
南修荀拉住南修桓,正一正脸色道:“要不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家里,别往外跑了。”
“呦,担心我啊。”南修桓笑起来:“你弟弟武功高强,你放心。”
南修荀拍案而起:“那你要是没了武功呢?”
南修桓一怔:“什么意思?”
“我给陆苒诊脉的时候,”南修荀弯腰凑近弟弟,一手点在桌子上:“发现她的内力在不断流失,并且速度在加快。”
南修荀直起身来,闭了闭眼,叹口气:“刚刚当着陆家人的面我都没敢说,以陆苒的武功,我用药也至多只能拖个一旬左右,她武功尽废的时候,就是她丧命的时候。”
南修桓似是愣怔了一下,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啊?”南修荀说:“哦,我说以陆苒的武功……”
话还没说完就让南修桓打断了:“你是说,那毒会慢慢废掉人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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