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4 章(2/2)
封肃举目望天:“你们现在进去就是添乱了啊。”
衙役有时会和一些习武之人打些交道,听捕头的意思就略略知晓那采花贼必定难缠,不是他们这些个三拳两脚的能应付的,便歇了帮忙的心思。
宋老爷不知内里情况,只一个劲想要眼见为实。
封肃和一众衙役拦着,谁知一个不察,一个手里拿着根棍子的年轻人便打缝隙钻进了院内。
南修桓和岫玉正激战正酣。
两个采花贼也有些急了,手上越发刁钻,招招都是死手。
那院中灯笼已经让来往剑气毁得差不多了,仅剩两盏烛火摇摇欲坠,配着来往金石相撞之声,平添两分鬼气来。
让外面的喧嚣声一扰,南修桓和岫玉一时也没注意到院中多出一个人来。
倒是两个采花贼常年在夜色中行走,漆黑一片,眼光也是利得很。那少年人一看就是个半点功夫没有的,可比方才的封肃要好拿捏多了。
南修桓和岫玉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少年人手上只有一根聊胜于无地木棍,遇上采花贼手里削铁如泥的匕首实在是不够看,那少年尚来不及反应,身后便一股巨力把他往前一推,挡在了迎面的剑光前。
南修桓动作一滞,手上剑便有所顾虑,剑身偏两分,擦着那少年的身侧落空了。岫玉倒是毫不在意。手上剑灌足了内劲,穿过那少年的胸膛重创了其中一个采花贼。
另一个采花贼一瞬间的错愕,便叫南修桓抓住了机会,手上澄空一荡,击飞了那贼手中匕首。
两个采花贼俱落网,一重伤一轻伤,若非赔上一个少年人的性命,可说是十全十美了。
那少年人年岁不过十五六,还是个半大孩子。南修桓心里有些遗憾,却没什么责怪的意思。
岫玉是个死士,打小接受的就是视人命为草芥,经年累月早就是根深蒂固的思想了。南修桓不忍见少年人夭折,却也不强求所有人都不忍。他只是在一个布衣的妇人垂着泪上前来时,从袖袋里掏出两锭元宝塞进了那妇人手里:“抱歉,夜黑,实在是没注意,好生安葬,节哀顺变。”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封肃等在不远处,脸上也没什么大功告成的喜色:“我实在是没看住。”
南修桓摇摇头,示意他不必介怀,他上前,拿过了采花贼手中的匕首,见到粗暴地拿袖子用力抹了抹,隐约露出了黑色外表下的银光来。
封肃问:“怎么,这匕首有什么玄机?”
南修桓又用力擦了两下,问那个尚清醒的贼:“比翼?”
那贼看他一眼,别过头去:“想不到澄空剑主竟然还会管这等闲事?”
南修桓也不生气,半蹲下去,手上依然用力抹着那把匕首,渐渐的,匕首外的黑色褪去,露出了华美的原貌,南修桓端详着,道:“这么漂亮的匕首,涂黑了着实可惜了。”然后他低头打量着两个采花贼的脸:“虽然不怎么像,但还是能看出兄弟的影子的。但我似乎不曾听说过,比翼杀手还有好女色的特点。”
那贼听了这话反笑起来:“有人花重金来请我们玩个姑娘,为什么要拒绝?”
岫玉听了,目光也转了过来。
南修桓眉头一皱,示意封肃赶紧把人拉走。
封肃是个人精,眼见南修桓脸色不对,忙支使衙役:“快快快,赶紧带回去,这还有个伤的,别让死了。有什么话回衙门一并交代了,这大半夜的,还想回去领了赏钱睡一觉呢。”
衙役们深觉有理,对这两个采花贼也不怎么客气,拖起来就要走。
谁知方出宋家的大门,就听那采花贼哈哈大笑道:“有仇有怨的可找对了人,要不是你们位高权重的陆相爷给了重金,你家小姐那种我们兄弟还真是看不上眼。”
南修桓自后方抢上前,封了那采花贼的哑穴。那采花贼发不出声音来,却仍是那副仰天大笑的癫狂模样,脸上还沾着殷红的血迹,看着着实有几分骇人。
南修桓摆摆手,让衙役赶紧把人带走,却是再起波折。
一个男人横冲直撞地闯过来,半途就被衙役拦住了,那男人脸色狰狞地可怕,冲着采花贼不依不饶地追问:“你说的是真的?你说清楚!”
是那才死了未婚妻的男人。
封肃上前挡住他的视线:“一个疯子的胡说八道,现在人已经抓住了,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那姓王的汉子眼里含着泪,见着封肃,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就是硬邦邦的三个响头,当即就见了血:“封捕头,你是好意我知道,这么些年你做捕头大家都看在眼里,若这千刀万剐的贼人所说是真,咱们不连累你,我只要他一句话,去告御状写血书都和您没有干系。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都是脸色丕变。
南修桓无声走到那男人身后,一记手刀敲昏了他,抬头对封肃说:“你带人回衙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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