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圆圆(1/2)
圆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她懂事开始,师父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偶尔从师父透露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自己是师父在外地捡来的弃婴,身上除了一件抱住身体的旧棉袄,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或者能够联系上亲生父母的证据信物都没有,想想也知道亲生父母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做的这么绝。
圆圆并不是出家人,虽然跟着师父,但是师父并没有给她剃度受戒,只是把她当养女一样养在身边,原本也就是想这孩子长大了不用守清规戒律,想嫁人就可以嫁人。多少年前师太就给这孩子办了户口,就写的她的养女。圆圆这个名字也是师父取得,不是法号,姓也没有随圆真师太的俗家姓,只是取了师太法号的一个字,就想着将来孩子可以自己选择去不去改名字。
从小跟着师父到处流浪,住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一水庵的危房,旧房子一下雨就漏水,一到冬天就漏风,就这样两师徒还勉强能够住下的地方,去年那半边还算完整的屋顶也在寒风中倒塌了,圆圆和师父就只能勉强睡在破屋顶的破房子里面,晚上身上盖着别人送的旧棉被,在寒风中相互依靠着取暖。
冬天又下雨又刮风,生病的师父终于承受不住病痛撒手人寰,大年三十圆圆是在师父的尸体旁度过的,直到第二天来给师父送药的某位居士阿姨,才发现了已经圆寂的圆真师太和茫然不知的圆圆小姑娘。
周边村子里面的几个居士阿姨大婶,平时也就送水送饭接济一水庵的老师太,这会儿也只能简单火化了师太的尸体,和随身的遗物(被子、破经书什么的)一起葬在了一水庵的老墓塔园里面,安葬的时候不见了师太一直带着的小姑娘,阿姨们都以为小姑娘回老家去了呢,在周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
圆圆没去别的地方,她就躲在地洞里面。小时候师父说自己不听话的时候,圆圆就赌气躲在地洞里面让师父来找,等师父找到自己了,就会微笑着原谅自己,今天师父生病睡着了,圆圆就躲起来,等师父好了来找自己就好啦。
为了怕师父找不到自己,她还把师父送给她的佛珠拆开了,一个个从一水庵外面丢到地洞口,最多就让师父骂几句好了,圆圆蹲在地洞里面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傻孩子,她师父生前对她躲地洞的习惯了如指掌,又怎么会需要找珠子才会寻找到她呢,更何况,她师父现在。。。又如何能找到她呢。
一晚上的寒风,年迈的重病人圆真师太都忍受不住去世了,她一个小姑娘身体单薄如何承受得了,再加上地洞里面寒冷潮湿,要不是熊文及时发现,几个小时的受寒发烧就能把这孩子给葬送了。
“孩子抢救及时,打了退烧针,现在已经睡着了,住院手续办了吗?”
“办了,钱都交了,孩子没事我能不能晚点再过来。”
熊文只是交钱付费,专业的抢救和后续的医疗过程就交给专业的医务人员,他看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想着先走晚点再过来,那个之前数落他的护士还不让他走,他只好心平气和地跟护士说明了情况,自己只是从庙里把孩子送到这里来抢救,孩子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身份证也拿出来给他们看,二十岁的年龄是不可能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出来的,这下护士才相信他。
熊文急救医药费都交了,还给了不少的押金应付后面的医疗费用,他只是想回家吃个饭,顺便跟家里说一声,晚点还会再过来的,护士也不好再拉着人家不让走啊。
熊文对医务人员还是很有好感的,人家大年初一还在这里加班,忙里忙外的也不容易,熊文也就没介意护士的纠缠,更何况她也是关心小姑娘没人照顾,熊文最后留下了联系方式才走。
熊文回家吃了午饭和家里人说了下出门有事,就有开车出去了,这会去的还是一水庵,他得和那几个收拾师太后事的几个阿姨们说明一下,顺便商量一下以后这孩子怎么安排的事情。
圆圆小姑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大年初二了,小姑娘高烧是退了,可是长期营养不良,这会儿还在吊药水瓶呢,熊文就坐在病床的旁边座位上看文件呢,今天大年初二熊母带着丈夫和女儿去外婆家了,回娘家是这的习俗,熊文和外婆外公打了招呼拜了年午饭都没吃就跑到了县医院看她来了。
小姑娘的年纪,从熊文手上拿着的圆真师太收养孩子的手续看,应该是十四岁了,可是熊文看她样子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肯定是长期吃不饱的原因,发育缓慢。可见两师徒这些年多么困苦贫穷,难怪当时师太带着她去熊文这个暴发户家求助,不过为什么最后没有说出口,哑谜到底什么意思,熊文还是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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