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指证 修2,错字(2/2)
按理九勿园的丫头就算有要事,也不该来禀告白氏,连顾琉沙都明白的道理,赵翠岂会不知。
但赵翠却状似听不懂,只伏在地上道:“回王妃,此事实在关系重大,奴婢必须亲自向您禀明才能安心。”
赵翠说着又冷冷地瞥眼顾琉沙,正要开口,卫茹玥和灵香在婆子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待她行礼坐下后,赵翠这才道:“奴婢听闻三爷有意将她收进屋子。”
赵翠伸手指了指顾琉沙,卫茹玥与窦嬷嬷立刻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即便听得清清楚楚也全当没有听见,虽然她们乐意看顾琉沙出丑,但主子要收谁要处置谁,都不是她一个小小丫鬟可以指手画脚的,白氏端起茶,淡淡地呷了口,并没有说话。
顾琉沙暗自翻了个白眼,朝白氏道:“王妃,此乃子虚乌有之事,奴婢并不曾听闻。”
“是啊,你不曾听闻,但我们都听说了,而且今早我还看见三爷与你一起并肩而走,甚是亲密的样子!”赵翠盯着顾琉沙满目的嫉恨,突然冷笑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今日我就要当众揭开你的真面目!”
说着她转向白氏:“王妃,早前奴婢曾与她同住一个室,当时她乃厨房的一个杂役,对奴婢不但恭敬有加还十分亲近,当时奴婢看她可怜模样又俊俏,便有意撮合她与奴婢的长兄,当时她也答应了的,这里还有一封奴婢的长兄与她的书信来往可以作证,请王妃明鉴!”
赵翠从怀中取出一张淡黄的信纸,正是凸凸与赵蚺写给她的问候信,那封信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顾琉沙也不太紧张,但白氏不知怎么的,看完后突然脸色一沉。
赵翠见状脸上一阵得意:“就在一个月前奴婢的长兄曾带着媒婆上门向三爷提亲,但三爷不知怎的,竟拒绝了长兄的请求,当时奴婢百思不得其解,后无意中想起昔日与她同住时,她曾向奴婢炫耀过的一件极其华美的狐裘,那件狐裘衣领处绣了一个字,当时奴婢看见也没怎么在意,但经过奴婢长兄的事,奴婢思前想后,这才知道她原来与外头的贵人勾搭上了,怪不得那段时间她频频外出,又频频不见踪影,恐怕是借着买药的借口,与外面的贵人私相授受!枉三爷对她一往情深,而她却……”
一口气说完,赵翠便打开锦盒,上面正是焱印送给的她的那件狐裘,只是系带上的标记已经被人改动过,从桑格花变成了一朵蔷薇花,翻领的背面也绣了个‘珩’字,顾琉沙不得不佩服改动之人的绣功,居然可以改得如此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到一丝违和的痕迹。
与珩’字有关,又拿得出如此昂贵的狐裘,相信她们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人——萧珩。
那日她在药膳堂救下小世子,本是善意之举,但此刻落在她们眼中恐怕是贪图富贵,处心积虑了。
顾琉沙不由冷笑,却也没有急着辩驳。
赵翠扯了扯嘴角,“别摆出这幅嘴脸!三爷就是被你这种装模作样的恶心脸孔给骗了的,哼,你敢发誓这件狐裘不是你的?”
众人都看着顾琉沙,白氏看向顾琉沙时,脸上已不复往日的慈蔼,变得很是严肃。
顾琉沙低头笑道:“是奴婢的不错,不过上面的记号却被人改了。”
“哼,你还想狡辩!王妃您不知道,她今早也穿一件差不多的,奴婢看见那件狐裘是三爷送的,那个系带有桑格花的标志,若三爷不是对她有点意思,又岂会赠送她东西!而她却勾搭完这个又勾搭那个,简直太不知廉耻了!”
赵翠说着突然毫无预兆地朝顾琉沙扑过去,正欲捋开她的衣袖,顾琉沙时刻警惕着她,又岂容她得手,微一侧身,便避了赵翠的抓扑,衣袖也没有被她碰到半分。
赵翠见偷袭不成不由一阵恼怒,转而对白氏道:“王妃,她恐怕已不是清白之身,为让三爷认清她的真面目,求王妃让她当着大家的面自我证明一下!”
她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紫红印子,若被看见,便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
顾琉沙心中暗自焦急,脸上却愈发平静起来,“回王妃,奴婢不会成为三爷的侍妾,所以奴婢没什么需要证明的,这些子虚乌有的指正,奴婢更不会认,当日便是赵翠执意要夺取奴婢的狐裘,奴婢看在与她同屋,昔日又对奴婢多加照拂的份上才没有跟她多加计较,孰知她居然用狐裘来要污蔑奴婢,但念在同屋一场,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奴婢也不想跟她多作争辩。”
顿了顿,又道:“王妃,若无其他事,奴婢便先行告退。”
正此时卫茹玥突然站身,拉住顾琉沙的手道:“妹妹,事关你的清白,你何必急着走,而且这刁奴如此污蔑你,便是姐姐都看不过眼了,你赶快向证明大家你的清白吧!就像上次杜三小姐诋毁你的那般,你当众让我们看看你的朱砂痣,相信祖母必定会相信你仍是清白之身的。”说着她似想到什么,突然脸色一白,“难道妹妹你、你真的……真的与人?”
几个停顿便立刻让在人浮想联翩,顾琉沙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一片淡然,“卫小姐,方才奴婢不是说了么,屎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想不到你记性居然这般差,一转头就忘记了。”
卫茹玥不可置信地瞪着顾琉沙,双眼渐渐盈满泪水,身子也不住往后踉跄,最后退至白氏身边,极其难过地握着白氏的手,“祖母,我这也是为了顾妹妹好,她、她怎能这般说话,若她是清白的,为何又不敢跟大家证明?上次她不也是很爽快地掀起衣袖让大家看的么?”
窦嬷嬷这时也转向白氏,道:“王妃,依老身之见,查看一下并无不可,毕竟大家都是女人,但她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让我们检视?又不是让嬷嬷验她的身子,她那么怕做什么?”
说着,窦嬷嬷突然话锋一转,“除非她在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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