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功力尽失（1/2）

昨日的遇袭，他们确定了这起是冒用刘正洪名义实施袭击凤凰山庄的幕后黑手就是“毒王圣手”卫景宁。其目的就是转移天下武林人士的视线，从而掩盖自己的阴谋。但他这也向达儿他们传递了一个消息，就是他就隐藏在石狮县城附近。

罗辉预感卫景宁就隐藏在石狮县城，见两人经过一夜的运气调息，功力也恢复了，便率领四人离开废砖窑往石狮县而去。

路上罗辉对两人道：“你们御敌经验不足，加之连续两次遇到的都是武林高手，被打败无可口非。但以你们的功力也不至于刚交手就立即出于被动。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柳泳儿摇摇头道：“这个问题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哥哥江湖经验丰富，你觉得我们问题出在哪里呢？”罗辉笑了笑道：“你们之所以开始就处于下风主要就是以己之短，攻其之长。而不是已之长，攻其之短。”达儿不解道：“大哥，什么是己之短，攻其之长呢？”罗辉道：“兵器杀伤力在于它前端的三分之一。所以咱们每次和人对决的时候都是尽可能把对方控制在这个范围之内，以达到击败对方的目的。而你们在两次的对决中都受制于对方的兵器，始终被压制在对方的杀伤力范围之内，别人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两人觉得罗辉说的在理，便点点头。罗辉接着道：“比武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必胜的信心，你的招式才会随心所欲。见到对手兵器优于自己，心中先忌惮几分，那结果就只有招式凌乱被动挨打。”在这两次对决时，两人都是因为见对方的兵器优于自己，从而心中产生顾虑，问题的症结被罗辉一语道破，使得两人心服口服。见两人沉默不语，罗辉继续道：“如果要想打败持有长兵器的对手就要了解长兵器的特点。首先是它的优点就是使对手远离自己从而减低受伤的概率并扩大打击范围。其次就是它的弱点，长兵器虽然打击面广但是只要咱们和他们打斗时尽量靠近缩小彼此之间的距离，就会让它这样的优势大打折扣，所以使用长兵器的人是很忌讳对方靠近的。”柳泳儿不解问道：“哥哥，为什么长兵器是不能让对方靠近自己呢？”罗辉不语随手拿起地上一根木棍问道：“泳儿，如果你想把我手上的木棍控制，不让我轻而易举抢走。你会拿那个地方？”柳泳儿很自然地抓住木棍的中央。罗辉笑道：“这下明白了吧？”达儿不解道：“大哥，明白什么？”汪翠翠“扑哧”笑道：“泳儿明白就好。”接着道：“还有就是长兵器要发挥威力，就是你内力蕴厚也必须要有一定划行距离才能积蓄足以攻击对手的能量。如果距离缩小了，就不够空间让它积蓄能量，威力自然就大大削弱。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明白了吗？”达儿似有所悟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石狮县城最大的一家名为“凤里人家”的酒家。由于“毒王圣手”卫景宁既有可能就藏身在县城，所以众人不敢掉以轻心，警惕地留意四周。

此时，一名拿着托盘的店小二从他们身边经过。当经过达儿身后时，达儿突感后背火烧一般刺痛，随即反手抓住对方。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柳泳儿见状赶紧查看达儿后背的伤，而罗辉则迅速抓住这个店小二，汪翠翠随即拔剑出鞘挡在他们面前。众食客见状，吓得赶紧下楼逃跑，一时间整座酒楼大乱。柳泳儿见达儿后背被匕首扎伤的伤口流出来的不是鲜红的血水，而是混浊的瘀血，知道匕首有毒。受伤的达儿很快就出现了神志迷糊的现象，柳泳儿又惊又怕不停地叫喊着达儿。罗辉见状夺过店小二的匕首顶住其咽喉道：“是谁派你来的？解药在哪里？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还未等店小二回答，那个当日在灵丘县“毒王圣手”山庄见过的“百花**”叶智恒，领着“毒王圣手”那些绿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见偷袭成功便洋洋得意，冲着柳泳儿道：“姑娘，咱们又见面啦！想我了吗？”柳泳儿记挂着达儿的伤势，对于他的挑衅根本不予理睬。见柳泳儿不理睬，叶智恒故意道：“哟，你这个小哥好像受伤了，要不要在下替他治一治？”很明显毒是他下的。罗辉点了店小二的穴道，拔剑出鞘指着叶智恒道：“不想死，把解药拿出来。”叶智恒淫笑指着柳泳儿道：“只要这个姑娘可以借宿一宵，解药马上奉上。”柳泳儿勃然大怒道：“我杀了你，不愁在你身上找不到解药。”叶智恒不生气道：“解药只是保他暂时不死，只要我不帮他彻底消除体内残留的毒物，他也是个废人。怎么样，陪不陪？”听了他这样说，三人一时不知所措，见达儿伤口已经开始发黑，毒性已经开始发作，人也几近昏迷。看来，不屈从叶智恒的话达儿命运堪忧。柳泳儿一咬牙含着泪对汪翠翠道：“姐姐，请你替我好好照顾哥哥。告诉他，泳儿死了。”汪翠翠大吃一惊，赶紧拉住她道：“傻妹妹，使不得。”柳泳儿摇摇头道：“我不能看着哥哥就这样死了。”说完对叶智恒道：“把解药拿出来，我……我跟你走。”叶智恒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淫笑道：“这就对了。”然后让身边的一名绿衣人拿给柳泳儿。

可是，还没等绿衣人过来，突然一根铁条朝叶智恒面部直飞过来。叶智恒吓了一大跳，赶紧闪身避开。回神见，原来向他发射暗器的竟然是已经受了重伤的达儿，不禁愕然，心想：这小子，中了卫大哥的毒居然还能发射暗器，看来此人的功力不弱。

原来，达儿虽然是中了毒，神志的确有些迷糊。但是众人的谈话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很清楚柳泳儿为了救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他哪里能让她受如此奇耻大辱呢？于是他强行运功朝叶智恒射了一根铁条。射完后他紧紧拉住柳泳儿的手道：“泳……泳儿，你不……不能这……这样做。否……否则我……我自断经脉而……而死。”柳泳儿泪流满面道：“哥哥，如果没有解药你也会死。泳儿不要你死。”达儿吃力地有手擦擦她的眼泪道：“哥哥，就是死。也不可以让小姑娘受到伤害。以后哥哥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任性了。”柳泳儿含泪点点头道：“泳儿，答应哥哥，以后我再也不任性。”达儿微微一笑。转身对罗辉道：“大哥，帮我把那个人杀了。”罗辉虽然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但是看着达儿和柳泳儿如此情深，也忍不住潸然泪下。此时听达儿这样说，他道：“三弟，你放心，就是你不说。大哥也不会放过这个狗贼。”说完挺剑朝叶智恒冲过去。

虽然没有和罗辉交过手，但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罗辉的对手。于是他赶紧让那些绿衣人挡在自己前面，而自己赶紧下楼逃离。罗辉盛怒杀了这些绿衣人，正要下楼追赶叶智恒，却被汪翠翠叫住。汪翠翠道：“三弟受了伤，万一昨天那个使长刀的贼人来了就不好应付，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走。”说完让罗辉背上受伤的达儿，迅速下楼。

可惜他们太晚了，当他们刚刚出了酒楼大门。就被大量的绿衣人和东瀛武士围住。街上行人见状，赶紧四散逃命。一时间，整条大街就只剩下他们。汪翠翠道：“三弟受伤，咱们不可恋战。泳儿，你保护三弟，我来掩护。咱们冲出去治好三弟再说。”说完，身形一闪，便和对方动手。柳泳儿挺剑杀了不少围攻过来的东瀛武士。三个人背着受伤的达儿且战且退。

虽然背着达儿，但是罗辉的轻功远胜那些绿衣人和东瀛武士。只过了两个山坳，便已摆脱了对方的追击。直至撤回那个废弃的砖窑。罗辉放下达儿，只见达儿双眼紧闭，呼吸时断时续。再查看背后的伤，只见伤口附近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了。柳泳儿又急又怕，抱着达儿的头不断地叫喊达儿，叫了很久达儿才慢慢苏醒过来。

达儿苏醒后，见柳泳儿满脸泪水，便艰难地举手帮其擦去笑道：“人总是要死的，哥哥今生有你，死而无憾。泳儿不要哭。”泳儿紧紧抱着达儿哭着道：“哥哥，你不要死。你死了，天下再没有人爱泳儿了。”罗辉和汪翠翠见达儿的伤势，知道达儿这次可能在劫难逃。他们不忍看下去，同时也想给他们多留单独相处的时间，便以监视是否有人追踪为借口离开砖窑。

见罗辉和汪翠翠离开，达儿对柳泳儿道：“泳儿，你的仇哥哥可能没办法帮你报了。”柳泳儿摇摇头：“哥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就不会被遭此毒手。”达儿笑道：“傻丫头，你是哥哥此生的唯一。”柳泳儿不知怎么答才好，只能紧紧抱着达儿。过了一会，达儿把乌金剑交给对柳泳儿道：“泳儿，我死后你将乌金剑交给我姨妈，告诉她，臭娃无法孝顺她，请她不要伤心，不要责怪我。还有你不是杨贼的对手，你不要替我报仇，一定要好好活着。”柳泳儿摇摇头道：“哥哥，你不在了。泳儿一个人留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呢？哥哥，你等泳儿。泳儿报完信就会和哥哥会合。”达儿知道柳泳儿的性格，她绝对会这样做。怎么办呢？突然他灵机一动道：“泳儿，我知道天下有一个人可以帮我报仇。你帮我去求他可以吗？”柳泳儿忙道：“是谁？是刘正洪老前辈吗？”达儿摇摇头道：“不是，我想刘老前辈和他只能打个平手。”柳泳儿问道：“哪是谁？”达儿道：“是我祖师爷。只要他老人家才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打败老贼。”柳泳儿一怔道：“可是，他老人家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就是你们凤凰山庄的人也没办法找到他。你让我去哪里找？”达儿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柳泳儿还想说什么，猛然她明白达儿的用意，姜吉米已经几十年没有在江湖上露面，说不准他已经驾鹤西去了，达儿这样做只是想让她心中有惦记而不轻言轻生。在达儿额头上深深一吻道：“哥哥，你好狠心。不让我跟你走，难道你是想泳儿伤心一辈子是吗？”达儿见被她看穿便道：“答应我……。”话还未说完。突然道：“泳儿小心，你身后有蛇。快躲开。”说完用手去抓柳泳儿身后的蛇。可惜，他受了伤，动作缓慢。柳泳儿左小腿被狠狠咬了一口。达儿一把抓住这条蛇一看，大吃一惊道：“这是过山峰，有剧毒。你快点封住穴道，躺下来我帮你把毒排掉。”说完把蛇放掉，然后吃力地拔出乌金剑。

但是柳泳儿一心求死，摇摇头道：“那不是更好？咱们可以永不分离了。”达儿怎么可能让柳泳儿毒发呢？他用力坐起来，奋力推倒柳泳儿道：“不行，我不能让你死。”说完拉其她的裤脚准备将她伤口挑开把蛇毒放掉。柳泳儿见达儿自己受了重伤，也没有忘记保护自己，心中感动的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才能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