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2/2)
这也是老七想尽快搬走的一个重要原因,而且他几个老乡全都不爱干净,穿过的衣服随便丢在屋子里,有时候还丢到老七的床上。所以老七在第一天卖完猪肉赚到钱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到租一个房子。
可是老七在住进筒子楼里几天之后,发现这里也不是一个安静的地方。老七的职业说得好听一些就是“个体户”,说的不好听一些便是卖肉的,每天工作的时间并不稳定。每天要起的很早去边北京周边的农村收活猪,然后还要把猪给杀了切成大块的猪带回到北京来卖。有时候生意好的话,只需要一个早晨便会将整只猪全都卖完,还没到中午的时候老七就已经回到了家里,洗完澡准备再到床上去休息。
住在老七左边的是一对年青的夫妇,看样子不过是二十一二岁左右,是两个知识分子。平日里对老七也是礼敬有嘉,并没有因为他的职业而对他有所歧视,而且这夫妇两也是老七的一个常期顾客,所以每当这夫妇两要买肉的时候,老七总会多给他们一些。两夫妇白天要上班,所以家里也是很安静,可是一到了晚上之后,总能清楚的听见那用木板搭成的床摇曳的声音,让老七总是无法安然入睡。
住在老七右边的是一家三口,中年夫妇两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儿,每天总是起的很早,搬着一把小凳子坐在楼道里面高声的朗读着老七听不懂的英文。住在老七对面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听她说话的口音似乎也是南方某个省的人,整天打扮的很娇艳,穿的也极为暴露,每天总是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每当老七卖完猪肉回家洗完澡想要午睡的时候,总能听见对面的屋子里传来女人呻呤的声音。
住在老七左斜对面的也是一家三口,也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儿,似乎是学习音乐的。每天一放学之后总是拿起她那把二胡不停的拉着,而技术却并不好,甚至还达不到一个初学者的水平。所以拉出的曲子和噪音根本没有区别,可篇偏偏还要整日整日的练习着,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乏味。
住在老七右斜对面的是一个青年的男子,整天拿着吉它在家里乱弹,而且每次弹的时候还要像咆哮般的唱歌。那个青年男子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朋友,整天总是和那个青年男子吵个不停,经常听见摔破东西的声音,而且每每吵架之后,总是能听见那老旧的木门被狠狠的摔上,经常会把刚刚入睡的老七吓醒。
其实老七也跟他们反应过这个问题,自己每天的休息不够,所以要回家来补充睡眠。住在在老七隔壁的那两夫妇每次总是答应老七说下个月就去换一张好床回来,可总是说话不算数,每夜木板床都照响不误。而那两家有小孩子的夫妇,都不是好说话的人,两家的女人都是十分的泼辣的主妇,每次都是把老七骂的狗血淋头般的回到屋子里。那个打扮的很娇艳的女人则更不好沟通了,每次老七去跟她商量的时候,总是以自己要脱衣服睡觉的理由,硬是将老七给推了出去。那个青年男子虽然比较好说话,可是他女朋友却是个难缠的家伙,每次总是以“筒子楼就是这样,不爱住就滚远些“的话头将老七吓了回去。
老七每次入夜之后,听着隔壁木床摇动的声音和对面那个娇艳女子发出的声音,老七总是无名火起,有一种想要将这几户人家全都杀掉的冲动,这样整个世界就能变得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