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清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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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讽刺黑日教廷那不切实际的理想,首都星区曾经流行一个比喻:从质量上看,恒星就像一个荡漾着36D傲人资本的女优,而行星就像情窦初开的小学生,就算围着她,都无法制服她,除非七八个一起上。
这个辛辣的比喻,把试图囚禁太阳的黑日教廷拖进一个比较下流的悖论里:那就是,没有足够物质来建造能够囚禁太阳的天体奇观。就算有,开采这些物质也需要大量人力——那时候的星域还有秩序,银行良心尚存,贫富差距还不足以激励“寒门”奔赴不毛之地,没有人愿意去黑日奇观的工地搬砖。
黎洪的伟大之处,在于他同时解决了上述两大难题:1,他用心良苦地催生了赤贫阶级,让走投无路的“寒门”争先恐后地冲进漆黑的宇宙,令宇宙充满了殖民主义的激情。2,他普及了文明播种的概念,制造了各种热爱繁衍的种族去开采资源,既提供了囚禁太阳的物质,又捍卫了公民避孕的自由,并且让擅长吵架的议员们达成了一个坚定不移的共识:“我们以后就是造物神了。”
激动的精英把黎洪的墓碑刻得密密麻麻:“自由的守护神、民主的捍卫者、穿透宇宙的第一道光,万神联邦的启蒙导师、万神殿最伟大的一届总统。”当然,这也跟黎阀持有的39%真理银行股份有关。真理银行是光尘货币化的唯一终端银行,操持着黑日奇观的光尘业务,可以说掌握了货币的发行。
这么一看,年轻的黎昏被正式晋升为太阳神,管理一座“黑日奇观”,可以说是非常的丢人了。他身上流着黎洪的血液,只要他有足够的能力扮演一个自颈椎以下高位截瘫的患儿,他的成就都会远远高于今天。令人遗憾的是,黎昏没能做到这一点。
“这是一套市值五十万的无记名债券。只要你联系我的副官,你还会得到每月十万的捐款,为期一年。这趣÷阁钱是无法追查的。”黎昏优雅地完成授权,然后陷在椅子里对来客说:“我想这足够你在不毛之地摧毁一个史前文明了。”
客人是何友德。他想方设法联系到了黎昏,提出了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提议,然后如愿以偿地拿到了钱。
“据我所知,你是吴阀的幕僚。为什么来黎阀借钱?”黎昏翘着二郎腿。
“像您说的一样,”何友德熟练地鞠躬,从容地回答:“这趣÷阁钱是无法追查的。”
“很高兴看到你的谨慎。折磨,谋杀,剥皮,你可以随意使用这趣÷阁钱,”黎昏的椅子沐浴在落地窗的光线中,面部被阴影笼罩:“条件只有一个,把胆敢玷污黎姿贞洁的虫豸消灭干净。”
“您的条件,就是我的目的。”何友德毫不意外,他优雅行垂手礼,像个充满教养的夏星人。接着,他的影像就消失了。
何友德的精神链接一中断,一个趣÷阁挺的黑影就移向黎昏,皮鞋踩在地毯上,安静得像猫一样。
“副总统留下信息,她出席慈善晚宴,将留在行宫休息。”副官怀仪向他汇报。
“……”黎昏摇晃一杯金曦酒,宛如端详剔透的铁水:“怀仪,你接送江璃的时候,假装无意间将我保护黎姿的花销,泄露给江璃知晓。然后观察她的反应——我们碰巧能在这件事上达成共识,这很难得。”
“黎帅,我建议隐瞒细节,如果副总统知道您和何友德这种人直接接触,她不会感到快乐,”怀仪小心翼翼地进谏:“送货上门的洗发水不是好的洗发水,何友德借钱是假,献媚是真,这种人也许会给您带来麻烦的。”
“你觉得自己比我聪明吗?”黎昏继续摇酒杯。
怀仪立正,低头,90度鞠躬,斩钉截铁地说:“遵命,马上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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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向袁华汇报完陷阵营的建制工作以后,憋了一肚子气去赴黎姿的约。黎姿还没下班,他就插着兜站在指挥部外面踢石子。
过会儿,黎姿拎着帽子匆匆走出来,一头长发洒在风里,细腰和长裤连成生动的曲线,荡漾着少女的风情。
牧歌还想跟她挥手,却发现黎姿目不斜视地跟他擦肩而过,宛如陌生人。
他举着手懵了一秒钟,还以为黎姿又翻脸不认人了,正在心里寻思,黎姿却放缓脚步,扭头盯牧歌,眼神竟有幽怨,像责怪牧歌为何不追她。
牧歌急忙低头插兜,不动声色地跟上去,潇洒地跟黎姿保持十步的距离,一前一后地离开办公区,走到黎姿居住的突袭舰后面。两人刚走进突袭舰停泊的阴影里,黎姿就停下来等牧歌,撩开头发望着他,她身段迷人,举止矜持,令人心跳加速。
牧歌走过去,故意哼道:“假装不认识我?嗯?”
黎姿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啦,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嘛。”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又坚定果决,令人感到征服她是一种莫大的挑战。
“被人嫉妒可算不上什么麻烦。”牧歌心软了,大胆地伸手去撩开她洒在肩上的发丝,试探她矜持的底线。
黎姿显然不习惯来自男性的亲密动作,羞涩地飘开目光,睫毛扑扇频繁,失声一秒钟才说出话来:“你……你误会啦,如果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对你不太好的……”
她因为默许牧歌的侵犯而显得慌张,这可爱的神态让牧歌策划进一步的探索。
“我们是什么关系?”牧歌拾起她的手。黎姿被他捏着五指,抽了两下没抽脱,因为牧歌态度强硬地擒住她的小手,等她答这道题。黎姿想“摸摸手都不允许的话,他会生气的吧”,只好在他的意志前让步,任他抓着,左顾右盼,唯恐被看见牵手,回答得语无伦次:“你,你想要什么关系啊?我倒是无所谓啦……”
牧歌见她撑住场面,强装潇洒,顿时想戳破她的口是心非,揉着她的手假意说道:“那我可走掉啦。”松了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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