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土遁行尸(1/2)
诡异的笑容甚至已经不自禁的挂上了他的嘴角,追的正兴致高昂的敌人,被大刀活生生撕开胸腹的惊诧和绝望,正是他最喜欢的表情,大漠如粗粝砂砾的生活,正是有了杀戮,才格外有趣。
熟悉的破腹感传来,虽然这次大刀传来的质感有如切开老旧的牛皮革,但是丝毫不影响他欣赏这一美妙的触感。
两只暴突的犬牙因为活者气息的刺激而扭动着,大张的嘴巴已经超过了人类的极限,只有蛇类和少数掠食动物能够将自己的嘴巴扳倒钝角的地步。
干涩了几十年的喉头因为将要到来的甘美血液而不住的抽动,终于,喷涌的血泉再次浇灌在干枯的喉管里,滋补干渴的身体。
寂静和恐惧同时袭击了整个武者阵地,此时,逃走的那家伙已经被那具行尸咬在嘴里,两颗巨大的犬牙深深的刺进脆弱的脖颈,撕开了劲道的血管,粗暴的被行尸咬着直接吊了起来,尸毒随着犬牙破开肌肤的那一刻,就已经摧毁了他脆弱的神魂,现在剩下的,只是一具包裹着甘美血液的皮囊。
留下的那一名弓手干涩的咽了口唾沫,随着行尸将最终的尸体抛下,才恍然惊醒。
嫌弃的将嘴巴中的东西摔在了地上,这具空壳已经榨不出任何可口的汁液了,插在胸腹的刀刃随着尸体的坠落而被带了出来,没有发出声音,柔和的草地将它和主人包裹在了一起。
惊惧的将手中的刀刃抛下,跌跌撞撞的跑回了武者的阵地,此时人人都如临大敌,没有人来安慰他,整个武者阵地像是坟墓般,充满了死气,每个人的脸色都像是墓碑一样,晦暗,阴沉,毫无生机!
戚寒的视线却不自禁的被那把掉落的刀刃吸引住,巅峰武者无论再落魄,身上的武器还是不错的,毕竟一身武力爆棚的他们,既然习惯了用拳头说话,总要弄到一把吃饭的好家伙。
刀刃细长而又弯曲,有些像弯月,刀身成藏青色,可能夹杂了青钢之类的宝贵材料。
然而此时,青钢夺目的藏青色却被一层乌黑占据,而这层乌黑,以刀锋处最浓,不是那种若涂抹了墨汁一般的黑色,而是整把刀刃都恍若被腐蚀了一般,木老似乎为了避嫌升的高度颇高,因此戚寒的肉眼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为了一解疑惑,血元一转,印入眼帘的景象让戚寒的瞳孔一阵收缩。
黑色的浆液还在刀刃上不断的泛起轻微的气泡,似乎在不断的腐蚀,若不是有灵眼,相信只能亲手拿着,才能发现这种微妙的变化。平滑的刀身已经变得坑坑洼洼,若锈蚀了百年般,按理说如此强的腐蚀性早就该弥散挥发,但是这层黑色的浆液却如同鸡血米糊一般,牢牢的吸附在刀刃上,看来还有继续往上蔓延的架势。
这种不将物品腐蚀干尽誓不罢休的尽头,让戚寒倒吸了一口凉气,是在难以想象这玩意儿落到了人的皮肤上是什么后果。
木老的眼神一直牢牢的锁定在行尸的身上,周围的武者则自动被他当成了空气,当看到行尸直接施展土遁到那名逃走的武者身后的时候,眉头微微一挑,明显这个突发情况超乎了他的预料。
行尸的身体外表,一层波纹般的鲜红色泽一扫而过,那鲜红如血的颜色无意让人联想到方才被吸成了人干的那名武者。
行尸的腹部本来被大刀捅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此时,这个前后透光的窟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只余下一个小小的针眼,虽然一个人的精血还不足以让它回复,不过,这里的食物却很是充裕啊!
死一般的寂静再一次笼罩武者的阵地,如同被老鹰围视的鹌鹑,在阴影下缩着脑袋瑟瑟发抖。
不过想想刚才行尸土遁之时的诡异,也难怪这些人惊惧到如此地步。
如果转身逃走,那么势必将视线看不到的背后暴露出来,凭借行尸那种诡异摩泽的土遁,没有一个人能够招架得住,武者的战斗直觉在这种诡异的行进方式之中起不到半点作用。
先前沙刀的那凌厉的回马枪,在场的自问也做不出来,连他都落得如此下场,这些被吓破胆的鹌鹑,也实在鼓不起勇气,再去挑战那恐怖的家伙。
而分散逃跑,相信先前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已经说明了这种行为导致的严重后果。
当他们聚集在一起,行尸投鼠忌器之下还有可能保持这种僵持的局面,如果分散同时逃走,相信非但不能起到分散注意力的作用,反而会给行尸以逐个击破的机会!
此时木老眼中的那团白色渐渐消散,长吁一口气,如同鲸吞长河一般的呼吸声将在场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虽然行尸还在那里虎视眈眈,但是‘仙师’的声望以及恐怖,才更让这帮武者畏惧,这种长期形成的印象,不是这只怪物杀了几个人就能够替代的。
木老对汇集到身上的十余道目光视而不见,那些畏惧,羡慕,嫉妒,瞻仰,如同过眼云烟。
手轻轻一松,木礼直接掉了下去,戚寒惊愕的看着木礼若一个笨重的秤砣般直直的坠落,要知道,这可是三十丈的高空!
不过显然,木礼对他这个不靠谱的爷爷的认知要比戚寒多得多,尽管木老的脱手毫无征兆,但是木礼仍然在掉落地面摔成肉饼之前,给自己的身上施展了一个落羽术,这种术法在炼丹炼器以及加工材料的时候都用的着,施展以后可以将物体的重量抵消,如羽毛般浮在半空中,方便修者使用灵火或者其他的方式精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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