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离开（1/2）

陆羽从冰箱里拿出几个水果放在桌子上，卧室的门开着，小九坐在里面好奇地看向客厅。

陆羽的对面，何月坐在那里，没有伸手去拿水果，看着陆羽。

陆羽没有想到，只是隔一天，何月再次出现在自己的家里。当何月使用蛮力破门而入，陆羽一度怀疑何月是否一直在监视着自己，后来想想，又觉可笑。他不知，何月对于他出现在这里同样惊讶！

看着何月盯着自己不说话，陆羽忍不住道：“怎么，还想赶我出去吗？”

何月一直不说话是因为她看出陆羽已经成为一名进化者。原本一个在自己，在何家面前毫无保留的人，突然有了不为人知的变化，这让她觉得不真实。

听到陆羽的问话，那语气竟然不似以前一样全无感情，何月轻声道：“你变了！”

陆羽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是来叙旧吗？”

答非所问，往往只是不愿回答，或者懒得回答。

何月继续道：“昨天晚上......”

陆羽淡淡一笑，猜到她要说什么，道：“有惊无险，谢谢关心。”

何月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道：“以后没人会赶你出去了，昨晚的事也不会再发生，你可以安心的待在基地里。”

陆羽眉头微微皱起，他对面，何月脸上始终保持她那份平淡。和他一样，和过去也一样。

回头看向卧室里的小九，小九立刻缩回脑袋，假装没有偷听。微微一笑，回头看向何月，陆羽道：“不管昨晚的事会不会再发生，我都不会在这里待多久了。”

陆羽停顿了一下，何月静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在基地里我可以衣食无忧，有基地的庇护我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没有意外，我可以无忧无虑的在这里过完一辈子。这是这个乱世中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可是，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你是个天才，你生活在光环里，你厌倦了别人的阿谀奉承可以选择回避，你讨厌那些没有实力却很装的追求者可以将对方打扁，你不被人理解的时候可以用冷漠来伪装，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让你很多时候都会躲在角落独自寂寞。这样的你，远离了人群，讨厌着虚与委蛇、人情世故。可即便如此，你知道自己的出生，经历了二十多年鲜明多彩的人生，你有那些刻在你记忆深处的东西可以回忆，你有围绕在身旁浓烈的亲情可以享受，你知道自己的将来是什么样。而这些，我都没有！”

“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问别人，问自己。我是谁？我有没有家人？我会什么？我该做什么？这些东西如果不去寻求答案就完全没有意义，除了吃喝就是坐着，这样的人生跟死了没有区别。”

“以前我不敢自己去寻找，因为我没有实力，只能依仗着你们，自己看看书，多听多问，期盼着有一天记忆会突然恢复......这不是梦想，这只是一个梦，一个不停做着的梦。但是，一切突然不同了，从前天晚上你出现在我门外开始。这仅仅的一天时间，我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些可笑，如果以前的我就勇敢的走出去，那么也许这种变化早就发生了。但是现在也不晚，我有信心走出去，走很远。我要去寻找我的答案！”

一口气说完，陆羽突然觉得心里明朗了很多。有时候，给别人的解释，同样可以说服自己。

何月静静地听着，直到听完脸上都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她的内心，有着常人察觉不到的变化。有惊讶，有不解，有......愤怒！是的，愤怒，没来由的愤怒！

“知道了！”

淡淡说了一句，何月站起身来。她内心有些烦躁，她像逃离这个让她烦躁的地方。

陆羽坐在那里，没有起身，第一次语气中饱含着感情道：“回去代我向伯父伯母道个别，谢谢他们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我知道他们到现在都没有真正讨厌我，还有何天那个小子，替我谢谢他，谢谢他给我起的这个名字，我很喜欢。还有付叔，也代我问声好。以后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但如果哪一天，云城需要我，我一定会赶回来！”

何月发出一声冷哼，道：“这些话你自己对他们说，我没有兴趣带话。”

陆羽微微一笑，看着何月快要走到门口的身影，道：“如果有一天我在外面遇到何年，我会告诉他，你们在等着他回来！”

何月的脚步放缓，低着头，没有转身。片刻之后，打开了房门，没有立刻走出去。阳光洒在她身上，将她渲染的不真实。过了很久，何月开口道：“谢谢......对不起！”

对不起，直到现在，也没能告诉你！

房门渐渐关上，何月走了。

陆羽不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只是回家两天，就要再次离开。他不知道这一年来这个女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女人为什么回来，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又要离开。也许除了那个女人，所有人都不会知道。

此时的陆羽，收拾心情，开始做起午饭。知道了不会再有人找自己麻烦，他直接出门买了些菜回来。

昨天晚上他就规划好了，好好的过完一天，吃饱喝足，准备些东西，然后离开。

做饭的时候，小九一直跟在陆羽的屁股后面，打听着陆羽和何月之间的八卦。陆羽不理他，他也不泄气，还不时地讲一些以前镇上见过的男人和女人之间赤裸裸的事情。陆羽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小九说着，他就听着，直到最后反而是小九自己累了才告罢休。

吃完午饭，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后，陆羽将小九留在家里，自己出去买一些出门要带的东西。

城里人看到陆羽当然惊讶，有得人甚至想要跑去城主府告密。不过很快他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不需要了，很快，陆羽就被一队巡逻兵拦住了！

“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