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四小乞儿（上）（2/2）

离开了海鲜城，三人拐进了书城，一座座大楼里的书籍、音象制品、学习办工用具等，全都据为己有。所谓的书城，和江澜昨天下午搜刮的那间书城差不多，只是大了几倍而已，江澜的又一个静止仓库被填满了。

来到最后一站——步行街，步行街各种衣饰服装虽然稍嫌档次不够，但是有胜于无，多胜于少，江澜自然是要收的，必竟这些对她来说也是消耗用品，用一件少一件。

江澜刚想故技重施，逢门破门，见货收货，就似心生感应一样，往一个方向看去，马上就发现在远住一座建筑物后面，有三张像非洲难民一样的小脸露了出来，正怯生生地望着江澜这个方向。江澜可以看清他们的样子、表情和眼神，但他们却根本看不清江澜等三人的模样，连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恐怕也分不清，更不可能知道江澜正看着他们。

张小习今年十二岁，他记得他九岁以前是家里的宝贝，可是被人贩子拐卖后，他就变成了他以前非常嫌弃的那种小乞儿，他不是没有想过打电话回家，可是当时只有九岁的他根本不记得父母的手机号码，他也拔过110，可是他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后，马上就被发现了，看管他们的头儿接过电话，三言两语就让警察叔叔以为他是不懂事乱打电话玩的坏小孩，后来他还被头儿毒打了一顿，警告他别搞花样，否则就要割掉他的舌头，打断他的手脚，就像另一个小乞儿一样，于是在头儿眼里，张小习变乖了。

那个小乞儿名叫苏小清，四肢全都被断了，扭曲地不成样子，不过舌头没被割，所以后来张小习和他熟了之后，才知道他的名字叫苏小清，比他大两岁，他的手脚是第十次蓄谋逃跑失败后，被现在的头儿打断的，已经断了一年了。

和张小习与苏小清一起乞讨的还有王从军和林正宝两个小孩，他们和张小习的年龄一样大，四人的头儿是同一个，因此四人一起乞讨了三年，慢慢地变成了相依为命的小伙伴。

昨天早上四人像往常一样被头儿带到了这步行街上乞讨，本来还好好的，一切正常，可是大白天的天突然黑掉了，然后他们就发现步行街上的人都神色匆匆地离开，没有人再理会他们，各个大商铺也纷纷关店，不再营业，他们能看得见的人越来越少。他们心急了，人越少就代表他们越讨不到钱财，他们讨不到钱财，肯定又要被头儿痛揍一顿，连馒头也没有得吃。

可是他们急也没用，张小习拦住了一走得慢些的青年男子，想问他为什么大家都跑了，可是他还来不及问，就听男子说道：“别要钱了，你们也快回去吧。”男子当然也知道这些可怜的小乞无处可回，身不由己，但他还是说了这么一句，可也仅仅是这么一句而已。

张小习他们听不懂，而且他们也不敢擅自离开，因为他们的头儿没下命令，本来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时机，可是要逃，除非抛下苏小清，否则还会被抓回来，所以他们都没有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