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多事之年（1/2）

记得小学一年级第二学期有次运动会。那时候，说巧不巧，我碰到了我的姥姥。应该是叫姥姥吧，妈妈的妈妈是叫姥姥吧。她看到我就叫我，我当时还楞了，问：你是谁？她说：我是你姥姥，在你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可是一直抱你的。我当时还说：不对呀，我爸他们说你和我妈妈都死了呀。那个姥姥说：别听你爸爸扯蛋。然后就继续和我聊上天了。

她呢，当时还给了我十块钱。哎哟哟，那时候应该是九七年吧。那时候对于一个一年级的小孩来说，十块那可是大票。我当时都没被家里人给过钱。而她就想让我叫她声姥姥。那我一看，是十元钱呀，那就叫呗。随后那一天那个姥姥吧，就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什么烤串烤鱿鱼的她都给我买。那一天我自然很高兴很高兴喽。

那天回到家后，我就很高兴地把见到姥姥的这件事也当成高兴的事情跟我爸爸我爷爷说了。结果……唉，我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只想说：真草了！

我满心欢喜地描述着姥姥与我一起的细节，却没有发觉爸爸的脸已经变了色。我话音刚落，我爸就用出了他生气时的惯用动作，就是咬住下嘴唇的动作，一巴掌就忽在了我的脸上，反手手背再一巴掌，结结实实的两巴掌，忽的我真懵逼。

他就说：她给你钱你就要呀！他麻辣币你个币样的！啪啪啪啪又是几巴掌。边打边说：你要再要她钱管她叫姥姥你就给我滚蛋！愿意跟你那个死妈过就跟你那个死妈过去！我爷爷那边还说：这基巴孩子就跟他那死妈一个币样。

唉……若是我当时有那个能力，我还真的就跟着那个姥姥过去了。唉……这就是呀，大人的仇恨绝对不能强加在孩子身上，这样就是一种污染。后来很多时候我也在想，我那个妈妈之所以会离婚，感觉根本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吧！就我爸爸与我爷爷那个样，很难相信有哪个正常女人能接受的了呢。只不过我那个妈妈也是一个非正常的奇葩而已吧！所以估计他们就是一种互相憎恨着的感情。而我，碰巧就是牺牲品吧。

一年级时，我还被车撞过一次。你没有过自己不知道啥情况就迅速地飞出去的感觉吧？我有过。那天早上，我手里拿着油条正边走边吃。眼看已经快走到学校门口了，就差一步就走上通往学校大门的上坡路了。要按照现在来说，那条道就是人行道了。突然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飞了起来，可见当时多大的力道。然后我就在地上打滚，感觉天旋地转的。

多亏当时是冬天，我穿的厚，不然少说也要身上多几块淤青与擦伤什么的。然后我爬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找油条。这时旁边有个人问我：没事吧？我说：啥情况？别人说：你被一辆出租车撞了。那个出租车当时立马跑了。多亏了我的书包救了我。当时我的书包装的书多，车撞到了我的书包上。我后来打开书包，发现里面的文具盒都撞扁了。

可见当时的社会背景就是，撞完人就跑就是常事。首先路上没有监控，加上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出租公司，出租车都是黑出租，根本就没法找。所以那时候没有碰瓷的，因为若是被撞死了都找不着人赔。

我估计那些车祸被撞死的人第一时间，死的一定很痛快。估计都没痛苦，那时候神经都是反应不过来的。这次若是直接撞到我身上，我估计就瞬间没感觉了。因为当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飞了。就感觉眼前的风景就开始嗖嗖地没了，落地以后打滚打得天旋地转才反应过来。所以，我没有死就是我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