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戴明（1/2）

太阳很高兴的挂在天上。

父亲抱着刚出生的婴儿快乐的亲又笑。

“取个什么名呢？小娟，他是公的咦……”

父亲伸出另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母亲苍白的脸。

“他又不是畜生，什么公不公的……叫戴明吧，这个时候，外面的太阳应该好明亮，温暖吧。”

白了父亲一眼，母亲看着从自己身体内诞生的小生命哇哇啼哭的模样，幸福的笑着。

“戴明……戴着光明在身上，一直快乐的活下去……好，好名字，就叫戴明吧！哈哈……戴明戴明戴明！”

被父亲雄伟的臂膀不住摇晃着的初生的戴明哭的更大声了……

……

这个时候，戴明是没有“自身”和“外界”的概念的。他只是单纯的活着，作为一个生命。意识懵懂。饿了哭，困了睡。

醒时，一双尚无法聚焦的大眼总是好奇的打量外边从未见过的颜色，各种奇怪的能动的不能动的“颜色”们。耳朵里不自主的接收各种奇怪的声音。鼻子也不自主的闻到各种奇怪的气味。

戴明在这世上才呼吸了三十天时，幼儿营的人把他接走了。同时，他的父母也回归了他们工作了数年的兵营。

……

幼儿营有很多幼儿，最小的有三十天大，最大的，五岁。

在幼儿营的五年中，或许是因为年龄尚幼的原因，留存于戴明记忆中的人事物并不多。只有几个幼师或憎或善的脸，还有几个模糊至难以忆起面容的玩伴。

记忆里，幼儿营还是很快乐的。

有泥巴玩，和蚂蚁甲壳虫做朋友。无忧无虑的，不用担心明天会不会快乐，也记不住不快乐。

那时候的蚂蚁怎么那么好玩呐？那些蚂蚁朋友们现在都没有活着吧……

……

到了六岁的时候，戴明步入了学校。

学校的生活戴明并不喜欢。天还未亮就要起来跑步。早饭都没得吃，水都没得喝就要跑步，绕着普陀山跑，跑好久好久。

跑到感觉都要死了，才能吃饭。然后又要去到一间隔绝了外边美丽好玩的世界的房间里去学难学的一塌糊涂的文字和数学。

戴明跑、学的比大多人都慢。因为他不喜欢跑那么多的路和学不好玩的文字和数学。他想去和蚂蚁和甲壳虫玩。

下午又要去爬树。

戴明以前并不知道自己畏高。直到他艰难的爬到树的高处偶然往下看时，他吓的险些脱手掉下去。

“爬这么高，摔下去不是要痛死来？”戴明抱着树枝死活不愿再爬了，此时他只想回到安全的大地上去。

他怕的哇哇大哭。

爬树的小孩们都没有哭，只有他哭。小孩们都好奇的看着他哭。

戴明哭的愈发凄烈了。

“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