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扬州三甲(4)(1/2)
这火镰到底是什么人拿来当的?
“这宝石为绿松石,极为少有,而这上面的绿松石个个大小一致,颜色纯正,关键其颜色还是不透明的蔚蓝色,为绿松石中的上上之品,据我所知,这等宝石,只有西方波斯才有,而我国能收藏此宝石火镰的,别说普通官吏富豪,连苍狼贵族,也未必能得到。”
“那是何人拿来当铺的?”
“我当时便叫人找到此人,是一个叫花子,他说他无意中看见一个少年公子掉在地上,他猜测这个火镰应该能卖几个钱,这才拿来当的。”
这么说来,扬州城来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
曾中扬很奇怪,凭自己家的声望和地位,门络广博,竟然也一点不知。
“应总管,你是否觉得这中间有何不妥?”
“少爷,我是觉得,这中间是大大的不妥啊。”应总管轻叹。
的确,这些年,曾家当铺生意日益兴旺,雄踞江南,富可敌国,被人称为扬州三甲,难保经常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来打主意。这次,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人来扬州,对方却刻意避过自己的耳目,可能有人要做出对曾府不利的事。
或许,是自己多心也说不定。
“少爷,老爷叫你过去一趟。”正当曾中扬思绪万千的时候,外面个声音响起。
“应总管,你太多虑了,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典当罢了,你不要太在意。”曾中扬一脸轻松道,毕竟,这是还没发生的事,就弄得紧张兮兮,反而会影响众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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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吭阳屋内。
曾中扬静静坐在桌前,看着父亲的背影,对方弯着腰,正一声不响擦拭一个精美的海螺。
父亲已经擦了快半个时辰了。
“父亲,这个七色螺音不是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从南海找回来的么,平时您连看都不舍得多看,今日这是为何将他拿出来。”
“正是因为以前不舍得看,今天就多看一会了,以后就看不到了。”
“你要送人?”
曾吭阳点了点头。
“我们家那么多宝物,送别的不行么?”
“不行,别人都知道我几年前得了个七色螺音,视如珍宝。如今需送给一个重要的人,唯有它,才能表诚意。”
“到底是何人,如此重要?”
曾吭阳顿了一顿,说出那人的名字。
“当朝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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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幽冷淡。
陈似海双手衬在窗台,看着天空那轮明月,幽幽说道:“她,身上的伤应该无大碍吧。”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陈似海独自一人,静静的回忆着这些天的欢喜悲伤。
先是自己家破人亡,父亲下落不明,然后认识了西域的奇女子,不仅教会自己武功,还鼓励自己,让自己继续努力活下去;而后,自己找到仇家,同时自己师傅竟然是个武功高强的前辈,却来不及高兴,师傅又被自己连累而死;而就在自己命悬一线之时,竟然又多亏扬州这位富家千金相救。
人生,还真是变化无常啊。
晚上,陈似海一个人胡乱想着,忽然记起师傅临终之言,不禁从怀内取出两本书来。
一本是丹青书,记录了杨龙兴多年来的丹青心得,另一本,上面用楷体端正写着《浩然枪法》四字,看样子是一本武功秘籍。
杨前辈枪法高超,估计就是学的这本枪法。
陈似海随手翻开第一页,但见其文字图画,极为严整,一招一式皆显磅礴之气。
陈似海捧起秘籍,随口读起第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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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者,正大刚直也,浩然枪法,以天地万物为根本,运之于气,付之于形,使出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集万形于一体,暗合兵法奥义,此,浩然枪法总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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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枪法!”陈似海虽然不甚理解,但依旧忍不住赞道。
这等口诀总纲,陈似海闻所未闻,自己虽然武学造诣不高,但光听其总纲概述,似乎就可以回忆起杨龙兴当日如风雷般的气势,师傅定是知道我报仇心切,在临死前决心将厉害的武功传授给自己。陈似海心中一热,眼圈微红。
正在这时,一盏灯从廊前而来,掌灯的丫鬟生的面若桃花,后面跟着一个更加美丽的妇人。
“陈公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么?”妇人到窗前,微微行礼。
“啊,原来是曾夫人,失礼。”陈似海连忙回礼。
这位妇人是曾府大公子的夫人,在府中深居简出,很少露面。陈似海在此多日,也只见过其一次,但其在府中口碑极好,陈似海佩服其贤良淑德,对其格外尊敬。
曾夫人微微一笑:“听说陈公子要走了?”
“是,打扰这么久,我也该离开了。”
“陈公子是少年英雄,本来,我还想等外子回来,与你认识一番的,我想你们一定谈得来。看来,是没这个缘分了。”曾夫人微微笑道,随即唤丫鬟拿出一个小盒子,缓缓道,“这是我们扬州的特色小食千层糕,权当路上点心,下次陈公子来扬州,再让外子与你相见。”
陈似海谢过,双手恭敬接过点心。
“哦,这不是蓝儿么?”曾夫人忽然大声,佯装惊讶。
陈似海忽然注意到黑漆漆的院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躲在假山后。
曾夫人忽然凑到陈似海耳边,细声道:“糕点是蓝儿亲手做的,她要我来送给你。”
曾夫人抿嘴一笑,行礼后,与丫鬟踱步离开。
“听说,你明天要走了?”陶月蓝缓缓从黑夜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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