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父亲到来（1/2）

刘大山是在四月底来到弋江市的，那天刘露雨中午放学回寝室，看到父亲居然在楼下站着，欣喜的奔过去，围着父亲转了个圈：“爸爸，你来了？我不会是做梦吧！”刘大山高兴的看着女儿，拉住围着自己转圈的刘露雨。“爸，你还没吃饭吧？走，我请你吃饭。”刘露雨拉着父亲就走。“鲈鱼，给我们介绍一下呀。”老大叫住兴冲冲欲走的刘露雨。“啊，我把你们给忘了。”刘露雨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爸，这几个美女是我的室友，也是我的好朋友，这个胖子是丁姝姬，我们寝室老三。”刘露雨对父亲介绍里自己最近的老三。“说谁胖呢？我这叫丰腴，懂吗？”老三立刻抗议起来，要掐刘露雨，刘露雨一边躲一边对父亲介绍：“刚才喊住我的是赵珏，我们寝室老大，那个装温柔的是老小王仲。”“我是真温柔，不是装温柔，鲈鱼，你吃了豹子胆了啊！”老小立刻原形毕露，虽然声音还娇滴滴的，但行动可不温柔.刘露雨躲在父亲身后探个头出来：“今天我有人撑腰，可不胆气壮吗！”“伯父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不会拦住我们惩治恶人的对吧？”老三谄媚的拍着刘大山。“我爸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但绝对是护短的人。”刘露雨不怕死的说。“好啊，你个臭鲈鱼。看我今天怎么治你。”老三冲过来，老小也不甘落后追着拔腿就跑的刘露雨。刘大山笑眯眯的看着女儿和朋友们打闹。“鲈鱼很少这样活泼，今天肯定是太高兴了。”赵珏对了刘大山说，“伯父，我们跟着他们。”赵珏看刘大山只是笑，并没说话，小心翼翼的问：“伯父，你不能说话？”刘大山温和地笑着点点头。赵珏心里非常吃惊，她从来没想过刘露雨身世是这样，大一卧谈会中刘露雨说过自己来自农村，与父亲相依为命，却没有说父亲是个哑巴，也许不想让人同情，也许觉得没有必要，不过赵珏心里对刘露雨的佩服又进了一层。打打闹闹得到了一食堂，刘露雨带着大家去了小炒部，点了几个招牌菜，几个人坐下来开始吃，上了一上午的课，早就饥肠辘辘了，只是在刘大山面前不好意思狼吞虎咽，刘露雨见这几个不知道比平时淑女了多少好友，知道她们有些拘束，“我爸人很温和的，你们不用拘束的，该吃吃该喝喝。”“谁说我们拘束？我们是不太饿！”老小反驳。“老小说的对，还有我要减肥。”老三接着道。“我不管了，我可饿得不行了。老大，她们不吃，我们仨吃。”刘露雨夹了一块排骨，对老大说。“嗯，她们不吃，便宜我们了，伯父，你吃！”赵珏夹了一筷子鱼放在刘大山的碗里，又夹了根排骨啃了起来。“谁说我不吃的，减肥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嘛。”老三立刻舀了一勺子肉末茄子，老小也夹了块豆腐。

“你们先回寝室吧，我跟爸爸去西门房子那里。”吃过饭，刘露雨对赵珏几个人说。刘露雨早就把租房子和父亲要来的是告诉了她们，这几个周末，几个人还去那里做过过饭吃，还在院子里栽了一些花，“下午帮我请一下假，我可能不回来了。”“要不要我们去帮忙？”老大问。“不用了，我只是带我爸去安顿下来。”“好，路上小心，伯父再见！”老大跟刘大山告别，老三，老小也跟着说。刘大山比划了一下，“我爸说，等安顿好，请你们去吃饭！”刘露雨解释道。“谢谢，我们一定去！”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带着父亲到了租房处，打开院门，院子里干干净净的，靠窗的地方几棵月季正红红黄黄的开着，“怎么样，这个院子还行吧？当初租的时候可破呢？我买了白漆刷了房子，又修理了家具，做了窗帘，我很能干吧？”刘露雨洋洋得意的向父亲邀功。刘大山拍了拍手，竖了一下大拇指。刘露雨高兴地没变了，把父亲让进屋，“这屋子是老结构，客厅很小，不过卧室还可以。两间卧室，我们每人一间。”刘大山观察着房子，墙很干净，白白的，应该是女儿刷过，卧室里床柜俱全，床上已经铺得好好的了，心里非常满足，拿出火车托运票递给女儿，刘露雨一看，原来父亲把在家做的小菜用火车托运过来了，要去火车站去取。父女俩放下行李就出门去火车站，找车拉了回来。等两父女把菜坛子整理好，摆放好，天色已近黄昏，刘露雨累的都直不起腰，一点也不想做晚饭，拉着父亲去吃饺子去。刘大山虽然觉得浪费，但一想到是女儿心疼自己，就没有反对。

第二天一早，刘大山就准备出去转转，熟悉一下路径，考察考察市场，虽然女儿说了她的想法，但是毕竟是没出校门的孩子，考虑的可能有点简单，自己之所以同意，就是想离女儿近一点，可以多照顾她，这些年自己南下打工，跟女儿聚少离多，自己想女儿，女儿也想自己，以后啊，女儿到那里，自己就跟到那里，女儿嫁人了，自己就在女儿附近住着，既可以帮帮忙，又不打扰女儿的生活。刘露雨起床后发现父亲已经买了早点回来了。“爸，你什么时候起床的？昨天累了一天，今天就要好好休息！”刘大山慈爱的看着生气地责问自己的女儿，递上早餐。“哇，杂粮卷饼，五谷豆浆。爸，你也吃！”刘露雨打开袋子叫道，刘大山也拿了个饼，大口吃起来。“爸，我今天上我有四节专业课，马上就要走，我不陪你上街逛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刘露雨一边大口吃饼，一边对刘大山说。三后两口吃完饼，提着豆浆就准备走。刘大山赶紧对着女儿比划了几下，“老大他们，今天不会来的，后天周六，我喊她们过来吃饭。”刘露雨对父亲说，“中午我回来吃饭，记得买菜。”刘大山看女儿匆匆忙忙跑了出去，也快速吃完饭，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中午刘露雨推开院门，一辆三轮车停在院子里，旁边还停了一辆女式自行车。“爸，我回来了。”刘大山穿着围裙走了出来。“这车是你买的吗？”刘露雨疑惑的问，刘大山点点头，又从屋里拿出几个塑料桶，把桶放进车里，正好和车厢齐平，又拿了个宽木板放在上面，从桶里又取出几个不锈钢的盆，放在木板上，笑着看女儿。“我知道了，你打算这样去卖小菜，桶里装着多的，盆里放样菜。爸，你可太聪明了。”刘露雨冲父亲竖起大拇指。刘大山有指着自行车，对刘露雨比划几下。“这车是给我的，让我上学方便？”刘露雨心里早就知道那是父亲买给她骑的，装着吃惊的样子不过是让父亲开心。

放下书包，父女俩开始吃饭，中午刘大山准备了咸肉炒竹笋，韭菜炒绿豆芽，红烧鸡大腿和紫菜蛋汤。“都是我想吃的。”刘露雨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刘大山把米饭递给女儿，满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