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做客（1/2）

武钧之没回自己的小家，因为宋雨阳怀孕了，乔冬梅不放心，就让小两口搬回大院，进了门，发现宋雨阳正端着盘子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电视。乔冬梅坐在旁边用纱线给小宝宝打衣服，看到武钧之回来，就喊小高送碗汤过来。武钧之接过汤碗，坐在妻子旁边，问：“今天怎么样？有没有难受？”“还好，就吐了一回，不过就是不想吃饭，不过这糕点到对我胃口。”宋雨阳娇娇的对老公说。“糕点对胃口，就让刘家再送点。”乔冬梅接过话，宋雨阳点点头。武钧之心里有点不舒服，他知道这些糕点都是妹妹做的，自己母亲这样说，好像把妹妹当佣人似的。“想吃的话，让小高做不就行了吗？老麻烦别人不太好！“武钧之说。“小高试过，做不出那个味道。”宋雨阳解释。武钧之没吭声，拍拍妻子的肩膀，起身上楼。宋雨阳三下两下吃了糕点，也跟着上去，乔冬梅本来就是陪儿媳妇，现在人走了，也带着活计回了房间。

武钧之晨跑回来，看见爷爷在院子里打太极拳，就陪在一边跟着打，一会全家人都起来了，祖孙俩也进屋洗漱。早餐时间是一家人最齐的，宋雨阳端着碗喝白粥，面前摆着刘露雨做的糕点。“糕点快没了，阳阳怎么办？”乔冬梅看了下冰箱。“让小刘在送一些吧。”老太太看了一眼老爷子。“小高做的不行？”武老看了眼喝白粥像喝药的孙媳妇，“老让别人送，小刘不说什么，我也不好意思呀。”“不如这样吧，我们邀请大山叔和他女儿来做客，让她女儿吧做糕点的方法交给小高。怎么样？”武钧之建议。老爷子赶紧点头：“一直想邀请他爷俩，可是一直没时间，就这个星期六吧。”“好，我来通知她们。”武钧之接下任务。

周六武钧之亲自去接刘露雨父女，刘大山虽然已经去过大院几次了，但第一次带女儿去，很怕女儿不被喜欢，有些紧张，刘露雨提着做好的糕点，跟在父亲身后，看着哥哥站在车旁，忐忑的心就安定了下来；“大山叔，这就是妹妹吧？”武钧之礼貌地问，刘大山笑着点点头，向刘露雨比划几下，刘露雨对武钧之笑着打招呼：“武大哥好。”武钧之打开车门让父女俩上车，启动车离开幸福里。

车子渐渐从繁华的街市离开，拐进一条绿树成荫，少有行人的路上，接着经过岗亭进了一所大院，里面大多是老式的小楼，楼间距很大，前后都有围起来的院子，刘露雨心说这就是神秘的部队高干大院呀？车子停在比较靠里位置的小楼前，武钧之先下车，刘露雨跟着父亲下了车，两父女跟在武钧之身后进了楼。客厅里人不多，以前见过的武老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一位满头银发，面容白净，身材富态的老太太，还有一位年轻的媳妇子，面如满月，眼似杏核，身材高挑，小腹微凸。“爷爷奶奶，这就是大山叔的女儿刘露雨，露雨，这是我爷爷，你们见过。”刘露雨礼貌的和武老打招呼，武老乐呵呵的招呼她，“这是我奶奶，这是你嫂子。”武钧之又向刘露雨介绍另外的两人。：“武奶奶好，嫂子好。”刘露雨叫了一声，老太太看到刘露雨这么礼貌有分寸很高兴：“来，到奶奶这儿坐，陪奶奶说说话。”刘露雨把包裹放在茶几上，挨着武奶奶坐了下来：“武奶奶，这是我做的糕点，我爸说嫂子有宝宝了，只喜欢吃我做的糕点，这次我就多做了一点，吃完了，我再送来。”又从包裹里拿出一件衣服：“这是我给您做的，不知道合不合身？”武老太太接过浅紫色的上衣，仿唐装样式，领口袖口都绣着萱草花纹，既华贵又清雅，高兴地合不拢嘴：“合身！肯定合身！真好看！露雨呀，你真能干！”“奶奶，穿上给我们看看！”宋雨阳凑热闹。“好，我去换上！”老太太急忙进屋。“臭美！”武老对着老妻嘀咕。“吃醋了，小心眼！”老太太揭短。“哼！”武老没理老太太。“武爷爷，这是您的。”刘露雨取出一双布鞋。武老转阴为晴，接过鞋子：“手工不错，鞋底是千层底，现在可买不到千层布底的鞋子了。”把鞋子穿好，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趟：“舒服，小雨啊，有时间再给爷爷做两双。”“知道了，武爷爷。一准给你做！”刘露雨干脆的答应。“怎么样？好看吧！”老太太从屋里出来，让大家评价。“真不错，显得奶奶的皮肤更白了，雍容优雅的老太太。”宋雨阳送上好听的话。刘露雨觉得这个嫂子不错，气质温婉，对老人实心实意。“嫂子，这是送你的。”刘露雨拿出仿现代钱包的荷包。“还有我的？”宋雨阳拿过钱包惊喜的说：“我以为我只有吃的呢，这个钱包真漂亮，这是你自己绣的？”宋雨阳看到钱包上绣的双猫滚绣球，针脚细密，构图精美，特别是小猫的眼睛乌黑闪着光泽，仿佛在跟着人转动。刘露雨点点头。“这种绣技，不是一日之功，特别是这猫眼绣法，好似苏绣，又有点像蜀绣，又都不完全像，现在没有见过。”宋雨阳观察着钱包，“这是什么绣法？”刘露雨对宋雨阳的判断力很佩服，以前继母请来叫家里女孩绣艺的绣娘一个会苏绣，一个会蜀绣，刘露雨就把两人的教的记忆融合到一块了。“这是我自己琢磨的。”刘露雨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宋雨阳听了吃了一惊，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绣艺。“那幅《春江日出》里的鸭子的眼睛好像与小猫的眼睛相似。”武钧之接过钱包看了一会说。“哎—对了，就是《春江日出》！”宋雨阳豁然开朗：“老公，你记忆力真好！”宋雨阳夸赞自己的老公。“《春江日出》是你绣的吗？”武钧之问刘露雨，刘露雨不知道哥哥有什么打算，就乖乖地说：“两年前我委托爱玲姐拍卖的。”“天呐，居然是你！”宋雨阳更是吃惊，她看着温婉的坐在那儿刘露雨，近一米七的身高，瓜子脸，尽显温柔的小山眉，长而细密的睫毛下是水汪汪的丹凤眼，琼鼻樱桃口，既有北方女子的高挑，又有女方女子的温婉灵秀，“真是自古英才出寒家，古人诚不欺我。”愈加欣赏刘露雨。

“什么居然是你？”老太太好奇地问。“奶奶，你可记得两年前我拍的那幅《春江日出》绣品？那幅绣品就是露雨妹妹绣的。”宋雨阳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太太。武老太太想了一会：“就是那幅和画作一起拍回来的？”宋雨阳凑到老太太身边拼命点头：“是的，就是那幅！当初妈还说要找到作者让她再绣一幅呢。没想到作者这么年轻!”老太太更喜欢刘露雨了，心灵手巧，有才华，还孝顺，性格沉静温婉，现在这样的女孩子很难找了。拉过刘露雨的手，笑眯眯的：“奶奶就喜欢你这样的孩子，有空常来陪陪奶奶。”“好的，武奶奶！”刘露雨微笑着答应。“奶奶，你这么喜欢露雨妹妹，不如认她做孙女吧！”宋雨阳知道爷爷奶奶一直遗憾家里没有女孩子，自己肚里这个可能又是男孩子，就建议道，反正自己也喜欢刘露雨。“这个主意不错，老头子，你说呢？”老太太一听正对心思，虽然他们这样的人家不能随便跟人扯上关系，不过这两父女倒是知根知底的，就问武老爷子。“行，就是大山同不同意？”武老问坐在一边的刘大山，刘大山听说老首长要认自己女儿做孙女，心里很矛盾，

既想同意，毕竟是老首长喜欢自己女儿，认了对女儿以后有好处，又担心女儿被人抢走了，父女两相依为命二十多年，舍不得。看着老首长期盼的眼神，刘大山点点头。“哎呦，这可太好了，我总算有个可人疼的孙女了！”老太太高兴地把刘露雨搂在怀里。一时间客厅里一片欢声笑语，武钧之从心底涌出喜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