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她穿着格子的衬衣,白色的裙子裙子恰到好处。窈窕的身躯,十七八岁的年龄正好,稍微有些红润的面庞,扎起来的头发,显得干练。而此刻我和冬就站在她的对面,她看着我们两个,跑了过来,那个下午不时的会有风起来,裙子随着风,她是如此的好看。
当她小跑着向我和冬走来,我俩就现在马路的对面,镇子上赶集的人已散了很多很多。她走过来的时候,风也跟着,我们就在这很短的距离中等着一位美女的走来,我记住了那个下午,那个属于我们三个人的镇子。
她打了招呼:冬,桐木。
我俩也叫着她的名字:萧雨禾。
她说:太远了,我都坐了五个小时的车了,快晕过去了。
冬说:我们这里就是路不好走,全是山路。
萧雨禾说:恩,车一颠一颠的,有好几次都快要吐了,我忍住了,见你两总不能吐的不成样子么。
冬说:你怎么想起来我们这里了。
萧雨禾说:在家无聊,忽然想起你们两个了。
我说:这地方,你没见过吧?
萧雨禾说:我小的时候去过,我姥姥家,她家就在农村,长大了就再没去过。
我说:恩
冬说:那你吃了没有?
萧雨禾说:没了,我带的零食,一路上,晕车也没怎么吃呢,给你两吧!
我和冬在那个午后不知所措,也不知所措。
我们尽我们最大的能力去招待我们人生的第一位女性朋友,那个时候我们很青涩,我们会有很大的距离,我们怕走的太近,我们害怕!害怕,我们的穷乡僻壤招待不好城里的她,纵然她是个女汉子。
我和冬选择了,在镇上的一家餐厅里招待了我们的朋友,纵然我知道我的母亲也从来没有去过餐厅吃饭,纵然我和冬也从来没有那么潇洒一回,而这次我们宁愿花光我们所有的钱,宁愿我们背负着债务也要很风光的请我们的朋友一回。或者萧雨禾见惯了大世面,她根本就不屑于我们这一顿饭,但我和冬是凭着我俩最大的能力。
餐厅里了乱极了,一个镇子上的餐厅能有多么的好。
我和冬坐在一起,萧雨禾就坐在我俩的对面。
她说:我还真的有十几年都没来过这种地方了。
冬说:我们这里怎么样?
萧雨禾说:民风纯朴,少年可爱。
我说: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她说:你俩是刁民!
我说:你不在你们城里呆着,跑这地方受罪?
萧雨禾说:桐木,我觉得你对我有偏见。
我说:啥呀,本就是么。
萧雨禾说:这就是生活,你俩懂生活不,学习我不如你俩,可生活我比你俩都懂。
我说:那我们这里怎么样?
她说:我对面就两刁民。
冬说:好吧,刁民就刁民。
萧雨禾说:承认了!
我说:冬,像刁民!
冬说:恩,我就刁民,刁民爱祖国呀,我大祖国繁荣昌盛。
萧雨禾笑了,她笑的时候,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很倾城!是的,微微一笑很倾城。夏天的土地上被阳光明媚的照耀着,这是我的故乡,属于我和冬的故乡,我们曾在这里长大,曾在这里欢喜的度过我们的童年,曾在这里爬过属于我们的山脉,走过属于我们的河流,是的,这就是我们的家。
萧雨禾她真的很喜欢我们这个地方,我从那以后从不知道冬是怎么样面对那次一个从城里来的女性朋友,在我们荒芜的土地上,她以一个美女的身份走过我们的土地,她以她最美的笑容走过我们的土地,那些绿色更加的翠绿,那些本生机盎然的忽然变得优秀了起来。我记得那次吃完饭,我们一路是走着回去的,那条路是我和冬一直走的路。初中三年,小学两年,五年的步伐,曾经无数次踏过那条路,如今我们三个人,在午后的阳光下,漫着那欢喜却又卑微的步伐,回家。是啊,我们不都是一直在回家吗?
阳光倾斜了下来,我和冬和萧雨禾,爬上了那座山脉,山脉却连着山脉,她有些累了,就走的慢了,白色的裙子上面占满了微尘,鞋子上也占满了土粒,她的汗水滴了下来,她伸出手去擦那滴汗水。就这样,我们选择了,在一颗树下面,休息。萧雨禾,一屁股坐了下来,她并不在乎她的白色裙子,她坐在我们的土地上,极速的呼吸着,我和冬坐在一起,她看着我俩说:你们家还远不?
我说:不远了,再翻过一道山,然后下山就到了。
她说:哦,这么远?
我说:恩,我和冬从三年级一直都走这条路,那时候才十几岁。
她说:一直这么走回家?
我说:恩,一直走呀!
萧雨禾说:那你们小学也不累?
我说:习惯了,就不累了。
她说:也是,桐木,你俩真能走,我不能示弱。
她又看着冬对我说:那他了?
我说:他也一直和我走。
她说:那所以你说你俩是兄弟?
我说:恩,一直都是兄弟。
冬看着我说:恩,一个被窝里的兄弟!
她说:一个被窝睡出来的?
我说:恩,初中就一个被窝里。
她说:不错,真心不错,我现在有些羡慕你们起来了。
我说:这种日子,你不适合。你不觉得吗,你只是从一个方面看见我们的这种属于你内心喜欢的乐趣,可你从来没有体会过我们这地方的生活,和你们大有不同。
她说:我从小,我就和我爸爸妈妈一起生活,他们都在工作,小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在家里,从来没有这么玩的好的朋友。
冬说:也是啊,你童年几乎被禁锢了。
她说:我挺羡慕你俩的,这里很安静,安静,我在城市里,每天面对的是喧闹,我很想去一个地方静静,安静的过几天。我没想到,你们这里真的安静,看来我来对地方了。
我说:也许,你就羡慕我们这种生活。
冬说:城里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去。
我说:恩!
那个午后我们足够的勇敢,她问我俩以后有什么打算,但是她又告诉我俩,我俩学习那么好,一定会有前途的,她还告诉我和冬我俩和城里的孩子不一样,她觉得踏实,她还告诉我俩她喜欢和我两坐个朋友。
夕阳一抹掠过我的家园,那屋子里,那院子里,那瓦片上,无数的光的线,围绕着我的这片土地。母亲在门口的田地里干着家务,妹妹赶着羊群,我和冬和萧雨禾赶到了我们的家园,这个让我熟悉的不能熟悉的家园,忽然有些陌生了,我很想拥有那种城里花花公子一样的身份来招待我们的这位美女,这位什么也不顾和我们依然是兄弟的美女。
我和冬家只是隔了一堵墙,墙的西边是我的家,东边是冬的家。夕阳下,我们三个就站在我们的村子口!那个时候,我想起了母亲,也想起了我的父亲。
冬看着故乡,他呼吸了一口气说:萧雨禾,我们到了,你看那个山脉下,就是我的家,红色的瓦片,红色的瓦片,架在房屋上,就是我和冬的家。
我不知道她是看到了我们的贫穷还是看到了我们故乡的安静,她只是站在那里,她看着我们的故乡,她静静的说:你们的家园?
我说:恩!
冬有些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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