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稀奇访客×银发男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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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罗拉和梅吉乘私人的特快飞行船,花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巴托奇亚共和国的机场。
“为什么不直接让飞行船降到枯枯戮山?”梅吉问。
弗罗拉笑着用手指将墨镜划到头顶,仔细打量着梅吉:她仍然穿着那身深黄的职业套裙,一头金发牢牢盘在头顶,整个人说不出地紧绷。
“该紧张的不是我们,梅吉。别搞得像要上战场一样……”
梅吉怨念地瞧着弗罗拉穿得仿若贵妇人似的,那身丝绸黑裙和挂着墨镜的刘海下一双笑弯弯的眼,无不――
她使劲前后移动了下行李箱,无语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去旅游呢!”
“就是旅游啊…”弗罗拉说,“我们不是去枯枯戮山的观光客吗?”
“不。我们是要去送死(自投罗网)的小分队!”
“这个槽…嗯,吐得微妙。”弗罗拉摘下墨镜,戴回之前笑睨了她一眼。“走啦,我亲爱的队友!”
“好吧,要死一起死!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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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开往登托位地区。
窗外是明媚的春景,高大的山脉和乡间田野都覆盖上清新的绿色,太阳穿梭在连绵的群山之间,时隐时现,当和煦的微风拂过书页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我说认真的,弗罗拉。这次去的可是揍敌客家族,你有多少的把握?”
“我明白你的顾虑。”弗罗拉“啪”地合上书,用手按着太阳穴,“可是梅吉,做人不能没有诚信。既然揍敌客接受我们的委托杀掉了那个委托人(免费),并且提供给我们委托人的信息(杀死之后),那么我们答应他们的承诺也要做到。这次去揍敌客家确实存在风险,难保他们不会因为之前的任务失败而耿耿于怀,在事后当场干掉我们!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但是做什么事都不会没有风险。如果我们不去掌握主动权,结果可能会比我们想象的更糟……”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弗罗拉。我不是怕事,我只怕…委托人被杀只是个幌子,谁能说明被杀的委托人就真的是委托人?要是揍敌客他们想让我们先治好席巴,然后出手杀死我们完成之前‘失败’的任务,那该怎么办?”
弗罗拉眼神一暗。
火车呼啸着向前奔去,发出某种细微的错位的声响。窗外的浅绿渐渐转为浓郁的森绿,到处都是茂密的一望无际的树海。不远处的死火山烟雾缭绕,阴气森森。
明暗交织间,一闪而过的阴影。
“你让亚斯再去查查委托人科米的死因,查清楚了。”
梅吉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弗罗拉却用手轻轻做了个向前推的动作,手指柔若无骨,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她说道。
梅吉闭了闭眼,像是做了个重大决定般,再睁开时眼里已没有了犹豫。她自认为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尤其是在一些重大的事情上。但她承认自己确实没有弗罗拉那么有胆魄和看得远,她只能选择相信她。
一旦梅吉下定了决心,没有人会比她更加坚定(固执)。
*
下了观光巴士后,弗罗拉和梅吉站在揍敌客家的大门前,仰头看。
巍峨高耸的层层石门仿佛通天塔般镇守在原地,双龙俯卧在门顶张口对视着,仿佛要震慑住对方。
导游小姐仍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道“黄泉之门”的来历,四周参观的人群不停地发出一阵阵惊叹,伴随着“咔嚓”“咔嚓”的拍照声。
弗罗拉看了看四周,摘下墨镜收了起来。她翻开手机盖拨出一串数字。
“喂,伊路迷先生吗?嗯……是我本人……”弗罗拉说着朝一旁的守卫室看去,那个穿灰制服的老人也在打量她,还不时地挠挠头。一双细小的眼睛眯地只剩一条缝。“你们已经赶过来了吗?啊……不用……我们自己进去就可以了……嗯…是吗……”
“叮铃铃铃铃…叮铃铃铃铃…”守卫室的老人接起话筒,“喂喂…我是皆卜戒。是!是!”老人说着,头连忙转向弗罗拉她们。
他吃惊地发现两人已经走到大门前,轻轻推开了――六扇门!
天哪!他惊得合不拢嘴,一人推一边,每人分摊了六十四吨!
关键是她们的动作(单手)太轻松了,就像打开一扇普通的门一样,毫无吃力之感!
果然,能让主人亲自打电话来嘱咐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可是…这样的人物也不会需要他啊!
皆卜戒站在外面,望着快速合上的大门,一脸懵逼。
葱葱郁郁的树海中突然惊起无数的乌鸦。在弗罗拉和梅吉打开的大门不远处站了两行人和一只体型庞大的犬类动物。
前一排显然是揍敌客家族神秘的主人:站在最中心的是个双手背在身后的老头,他嘴上垂下两撇胡子,胸前贴着[生涯现役]的布条,十分有威严。左边站着面无表情的大哥伊路迷,右边站着一个高挑的和服女子和一个矮胖的男孩。后一排的明显是佣人,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西服,神情严肃,状态戒备。
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家族啊……弗罗拉心想,他们应该不喜欢失礼和不守规矩的人。
所以她和梅吉微微点头,行了个礼。然后自我介绍道:“我是弗罗拉·缇丝,旁边是我的朋友:梅吉·波伊尔。”
“我是席巴的父亲:桀诺。左边不说你也知道了,右边是我的儿媳基裘和孙子糜稽。”
“夫人好。”
弗罗拉察觉到基裘异常强烈的视线后,看了过去。(话说她是怎么从机器背后看人的?)
基裘愣了一下,突然转过头低声喊道:“公公!”
“知道了!”桀诺不耐烦地说,并转身走去。“不要失了体统!”
“公公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
“我们边走边说。”桀诺转过身停下,貌似和善地看向弗罗拉。
恢复得这么快?
如果不是自身能力的话,就和旁边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情况有多严重?”弗罗拉问。
桀诺说:“一直昏迷不醒,发黑的经络像藤蔓一样缠住全身……”
弗罗拉沉吟一下,说:“我下的毒,也只有我能解。但我擅长下毒,并不擅长治愈。所以这回除了解毒外,还需要朋友的帮助……由于涉及到能力,我希望在医治期间,任何人都不要入内,更别说一些监控的机器和手段了……”
弗罗拉看向桀诺,“否则…出了任何差错,我不敢保证。”
两人视线对上,凝固的瞬间。桀诺说:“好。”
这老头真可怕。弗罗拉心想,好像被他看穿了似的,关键是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不然可就危险喽……
其他人似乎不太赞同,却也都按捺着性子忍而不发。
仿佛陷入了沉思般的寂静。
经过一棵苍翠遒劲的大树旁,银发的小男孩晃着脚坐在树上,好奇地看着他们。
弗罗拉却观察到(暗暗地),身边的这些人对树上的银发男孩似乎怀有别样的情绪。然而揍敌客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的神情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可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弗罗拉想,如果不是她有备而来,恐怕也不会注意到这细微的情感变化。他们经过树旁时都没有停下脚步,像是没看见似的朝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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