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更深的黑暗（1/2）

() 胡乱处理了身上的痕迹，路西安艰难地扶着墙在界皇堡内挪动着。此时她所在的走廊上尽是伤员和巫师还有每隔一段就匆忙路过的亲卫队，混乱之誓给这座宫殿带来的灾难她都看在眼里。

不知道混乱之誓到底出动了多少力量来进攻界皇堡，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组织到底拥有多么强大的实力？

看了看正在哀嚎的伤员和正在为其切除坏腿的巫师，路西安扭过头，顶着身体的虚弱，忍受着周围传来的哀叫，慢慢朝记忆中骑士议会所在的上层移动。

而当她好不容易来到前往上层的楼道口时，卫兵却将她拦住了。她认出来这些人并不是亲卫队，而是隶属第二骑士苏撒的暗黑界第一军团的士兵。这样她就放心了些，至少这些人不是哈勒斯的下属，不用担心被告密。

“上边是属于议会的神圣区域，不是汝等下位者可以玷污的地方，滚回你的岗位，奴仆！”

士兵如此冰冷的语气更是令路西安的心冰冷不少。

下位者……这就是莉莉儿所要忍受的一切吗？莉莉儿一直都被迫接受着这样的“特殊待遇”吗？

“请帮我通告各位大人……莉莉儿有紧急情报要提供……”

顶着虚弱走了那么远，路西安终于再也忍不住瘫坐在地上喘气了粗气，等候着士兵的答复。

“什么情报？尽管告诉吾等，吾等定会代为传达。”

代为传达？万一附近有混乱之誓的人，被偷听去了怎么办？再说虽然这些士兵不属于哈勒斯管辖，但不排除他们也在为混乱之誓卖命的可能。

“哈……哈……情报……十分重要，是有关这次袭击的……快……快……”

看着士兵依旧无动于衷，路西安只能强撑着不断请求道。

“什么事？”

这时，从台阶上方传来了一声极具威严的男音，借着火光路西安只看到一个魁梧的身影站在上层的楼梯口处，而周围的卫兵均朝他跪了下来。

“夏尔克大人，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位者而已，说是有情报要向议会提供。”士兵说完，看了一眼扔瘫坐在原地的路西安，皱着眉头站起来走过去抓着路西安的头发将她揪起，用力将她的脸摁在了地上。“见了大人竟然不行礼！真是该死！”

“呃啊……”

头发和脑袋传来的疼痛令本来就快虚脱了的路西安更为虚弱了，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只看到那个男人走了下来，还向士兵们吩咐着什么。

“她可是路西安陛下的贴身奴仆，快将她带上来！”

路西安……陛下？

呵呵，在军队面前议会还是要扮演者那虚伪的拥护者吗？

真是可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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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娜儿……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呢……”

界皇寝宫内，路西安双手握住面前那一动不动的金发少女的手，自顾自地说着。

“我，实现了我的诺言呢，我答应过伯父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着说着，路西安竟然有些哽咽。

“对于伯父的事……我很抱歉，我哥哥他并不是什么坏人……你知道的吧，我是个孤儿，从小受到大家的欺负，是哥哥一直保护着我的呢。虽然后来不知为何他抛下我独自离去了，但他绝不是什么坏人……”

说起这件事，路西安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他没想到时隔多年终于和哥哥再会了，看到的却是手持凶器的哥哥，还有倒在一旁的凯娜儿的父亲。

“让我们……忘记伤心的事，好吗？”

眼前的金发少女依旧木讷地睁眼望着前方，路西安伤心地将脸抵在她手上，乞求着。

“凯娜儿……醒过来，好吗？求求你，原谅我……”

“陛下……”

候在一旁的莉莉儿也许是受不了路西安如此伤心的样子，也是走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陛下，莉莉儿只是一个卑贱的下位者，对于您和殿下之间的事，莉莉儿无法帮助你们……但若是您想暂时摆脱悲伤，莉莉儿随时愿意治愈陛下的伤痛……”

看着莉莉儿那双真诚的眼睛，路西安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一双眼睛竟然属于一个暗黑界人士。

“莉莉儿……”

于是乎，路西安再次选择了逃避，沉浸在莉莉儿给他带来的快乐中逃避了一切。

“莉莉儿，我是个没用的男人，对吧？”欢愉过后，如往常一般，路西安拥抱着莉莉儿，向她提问。“明明再过十几个小时，我就将成为凯娜儿的丈夫了，现在却和你在一起……”

“陛下，这很正常，不是吗？”莉莉儿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机械般地回答着他的提问。

“很……正常？”

“上位者在婚礼完成前是不允许和未婚妻发生关系的。”

“可是……”

“这种时候，像莉莉儿这样的奴仆就派上用场了呢……所以说，很正常，不是吗？”

看着莉莉儿平静地说出了这种话，路西安只觉得自己的心猛地被什么揪住了，呜咽着将她抱得更紧了。

“对不起，莉莉儿！我向议会争取过……想让他们承认你是我的皇妃……”

“陛下……”莉莉儿也伸出手抱紧了路西安，扶着他的背安慰着。“这是不可能的，莉莉儿是下位者，下位者永远是下位者。而且，莉莉儿也配不上陛下这样温柔的人。能够服侍陛下，是莉莉儿一生的荣幸。”

最后，在路西安停止呜咽之后，莉莉儿竟然哭了起来，一直以来都保持平静样子从未哭泣过的她竟然在路西安的怀里哭了起来。

“陛下……请您……一定要忍下去……”

“因为，只有忍耐，才能继续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