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节 分别(1/2)
血箫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背后的双翼也暗淡了许多,几乎都不能维持飞行了,这时一个身披黑袍的人影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搀扶住了他。
这个黑袍人穿着朴素,一直都低着头,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竟一点都不比先前那个掌空弱,不过萧遥他们此时都对云烟的反应大为惊异,一时也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这个低调的黑袍掌空的存在。
“妮子,你知不知道在说什么?”萧遥瞪大了眼睛锐利的目光从眼眶中射出,仿佛要洞穿她一样死死的盯着她,但这一次云烟却是好不避讳的与他对视。
在那个黑袍人的支持下,血箫的眼中有恢复了古井无波的镇定,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很平静,什么话都没说,即使是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没有任何交代,仿佛本该如此,只是来的太突然,他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
空间扭曲出深邃的黑色,空虚的令人害怕,没有催促,血箫的身体没入那黑色,没有回头,仿佛没有留恋;没有回头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黑暗没有惊起一点波澜,如同石沉大海,黑袍人也跟随在血箫身后没入黑暗。
萧遥的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说出什么。
空间恢复了平静仿佛这只是梦境,开头与结尾都是那么的突兀而又悲戚。
空旷的山顶,两道身影在其上停留,一个年轻的男子站着,而另一个全身都裹在黑袍里不辩男女的人却跪着。这两人自然是离开萧族的血箫与黑袍掌空,不过此刻这位掌空却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平静的跪着仿佛这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血箫却显得很不一样即使是萧遥他们也从没见过血箫这样,他的眼睛里落满了辰星深邃的看不到边际,山风拂过他的发梢灌满他的长袍。
寥落的星光抚平了天际的伤痕,那黑袍掌空也不知道跪了多久,“说吧,血润,其它11人可有消息了?”血箫终于开口了,清澈的女声响起仿佛没有因为长时间的跪伏而有任何怨气,“大人,十二血卫当年各自失散,大人行事极其隐蔽,十二血卫的归位应该还需要些时日。”
“盯着寒天门,还有加紧打探其它11人的消息,本座实力的恢复得需要你十二人的帮助。”这个从没有相信过别人的人竟毫无忌讳的说出了自己实力上的大忌,可见这所谓的十二血卫与血箫关系的密切,而血润也对他的话没有一点异议,只是恭敬的对着他的背影鞠了一躬,然后独自退去。
夜更深了,星光也更璀璨了,但是,这片苍凉的大地还在被无边的黑暗笼罩,人还是一个,站在这无边的旷野。
没有人知道血箫在想什么但他的严重的淡漠渐渐化为无尽的伤悲,这黑暗仿佛就是他唯一的屏障,在这屏障里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挥洒他心中的悲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心也像此刻一样痛的无法呼吸。被抛弃的时光,被遗弃的记忆,都无法唤起爱与恨的碰撞交织的羁旅。一个人的孤寂,两个人的秘密,怎忍去回顾满目疮痍的心伤。谁的思念又散逸到风中?又将飘入谁的幻梦?
梦中,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当初,没有仇恨,没有猜忌,只有那男孩为她撑起的一片天空,那是没有黑暗的天国,远处的朝阳升起那是他温暖的笑意,诞生与寒冬的笑意,让人安心。跳动的火焰编织着不为人知的过去,那最后的命运之剑又将刺向何方?
第一缕的晨曦终于降临,原来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悄然的流逝,只是不明所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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