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七年(2/2)
“小相公要多保重身子啊!”
李相禹笑笑,也不多话,继续懒散的向前走。
“小相公长得真是俊俏。”
“是啊,只是这身子真是让人担心。”
“你说小相公一天能吃八斗米,身子怎么还这么弱?”
“啊?一天能吃八斗米?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我大舅的表哥的小舅子在上京亲耳听稷下学宫的大人们说的。”
“这么能吃,还不得把家都吃穷了,真可怜。”
“你懂个屁,小相公可是天上的文曲星转世,吃的米都化成了才气,以后可是要做状元的。再说小相公是杏峪李家的嫡系,他亲姐夫是陆家的大公子,能吃穷了才怪!”
“啊,那可真吃不穷。”
……
走出大街,视野一下子变的开阔起来,几日不出门,看着熟悉的景色都亲切起来。
人真是奇怪,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总是局促不安,怀念自己的家乡,可待的日子久了,熟悉起来,家乡反而变陌生起来。
除了每年的祭祖回乡短短待几日,大多时间生活在县城的李相禹对杏峪村都渐渐陌生起来。
那个记忆里的地方,也是一样吧?
再走不远,有一座流光寺,寺庙不大,只有一个老和尚带着两个小沙弥,老和尚年龄大了,感觉身体也不好,初见时李相禹总觉的老和尚随时都能变成舍利,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和尚还是那般风烛残年的模样,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坏。
听老和尚说,原本是在嵩山的两禅寺修行,大概没什么悟性,修了半辈子没修出个所以然,便离寺做了个苦行僧,东正四年的时候走到这里,见这流光寺荒废了可惜,便留了下来。
一住,就到现在。
老和尚平日里从不做法事,所以寺里香火不旺,过得甚是清贫,好在平日里也有虔诚的善信偶尔布施,倒也不至饿死。
迁居县城不久,李相禹闲逛到此,见老和尚过得可怜,便送了几两银子,倒与这老和尚结了善缘。加上老和尚煮的一手好茶,这里平日里又清净,李相禹偶尔又来过几次。
一来二去,两人也就变得熟了起来。
临近流光寺,想起老和尚的清茶,李相禹决定到流光寺里坐坐。刚走几步,转角处突然有个声音传来,“表弟啊,几日未见,为兄甚是思念,这不正准备去找你,竟在此相遇,真是让人惊喜!”
人未到,声先至。
李相禹抚额叹气,头疼不已。
不远处,一个小胖子屁颠屁颠的朝李相禹跑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
“小少爷你慢点跑,别跌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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