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逃脱(1/2)
“艺术就是爆炸……喝!”
迪达拉低头迅速结印,震耳欲聋的响声随之而起。
原本就准备好了的黏土巨蟒自角落爬出来,向因为手臂被巨石碾着而无法移动的水木发起突袭,用粗壮的蟒身紧紧缠住水木的腰身,然后大力绞杀,水木能听到身体骨骼吱嘎嘎的异变声,颇为瘆人,不过现在意识已经有些癫狂的他根本察觉不出来。
“吼啊啊啊啊!!”
完全无法反抗的水木在极端的痛苦中爆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同时,有殷红色的血细细地从他的皮肤底层冒出来,血液于眼角汇集,向下流淌,在虎皮上留下两行触目惊心的印记。
不过现在后怕也没有用了,随着迪达拉一声令下,蟒蛇骤然爆炸,连带着被他紧紧绞杀着的水木一齐泯灭于刺目的火光之中。
水木甚至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咽了气。
黏土巨蟒爆炸后,外面好一阵子没有什么动静了,伙伴们的身形都有些不稳,有相当一会儿缓不过神来,还有些耳鸣。三个人都被爆炸的余浪掀的飞起,摔到地上时,鸣人下意识擦了擦有些湿润的鼻子,发现自己又流鼻血了,而整个洞穴都是爆炸声的回响,爆炸引起的震颤使得许多灰尘和着小石块一同砸下来……也亏得这个洞穴被人工加固过,没有崩坍,不然他们几个人岂不是要被活生生埋在这里?
迪达拉率先爬起来,盯着水木被碾的血肉模糊的手看了有那么一会儿——尽管血肉模糊,变异后的痕迹还是很明显,杂乱的虎毛与好像是瞬间就变的长且尖锐的指甲。
摁下机关,巨石缓缓移动,带动了地下碾压着的手掌,又带动了手掌连着的尸体,在位移的同时留下一大滩血迹。
尸体上是一片焦黑,血肉模糊的场景让人看了一眼就彻底失去了再看的兴趣。
佐助走到那个血池边上往里面看了一眼,辨认出方前和他战斗过的金的面容,他伸手把另外一具尸体翻过来,然后心里稍微惊了一下,从服饰和护额来瞧,此人必然是萨克无疑,只是毁容毁的有些厉害,面容浮肿,有密密麻麻的齿痕,大概是被蛇群攻击了吗。
再回想起一路上看见的血痕,大概就是金挣扎着拖着萨克行走时留下的,他们走了大半的路程,只不过最后还是被丧心病狂的水木截住了去路。
这边,迪达拉已经再次走进了洞穴尽头古怪的房间,方才战斗时来不及留意,现在看来,这里有点像医院里的“手术室”。
有两张铁床放在里部,上面连着锁链,手铐还有脚铐都是旧的,不过床上面积了一层灰,看来被闲置得有些时日了。
两张铁床中间还夹着一个小方桌,上面放着一个圆形铁盘子,有血干涸在上面,不过没有人在意这些,此时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聚集到铁盘里的物什上——
锋利的手术刀,剪刀,镊子,试管,还有一个小小的,装着蓝色液体的瓶子。
佐助隐约间意识到了什么,走上前去打开瓶子,在瓶盖扭开的瞬间,强烈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佐助接着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果然,里面装着一只眼睛。
写轮眼!
这哪里是什么手术室?分明是某个秘密的实验室!研究的,还恰好是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
佐助被一股巨大的耻辱感击败,好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一样,但是他的眼神却愈发寒冷。佐助捡起那一只写轮眼,滑腻的触感带来的不只是恶心的感觉,还有悲伤,透过眼睛,他似乎也能共通一些情感,绝望,恐惧,愤怒,以及,仇恨。
他拿着写轮眼的手在颤抖,这时,他听迪达拉开口说:“佐助,放下吧。这个眼睛对你没有任何用处。”
怎么没有任何用处?
佐助冷笑,将眼睛重新装回到瓶子里去,然后将瓶子别到腰带口。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兄长宇智波鼬的刻骨仇恨和对被灭族的惶惶不安都已经成了习惯,这习惯曾经只能带给他痛苦和辛酸,而现在,却带给他新的动力和目标,也因此,他不再迷茫。
迪达拉叹了口气,此时此刻,就是再如何迟钝,鸣人也发现不对了,他在战斗中是有见过佐助的眼睛的,因此对写轮眼也并不陌生,他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这……这不是……”
“写轮眼。”佐助淡淡地说,回答他,语气低沉了下来,“方才,你见到的那些被剜去眼睛的尸体,都是我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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