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轨乱之初（1/2）

梦境里，是些许紊乱的回忆，破碎的阳光始终定格在十二点的指针以前，离开的话语陌生而熟悉，翻滚着木门的闭合，富丽堂皇的广场中央，风声渐起，敌人逼近，秒针摆动的轮回轨迹，是只属于他的，最后一面。

“孩子，你，有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能力，你必须坚信不疑。”

“孩子，纵使前途再多风雨，离开我以后，请你，不要妥协。”

“请你，好好活下去……”风暴盘旋着生命的轨迹，迷离之中，隐约可以望见那个男人熟悉的面貌，可尽管自己默默地用一生的时间去窥探，那个剪影，却永远沾染着一层又一层模糊的氤氲，根本无法真正清楚地看个明白。

然后，与千千万万次过往的噩梦一样，接下去是永不停息的翻转，脆弱的自己被他用尽全力抛出，轻触渐渐湿润的脸庞，面前突然聚集起紫色的异样光彩。

一瞬间，那个男人消失于震撼人心的雷暴法术之中……

——因为这是梦，所以你无法阻止。

——你只能任其毁灭，你只能偷偷观望。

“可我恳求你，我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想要改变这场必然的悲剧。”

“我要救他……”

“我要救他啊！”

……

【埃维赫亚·通往新城区的火车】

由无数声嘶力竭的呐喊中，疯涨的痛苦曲折生命里一切无从交代的落趣÷阁。

“呵……”噩梦的疯狂肆虐蓦然将流尘唤醒，眼神的茫然，一切，似乎停止在了梦中的那个画面，而脸孔沾染的那些泪水，已经默然将一切诠释。

“哦……是梦啊……”轻声低语，释然的声音却如同叹息一般，侵蚀身体的那些痛苦，远不是回忆可以一概而论的了。

而手表上定格的数字，也恰恰是十二点，午夜的，十二点……

然而即使是这样几个细微的动作，一旁靠墙处熬夜专研古籍的芩汐却一五一十尽收眼底，本来说是要一起工作的两人，流尘却像是失信一般地陷入梦境，回神看见芩汐这样无奈的表情，他自然有些茫然，反应过来后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真是叫人大跌眼镜，芩汐也只是摇了摇头，故作叹息地说道：“流尘先森~你怎么睡着惹！”

“啊……啊？”尴尬着的流尘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对于芩汐这样可爱的语气，心中也不知是怎样复杂的心情，于是他尴尬地点着头，又招了招手回应道：“哎呀，不小心小憩了一下，额……也算是累了嘛！抱歉抱歉。”

“嗯……嗯？你是……哭了吗？”转过头去的芩汐这才发现流尘脸上那些晶莹闪烁的泪痕，隐约还泛着泪光，这使芩汐忽觉诧异。

“哦……哦…哦……我有…哭吗？”

“有呢，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做噩梦了？”

此时的自己已然被看穿，面对同伴这样深切的目光，流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思虑之余，目光交接，芩汐这样恳切的眼色却显得格外迷人，流尘不由得一怔，接着才认真答道：“对……就是梦。”

“是…什么梦呢？”

“哦，老事了，只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居然，想不起来了呢……”

“是……什么重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