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一剑即万剑（1/2）

“早知我就不学易水剑了。”

已经过去了四天，高越天天在这里傻站着，除了晚上回去能见几面逍遥和其他三人，大部分时间都和山水作伴。

高越哐当一声坐到地上，懒懒地抱怨道：“说不来还真不来啊……”

四天枯燥的观湖悟剑，高越觉得还是在实战中锻炼比较好，空想终究只是理论层次的东西。自从逍遥教了他易水剑之后，他没有用这剑法的意识。

从东山一路走来，高越全凭拔剑三式和还记得的剑法杀敌，可以说，在东山时逍遥说的话已经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有招似无招，无招胜有招”这样的事情高越实在不敢去想，即便他清楚自己真真正正地学了易水剑，他也没有意识用这些招式。

高越摸着自己的胸口，心想：我到底是不是在害怕。他越不用易水剑，易水剑的招式就真的好像是形同虚设，他努力地去回想，但是那原本清晰明确的易水剑却慢慢地从他的记忆中消失，高越开始怀疑自己有没有学过。

“噌”的一声，长生剑出鞘，高越用出十步杀突进到不远处的树旁留下了一道剑痕。“我的身体还记得。”高越淡淡地说，他并没有因此感到欣喜，他的眉头依旧紧皱着。

高越抓住仅剩的印象，不停地变幻着易水剑的招式，易水剑法口诀终于一个个的在脑海中渐渐显现，高越总算是放下心来。但是马上他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忘记了绝大部分其他的剑法，除了拔剑术以及太白剑、东山剑、缥缈峰的几招几式之外的，他全都忘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高越有些急躁，那些毕竟是他花了四年时间才铭记于心用于行的剑法，当初就忘掉了一些不必要的招式，那时他觉得那些招式确实算不得重要，可如今全都忘了，就连那四年的光阴都有些恍惚。

湖面无风无纹如明镜，高越走到湖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似乎这片湖可以让他冷静下来一样，他注视着湖水，毫无波浪的湖水，良久都没有其他动作。

突然，高越将一颗石头踢进了湖中，镜面破碎，镜中的倒影也全都破碎了，一圈一圈的波纹出现，朝着湖边扩散，越来越大，然后或者消失在岸边，或者消失在过程中。

“哈哈哈……原来如此！哈哈哈……”高越放声大笑，笑声像先前湖面上的波纹一样向四面八方奔去，最后消失在各个方向的尽头。

高越收敛了笑容，“我明白了。”随后缓缓拔出剑，开始施展起各式剑法，像河流一般奔流不断，他在写着一个字，那个字叫做“一”。

高越施展的剑法行云流水连贯不绝，是为一剑，这一剑却有万般变化，这便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法通则万法皆通。

“有招似无招，无招胜有招。”高越收了剑，看着恢复了平静的湖面笑道：“多谢了，大湖兄。”

“哈哈哈，先前你在笑什么啊？”剑仙和逍遥漫步走了过来。

高越恭声道：“前辈，我悟得了一剑。”

“哦？那就让老夫来看看？”

高越一听剑仙这意思是要亲自与他试剑，便说道：“这……不太好吧？”

逍遥说：“要不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