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给我钱·第三场（二）（1/2）

vernon差点撑不住他的表情了。

andup说，在bobby成功之后, 有很多idol rapper想着“我也许可以”而来到《show the oney》, 有借着idol的身份优势, 挤占其他有实力的rapper们的放送分量。其实他的这番话不是完全准确，宋闵浩来这里，目标是定的不低，ra·vi是来寻求磨练的，暂且不说, 其他的一窝蜂涌过来的idol rapper们, 并没有定下多高的目标，他们不是不知道自身有几斤几两, 只是自己所在的组合或刚刚起步, 或人气低迷, 《show the oney》这样有着很高关注度的选秀节目，是值得他们来碰一碰运气的。什么？你说有实力的rapper们的镜头？我们要先操心的是自己的活路啊。

vernon在第二轮上台的时候, 就很诚实地说他是为了宣传才过来。不过看反应, 他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更加糟糕的是，san e和verbal jt那一队制作人给予的“pass”, 让他爆冷晋级，也让他成为了全场rapper针对的对象。

不只是说错了话, 还要成为“没实力的idol rapper”的典型？

没有料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的vernon有点懵。说好的来转一圈运气好有点镜头运气不好就没有呢, 怎么突然变成众矢之的了？

1998年生的vernon也就做了三年的练习生, 还没出道, 也没在地下混过, 为了宣传即将出道的组合来到《show the oney》，意料之外的晋级后是尖锐的批评，还有被一群看上去很凶的rapper们当成最好捏的软柿子，他的感觉不可能好。

然而现在已经是不容许再犯错的情况，vernon能做的只有暂且压制住他心里的困惑、厌恶和恐慌，咬着牙维持着镇定，并努力地准备他的最后一场。节目播出以后会招来多少黑，会不会被安上“没实力的idol rapper”的头衔，vernon已经不想去想了。

结果意外还在继续，以为会碰上尖锐的diss，遇见的却是一个除了rap词的内容刺激点、其他时候言行举止哪里都比idol还idol的地下rapper，但就是这位言行温和礼貌的thker，转眼间又给他挖了一个大坑。渐渐精疲力竭的vernon站在坑边，调动着快要断掉的神经，思考着“自己能否跳过去”这个严肃的问题。

“我采用和你一样的风格，做得比你更好，这是不是另一种diss你的路线”，摄像机还没过来，但没有多少时间留给vernon消化或者猜测了，郑智雍决定直接点，“你是不是在想这个？”

“我没有认为你在diss我”，郑智雍的诚恳太有说服力了，vernon也不是什么阴谋论者，不至于把郑智雍想象成嘴上说着不攻击，却用另一种方式拐弯抹角地打压的那种人，“可是结果……”就算郑智雍没那个意思，也架不住别人会那样想。

这下郑智雍也无言以对了，观众们的想法确实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连《show the oney》会怎么剪辑都拿不准。

倒是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vernon主动结束了话题：“没关系，我自己好好做……已经这样了。”既然已经成了典型，在离开之前翻盘是不可能的了，vernon知道就算自己是在最好的状态，也没有到能够让人抛弃之前的印象刮目相看的程度。

想起来还真有点令人丧气，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一定要撑到最后，尽可能让结果好一点。

“vernon xi。”

耳机里仍然放着vernon选择的那段beat，郑智雍的声音从另外一只耳朵里渗入。

“要不要先听一下我的rap，完整的。”

听一下也没关系，vernon点了点头。刚才他只顾着惊讶于郑智雍的rap感觉完全变了这件事，郑智雍在第二轮的表现他看过，对第三轮如此“寄予厚望”，准备的rap想必也不会差，他早点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vernon低着头，将郑智雍的手机按亮。郑智雍刚把手机递给他的时候他扫了一眼，但一是因为心里实在紧张，二是被郑智雍吓了一跳，现在他不看字已经想不起歌词内容了。

而郑智雍将beat调到开头，再按下了播放，节目组选择的都是经典的beat，他自然不陌生，又听了几遍，已经记熟了。

“人与人的口舌之间弥漫硝烟……”

摄像赶来就位的时候，拍到的是vernon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样子，郑智雍则一派淡然，还冲着摄像机微笑了一下。

没等节目组的人弄清这两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郑智雍就迅速地在手机里打了一行字，然后递给vernon。vernon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字后，立即扭头看了眼镜头的位置，同时把手机里的文字删掉。

节目组：过几个小时就要一对一了你们还有什么东西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的？

郑智雍：“因为有些话说出来怕被恶魔剪辑啊。”

如此坦率的态度反而把节目组噎得无话可说：“我们先离开一会儿，有话快点说完。”

bck nut没和宋闵浩对上，郑智雍和vernon这一组实际上承包了第三轮的大部分看点。他们还想着多拍点素材呢。

节目组暂时后撤，郑智雍和vernon之间的问题，必须速战速决。

“你刚才的rap，让我有点动摇。”vernon的这句话，是用来回答郑智雍刚刚写在手机上的那句“你还好吗？”的。

“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二十代的初恋》。”vernon提醒。用rap煽动人的感情，对郑智雍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

“别提了，我现在想起来都没有实感”，现在不是谈自己的光辉事迹的时候，郑智雍很快把话题绕了回去，“一直想着对抗，现在动摇了，是这样吗？”

vernon的手伸到帽子那里想把它摘下来让脑袋放松些，半道上想起头发都在里面收着，又把手缩了回去：“……是。”

“你还没有完全想明白。”郑智雍用的是肯定句。

“来不及了。”

近在咫尺的出道和突然变成一个深坑的《show the oney》双管齐下，vernon的能力不足以使他应对得游刃有余。寻找一个立场紧紧地依附着，在别人的攻击面前保持镇定不要露怯，是被压力大大地削弱了思考能力的vernon情急之下找到的办法。

可是在郑智雍的平和又坦率的思考面前，vernon不自主地怀疑起自己的强作镇定——盾牌对上枪尖也许有效，若是战车浩浩荡荡地开过，再那样举盾固守，好像还是会很狼狈。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一对一了，现在是动摇的时候吗？

vernon的脑中一团乱麻。

在局面没有捋清的情况下找个解释说服自己，然后硬撑着，碰到郑智雍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就撑不下去了。郑智雍眨眼间便想明白了情况：“要不要听一听我这个旁观者的看法？”

“旁观者？”

“我没对这件事发表过立场。”

“这件事”说的就是vernon的晋级。vernon的大脑艰涩地运转了几秒，点头。

“第一，以你第二轮的表现，当时被淘汰的话，什么事都没有。”

“第二，《show the oney》没有说禁止实力不够的idol rapper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