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的美名（2/2）

教父拉克的话验证了他，“科恩提着剑，每走一步，身上的敌人之血便在身后留下一滩血脚印，所过之处，男人转身逃跑，女人尖叫四散，远远逃开的人科恩没有理会，他要保持体力进行最后的战斗，但有昏了头的跑到他的身边，他也不介意轻轻划开那些人的喉咙。”

“如同走过一条鲜血之路，科恩穿过了一道又一道幽深的长廊，最后他终于走到了那个婊~子的门前，没有见到她那个胖的像猪的领主丈夫，只有那个婊~子强装镇定的站在塔楼的门前，在她身前是二十个身披红色长袍的死士。

那些死士全都戴着兜帽，没人见过他们的脸。

但科恩毫不在意，反而平静地说，‘婊~子黛布拉，你烧死了她。’”

马修缓缓地，慢慢地跪在地上，眼泪流淌，却悄无声息。

“‘杀了他！’婊~子黛布拉的声音颤抖着她所有的高傲，二十个死士无声无息宛如幽灵，他们出剑诡异无迹可寻，他们使用刺剑，敏捷而狡诈，总是在科恩大开大合的挥砍中刺穿他的锁子甲，伤害到他。

像是被无数鬣狗撕咬，科恩最终发了狂，他在长廊上来回奔袭，速度矫健远胜之前，那些死士即使身体再灵敏，可长廊只有那么宽，他们避无可避，直到被科恩一剑砍下。

一一死去。”

教父拉克已经不再流泪，“科恩杀光了所有的死士，可那些死士之所以被称为死士，便是因为其悍不畏死，即使被巨剑砍成两段，那些死士也会用手死死抱住科恩的腿，即使科恩将他的头在围栏上狠狠撞击，用脚踹他的脸，他也绝不松手。直到其他濒死的死士们如蚂蚁扑上来，生生耗尽了科恩的力量。

最后一刻，科恩愤怒而绝望地投掷出了他的巨剑，但他已筋疲力尽，巨剑从手中飞出，只飞了一小段距离，便跌落在地，滑行到恐惧跌坐在地的婊~子黛布拉面前。

科恩死了，那个婊~子黛布拉却毫发无损。

科恩垂着头站在长廊上，身上拖着无数残缺的尸体，血浆汇成了一股溪流，在长廊上潺~潺流淌，沿着楼梯蔓延，宛如鲜血的瀑布，一路散发着温热，直到城堡大门，在光荣步道上四散开来。”

讲述完科恩的血战，教父拉克沉默了很久，马修也久久一语不发。

直到听到小黛米的呼喊在远处响起，马修才艰涩地开口，“教父，那我们为何能活到今天？”

“沙漏谷东西长达百里，而仅仅东部山谷，南北纵长四十里，东西更是横阔六十里，这么大的地方他们不能也不敢全部搜索，”教父拉克解释道，“后来许多人都在传唱这个科恩的事迹，赞颂你父亲的英勇和不屈，复仇之人总能引起诸多共鸣，英雄悲剧也能引人垂泪。”

“后来那婊~子的父亲兰德尔·拉赫亚下令斥责了她。”教父拉克接着说，“没过多久，通缉你我的告示便撤销了。只要那些自诩高贵者还想维持他们的家族美名，便不想背上追杀无辜婴儿之名，更何况那婊~子的父亲是高贵的河谷公爵。”

“平民会淡忘那些无关自己的故事，”马修喃喃着，“可贵族却不会轻易忘记扇在脸上的耳光。”

“你害怕了吗？”教父拉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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