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旧信徒们的杀戮（1/2）

即使发疯，也无处可逃。

马修不知道，这位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骑士怎么将残酷转为优美。

快，目力难及的快，青色鞭刃在空中飞舞。

渐渐的，马修听到了低而尖锐的呼啸掠过，伴着喷洒的血和惨叫。

“魔鬼，他们是魔鬼……”有人惊恐大喊，歇斯底里。

迎接他的却是黑骑士的微笑，还有撕裂身体的疼痛。

黑骑士的战斗是一种暴力的宣泄，他通常会直接撕掉人体躯干外的东西，这意味着直接被拧掉头颅的会痛快死去，而被扯断四肢的，则在地上哀嚎。

萨赫爵士已经杀了八个人了，但他带来的恐惧却远远超过杀了更多人的赫莉亚。

如果说黑骑士的战斗像野兽撕咬，那青骑士就是一位舞者。

如同伴着优美的音乐翩翩起舞，戴着面巾的她双眼紧闭，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鞭子如同彩带，如雾如光。

她的身体在缓缓旋转，围绕着地面中央的岩浆池，那些恐慌的伙计们跑的飞快，可却始终逃不掉那道青色的光带。

偏偏马修能看清她的每一个动作，她的脚步挪动，她的腰~肢扭转，她的身体舒展，她的手臂挥舞，甚至她的发丝，都在马修眼中毫无秘密，像是在跳一场清丽而诱人的舞蹈，但那鞭刃的飞扬却始终看不到。

这让马修想吐血，这种极慢和极快在同一各人身上出现，令他说不出的难过，诡异。

“别盯着赫莉亚！”

身边传来教父的呵斥，马修慌忙扭过头，看到萨赫爵士又单手举起了一个男人。

那是仅有的几个铁匠之一。

“……”

铁匠咕哝着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至少四十岁的他满头花白发茬，脸上皱纹深刻，裸~露的皮肤上可见许多疤痕，那都是火星铁汁飞溅烫出的，也是经验的勋章。

喉咙格格作响，他的嘴唇颤抖着，鲜血溢出，双眼无神，过了没多久，最后一丝火光在他的眼中熄灭。

如同他的头儿黑牙一般，头颅滚地，躯体如石头砸在地上，溅起一些尘土。

马修看着，却想起来父亲。

他的父亲科恩·西斯曾是自由骑士，后来又拿起了祖传的锻锤，与灼伤和铁渣为伴，直到再次拿起剑，战斗至死。

“一定要杀光他们吗？”

马修情不自禁地说，可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但几个人都听到了。

“你要阻止我将礼物奉献于永恒的主？”萨赫爵士的话带着怪异的腔调，扭头看过来，笑容残忍，眼神饱含戏谑。

马修被教父拽到身后，只听教父大声辩解，“没人拦着你，黑爵士阁下，请自便！”

“难道他没有杀过人吗？”赫莉亚的声音传来，即使临近岩浆池，马修也觉得浑身发冷，只听她继续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该重新制定下我们的计划了。”

“等等，不要说！”有人大声喊道。

马修探出头去，看到有个头发全白的老铁匠高举双手，跪在地上，黑骑士和青骑士都暂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你想还有什么遗言？”黑骑士的声音依旧奇异，马修想起来了，这是凯夏流浪歌手吟唱诗歌时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