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沉默中的第一声呐喊（1/2）

对于徐成辉的话所有人都默默的忍受着，甚至没有人去讨论更没有人去反抗，在这种时候或许他们除了认命真的已经毫无办法。

“好，现在所有人，听到我念到名字的人，全部站在右边，我倒要看看有谁敢不知好歹，想要在我这里蒙混过关。”

徐成辉看到眼前的一切全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感到无比的自豪，随着他逐渐脱口而出的几人名字，已经开始有人木讷的如同一个木偶一般，不断朝着右边走去。

辰飞静静的站立在人群之中，双拳紧握，对于眼前的一切却都表现的无比坦然，但其实在他的心中，愤怒的怒火已经在他胸膛疯狂的燃烧了起来。

辰飞的愤怒不仅仅是对于徐成辉的冠冕堂皇还有铁石镇所有人任人宰割的木偶心理，这么多年的碌庸已经彻底的让这些人失去了反抗心理，或者说，他们已经麻木了，这些一味只想生活的人们已经忘却了自由的方向，表面上的沉默安宁已经让他们内心千疮百孔。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徐成辉的点名结束，还站在左边的已经只剩下十几人了，而这十几人大多都是那些身体不好的老少之辈，而辰飞与腾安也一起站立在左边。

“好了，现在问题就简单多了，将左边的这群对国家毫无价值的垃圾全部带走，一周后押送边境做苦工。”

徐成辉冷冷的声音响起，苦工这两个字让这些即便已经精神木讷的人群都是忍不住身体一颤，如果说去边境做苦工与他们现在有什么区别的话，那么只有两个字的区别了，人权，一但步入苦工的行列，他们也就彻底失去了人权，成为了只会劳动的机器。

自徐成辉话音刚落，刚刚还静如止水的人群都是忍不住一颤，也是在这个时候自人群之中跑出一位身姿妙曼的女子，僵硬的脸上略带慌张的跑向辰飞的方向，同时嘴中还大声的呼喊着：“小安，小飞。”

“丽姨？”

“妈？”

看到惊慌跑来的一人，辰枫与腾安嘴中同时响起一声不一样的声音。

辰飞的抬头一声惊呼被一个阴笑的警卫看到，在看到辰飞的一瞬，这个警卫眼中竟闪过一丝迷惑之色，不由得暗自嘀咕一句：“咦，这小子看起来怎么感觉那么眼熟呢？”

艾丽是腾安的母亲，也是腾安与辰飞在整个镇长唯一的亲人，如果说辰飞在这里生活还会有什么值得依恋的话，或许就是她了吧。

艾丽一身的素衣着装，甚至身上还系着干净的围裙，似乎正想着准备午餐，脸旁清秀没有半点的胭脂让年近四十的她却依旧显得十分典雅，但或许是因为平时太过操劳的缘故，两侧几缕白发与手臂的创痕让她看起来更像是被无情的岁月洗礼过，无比憔悴，让人心疼。

“小安，你的守护金呢？我给你的守护金你没上缴吗？是忘了吗？”

“小飞，你也没有上缴吗？”

一听到两人要被带走，甚至还说要被送去做苦工，艾丽整个人都惊慌失措了起来，双手紧紧的将辰飞与安藤抱至怀中，颤抖的声音不断的向两人焦急的询问着，对于这个近四十岁的女人来说，腾安与辰飞几乎就是她能够活下来的唯一希望与支撑了。

“妈。”

看着紧握自己细嫩小手却满手创痕的女人，腾安红着的眼睛却紧咬牙关，眼泪却止不住的留下来，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了这个脆弱的家付出了多少。

每当自己半夜醒来无比迷茫的时候，母亲那空荡荡的床榻，每次疲劳了整日整夜之后却还是会对自己清晨醒来的那一刻怀着无比满足的微笑着对自己说：“腾安，要起床咯，早餐已经做好啦。”

在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那个瘦弱的女人终是每次都可以倔强的挺直身躯，微笑着绽放光彩。

“腾安，不要哭咯，你可是一个男子汉啊，怎么能每次都哭鼻子呢。”

终于在他八岁生日的时候，那个拖着满身伤痕的女人为了他自己那份无理的要求，那本书，在床榻之上昏迷了整整三日。

看着自己母亲缕缕变白的发丝与爬向眼角的皱纹，还有那份满足的笑容，在那一刻腾安终于明白了那一个故作轻松的微笑与那句：没关系，我不累，是需要多么大的毅力与勇气。

腾安终于明白原来自己母亲也不是超人，她也会生病，也会睡觉，也会倒下，腾安更多则是恨自己的弱小，不能为她分担一丝的责任，那份自责与心疼，一直都被他深深藏在心底。

“哦哦哦，这两个人是你的亲人对吗？”看到这副景象的徐成辉心中一乐，说完后就悠哉悠哉的走至两人之前。

艾丽连忙站立起来，擦掉眼眶中要溢出清泪，连忙说道：“对对，他们是我的亲人，徐警长，他们还都是孩子，求您能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徐成辉先是冷冷一笑，然后继续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道：“我也想网开一面啊，但是国有国法。”接着徐成辉若无其事的伸出一只手来，意思十分明确，只要交守护金，一切都可以。

“快交钱啊，交钱。”镇长老黄头不断的给艾丽使眼色，小声嘀咕着，然而艾丽的表情却瞬间塌了下去，在她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的绝望，钱？现在的她哪里还会有钱。

“我已经没钱了。”这句话几乎是艾丽低头咬牙一字一字说出的，满脸的痛苦之色。

“没钱？”听到艾丽的话徐成辉瞬间脸色大变，一把推开了身前的艾丽，朝着周围大声吼道：“哼，不上缴守护金者，全部带回去，不管是孩子还是老人，只要是不能为国创造价值的人，全都是垃圾，就应该一辈子不得见人做苦工。”

辰飞低头沉默不语，双眼通红，紧握的双拳因为太大力，导致尖锐的指甲深入掌心之中传出阵阵疼痛，然而更让他感到痛心的是，这群沉默的人，也正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沉默与忍受，才会一直延续这份非人的对待。

正当警卫与艾丽不断拉扯辰飞与腾安两人的时候，艾丽在惊慌失措之下再次开口。

“住手，住手，我有钱，我有钱。”艾丽跪倒在地含着哭腔说出的一句话，也让执法的警卫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