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面包车里的人(1/2)
张婶的四轮头上了路,噪音极大。大老远,别的车就给她让路。生怕被她的四轮头给伤着,蹭着。
就连横行霸道的货车,和大客车。见了张婶的四轮头,都不敢按喇叭,全躲着走。张婶嘴里念念有词。“怕了吧。”生子当如孙仲谋,开车当如张大婶。
“咯咯。张婶真威风。”一路上说说笑笑,慕容雪和张婶渐渐熟络起来。张婶平易近人的爽朗性格,深得慕容雪的喜欢。
“雪儿姑娘。人就这样,都怕横的。”张婶的性格像快散架的四轮头一样,大大咧咧,谁也不服。
慕容雪打趣道“咯咯。张婶如此横,也有人敢射你家的大公鸡。”慕容雪说着话,不停地挑逗唐周。
唐周抱紧怀里的唐刀,公鸡的事他是认栽。看来山下的一草一木,一狗一鸡都不好招惹。
一提起自家的大公鸡,张婶就气不打一处来。“让我抓住那个小兔崽子,俺一定扭断他的脖子。”
唐周赶紧缩了缩脖子,好像真的被人用力一拧。
说说笑笑中,张婶开着四轮头到了南城大桥。南城大桥建于六十年代初。据说建桥的时候,上面没投资一分钱。是两岸的民众自发的,捐钱捐材料,把桥建起来的。所以南城大桥,也叫人民桥。
人民桥九十年代的时候,因为洪水冲开了一个缺口。上面出资,重新将人民桥翻整,加上了栅栏。人民桥中间的两边,安放了两个塔吊形的建筑物。塔吊形的建筑物,用来稳固桥身。
塔吊上垂下来许多绳子状的金属条,金属条连接塔吊与桥身,每根金属条都如大推板粗。足可看出,塔吊所承受的重量。
张婶驾驶四轮头,准备攀上人民桥。上桥之前有段长坡,四轮头黑烟滚滚不断,坐在后面的唐周和慕容雪,感觉到车架的颤抖比原先更厉害。
张婶驾驶四轮头,好不容易走到坡道中心,再不能上前半步,隐隐有滑落之势。
唐周眼疾手快,跳下木头车架,跑到尾端。唐周用力往前推,可惜唐周身上有伤,可用的力气太少,不足以驱使四轮头前进。
慕容雪也发现四轮头的尴尬处境,跳下去。学着唐周的动作,去推四轮头。
四轮头老上不去,张婶也着急。后面的两位年青人,纷纷下去帮自己推车。张婶心里感激,可是四轮头硬是不动。
唐周急中生智,将唐刀插到车轱辘底下。唐周略微弯腰,以刀为杠杆,以肩膀为支撑点。唐周用力一掘,车轱辘向上走了半步。
虽然只有半步,但是四轮头重新恢复行走能力。冒烟桶再次憋出一堆黑烟,张婶驾驶晃晃悠悠的四轮头,艰难的攀上人民桥。
上了人民桥,就不必再担心上不去坡。因为人民桥是平的,一直平坦到对岸。
看着四轮头上了桥,唐周差点累趴在地上。剑宗老祖的话是对的。用气的时候感觉伤口犹如枯木,如黑洞一般吸取体内的真气。
慕容雪急忙扶住唐周。“木头你没事吧?是不是病又加深了。”
自打离开剑宗,慕容雪一直想着,为唐周治病的事。看到唐周用了一点力,都已经虚弱无比。慕容雪更加担心。
唐周挥挥手。“不碍事。”被慕容雪扶着,去追张婶的四轮头。
张婶没有走远,在人民桥的入口,等待唐周与慕容雪。乡下人比较朴实,懂得知恩图报。“小伙子真有你的。等下过了岸,婶子给你包点土豆带回去。如果没有你,我这一大车子菜,都得坏掉。”
唐周射死了,人家的大公鸡。哪还敢要张婶的土豆。唐周推辞道“张婶不用,小事一件。说起来还要感谢张婶,送我们回南城。”
唐周与慕容雪重新坐上四轮头,到对岸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张婶回过头,对唐周露出笑脸。“没事的,不值钱不值钱。”
张婶扭过头,就不能注意前面。开车最忌讳分心。因为人民桥是单行道,进出的车辆全靠黄线分行,没有阻挡物。张婶一不小心,开到逆行车道。正巧,对面开来一辆面包车。
唐周跟慕容雪同时发现,前面的紧急情况,齐声喊。“张婶,小心前面。”
张婶回过神,重新摆正身体。依然是那副我开四轮头,我怕谁的态度。丝毫没有给面包车,让路的觉悟。
面包车的司机同样惊愕,走到跟前才发现,有辆四轮头逆行。四轮头没有丝毫转向的意思。
面包车猛向右打方向盘,车胎因为轮子的抱死,滑向栅栏的边缘地带。面包车刹车,车子依旧凭着惯性,撞向右边的栅栏。面包车的半只轮胎,卡在人民桥的边缘处,随时有掉下去的危险。
“糟糕。”张婶着急起来,没想到一时的不小心,闹出大幺蛾子。“赶紧溜吧。”
“张婶不救人吗?”慕容雪和张婶所处的角度不同。慕容雪觉得应该第一时间救人,而不是逃离现场
张婶驾驶四轮头,头也不回。“救什么人?趁着咱们没有车牌照,赶紧溜吧。这城里哪个开车的上头没有人。俺上面有谁啊?俺家的大公鸡都被人打死了。”张婶越说越离谱,可不能被人逮住。
唐周感觉到面包车里不正常。刚想释放山河意,感知车里的情况。张婶驾驶四轮头,越跑越远。山河意的感知范围有限,加上唐周身上有伤。无奈,唐周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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