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银岚的剑（1/2）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一谈。”

风雪中，银岚独自来到洞外，找到了同样孤身一人的沐喀娅。

“我在听。”

少女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寥落，她环抱着双臂，一双洁白的羽翼紧紧裹在背后。

银岚迟疑了数秒，终于还是决定将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当然，他刻意略去了和波利安相关的部分。

“……就是这样，这是兽母的尸体。”

沐喀娅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盯着银岚，眼中有着说不出的疲倦。

地上兽母的遗骸栩栩如生，仿佛只是熟睡过去一般。在她那娇嫩的胸膛上，一个手臂粗细的致命创口清晰可见。

银岚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我知道我看到的事情，确实有些匪夷所思，如果……”

“不，我相信你。”

沐喀娅打断银岚，抬手示意他收起地上兽母的尸体。转过身去，她淡淡的说道：“陪我走走？”

“好！”

银岚犹豫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而行，漫步在飘零的雪花中。雪花虽然不大，却异常密集，地面上的盈盈绿芒，很快就尽数覆盖在皑皑白雪之下。

两人一言不发的，就这样走了许久。

直到银岚都开始忍不住怀疑少女究竟是何目的时，沐喀娅才心不在焉的问道：“你听说过‘诸神之末’吗？”

“没有！”

银岚很干脆的答道。

沐喀娅看了他一眼，幽幽道：“相传，在众神陨落的年代，毁灭诸神的，便是那些自虚空中降临的恐怖存在。”

银岚若有所思，问道：“你认为我看到的那些景象，就是再次降临的虚空异类？”

“在人类眼中，我们也是异类。”

“抱歉，我并无意冒犯。”

沐喀娅停下了脚步，她伸出纤纤玉臂，在她白皙的手心里，飘落的雪花缓缓融化，只余下了淡淡的水渍。

她意味索然的放下了手，道：“不是认为，而是肯定。罚罪、断罪、惩罪，三大深渊中，一直存在着未能完全封印的虚空裂隙。”

银岚心头一震，喃喃道：“我看到的景象，竟然就在这深渊内？”

沐喀娅微微颔首，继续说道：“镇守三大深渊的目的，便是消灭裂隙中越界的虚空生物。”

“为什么不彻底封禁那些裂隙呢？”

银岚皱眉，深感不解。

沐喀娅抬头望了眼遮蔽在乌云后的天空，感叹道：“谈何容易，三大封印都是众神所设，耗费了极大的代价，凡人根本无从下手。”

“所谓的深渊兽……”银岚迟疑着。

“是的，就是虚空生物，它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一切都已经了然，不过银岚还有些许疑问。

“我们该怎么办？”

“返回营地，我会将你所见种种，尽数传回兽神殿。”

沐喀娅的神色异常凝重，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百余年来的数次讨伐，背后的真相都是上层深渊中，出现了超越兽母阶位的强大虚空生物。至于下层深渊，和那从未有人踏足过的深渊地底，究竟是何种景象，就连沐喀娅都没有资格从兽神殿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