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平静的生活（1/2）

提着满满的购物袋，这下没法爬楼了，东西会掉出来。到头来，还是没犟过妹妹，沈一帆买了两包猪肉，三十好几。牵着妹妹的手，沈一帆走上长长的阶梯，房子是新的，他们住在顶楼。这个城市的老房子几乎都没了，一些是拆迁了，但大多都是因为多年前的“燃烧年夜”。

在那个喜庆的夜里，人们看着满天的红彩，不等他们发出赞叹，恶魔就蜂拥过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像收割庄稼一样，几乎无人幸免。存活下来的人一直到现在都只能被囚禁在精神病院里，一遍又一遍的向别人重复恶魔的獠牙、尖爪，还有背着天使的比恶魔更虚幻的存在，就像在说自己坚信的梦话。

当时沈一帆他们就在混乱的中心，没有人听他说起过，几乎无人知道他是怎么背着熟睡的妹妹在烈火和鲜血中幸存下来，没人知道在英雄们重返那里之前的三天都发生了些什么。所有人都只知道一件事，他们居住在一个广场旁边，广场上只有几名士兵的尸体，以及堆积成山的恶魔尸体。媒体们大喊大叫，那些士兵是英雄！而沈一帆和沈梦灵，只是两个幸运儿，被烈士们顺带保护了。沈一帆并不看报纸，他喜欢拿这钱给妹妹买牛奶。至于救援队，他们到的时候看到在挂满恶魔残肢的大楼楼顶上，一位银发少女依偎在一名黑发少年的怀里睡午觉，少年正在不慌不忙地打毛衣。

“哥哥，饿了！”一走进家门，沈梦灵就撒娇似地叫。

“你先坐一会儿，哥哥去做饭。”熟练地淘米、洗菜，把肉切成小片，再切成小条，咄咄咄切成酱。把肉酱装进大碗，不断揉搓，还加了牛奶等等。看着锅里的洋葱翻滚，两只手熟练地把肉馅抛来抛去。烧好盛出，最后浇上秘制胡椒酱，大功告成。

沈梦灵看着装在盘子里的汉堡肉，皱起了眉头。“哥哥，我看见你放青椒了。”

“青椒打折嘛，多多益善。快吃吧，会变漂亮的。”

“呃······哼，不要。有哥哥看就好了。”

“嗯······”

“除非哥哥喂我······”沈梦灵用蚊蚋般的声音念道。

“真是没办法那！啊～”沈一帆切下一块，用叉子送进妹妹嘴里。

吃完饭，沈一帆收起盘子，对满脸绝望的妹妹说道：“去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吧，再等等就可以睡了。”

等沈一帆把盘子洗好，沈梦灵已经睡着了，电视里还放着《冲锋吧！姐妹！》。沈一帆看着衣服上翻、四劈八叉的妹妹，不免感叹：“睡相有点难看啊。”说着，抱起沈梦灵走进卧室。

帮妹妹换好睡衣、盖好被子之后，沈一帆洗了之前没洗的衣服、准备了第二天要用的食材和酱料。等把事情做完，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半。关上顶灯，沈一帆坐在台灯前缝补破掉的衣服。补了几件，他猛一回头，看见沈梦灵正直直地盯着自己。

“抱歉，是我太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