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厄运降临(1/2)
生命犹如路边的野草,有时野蛮生长,有时又脆弱地不堪一击。
五月的天虽不如六月的那般毒辣,人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急火燎。
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寒来暑往,徐润草的生活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变化,每天都是一样的上班,下班……
二零零四年五月十三这天,对于徐润草来说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清晨孩子上学走了之后,她拉着自己的三轮车,走街串巷,去收垃圾了。
快到中午要回家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她内心的平静,也改变了她以后的人生。
“叮铃铃……”润草停下车子,取下手套,接通了电话。
“喂,怎么了?”这是她的邻居,是她唯一的朋友慧慧打来的电话。
“赶紧回来!赶紧回来啊!爱平晕倒了……”
接着就是一串“呜……呜……”的女子的哭泣声,她被这个电话搞得一头雾水,怎么回事?什么爱平晕倒了?什么意思啊?
她紧张地扯着嗓子喊到:“怎么了,你说清楚啊?爱平怎么会晕倒?”
慧慧边哭边说:“爱平不知怎么就晕倒了,大家伙儿都在帮忙往医院送了!”
还没等对方挂电话,润草扔下车子,转身就向医院的方向跑去。她抬腿跑的时候,一起的同伴香香着急的看着润草问到:“发生什么事了?”
润草边跑边回头说道:“爱平晕倒了,往医院送了!我现在就过去!”
香香说:“你赶紧去,你的这一车废品我帮你去交……”
香香后面说的话,润草根本没有听进去,她使出浑身的力气跑向了县医院。
到了县医院门口,她连忙打电话问爱平的情况,等她找到爱平的病房时,医生告诉她说:“你老公徐爱平是突发性的脑溢血,送来时已经快不行了,他现在已经没有意识了,但还有生命的迹象,你进去看看吧!”
润草整个人都傻了,爱平怎么会有脑溢血?这不可能!
当润草推开病房门时,恰巧看到爱平那虚弱的脸和微微起伏的胸膛,他在用最后一口气等她来。
她的泪水早已是断了线的珠子,忍不住的在脸上横飞。
她冲到病床前,握紧了丈夫的手,泣不成声:“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起来啊……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整个病房里只听得到润草的哭声,“早上都好好地去送面粉的人啊……这是怎么了啊……”
润草哽咽着,说话断断续续的,“你说倒下就倒下了……我们的孩子不就没他爸了吗,你忍心丢下我们吗……我一个人可怎么过啊……”
润草趴在爱平的病床前,哭得一塌糊涂。
润草多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如果爱平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想跟了他去,这样一了百了!若要独自留她一人在这世上,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过活。
润草三十出头,圆脸盘,柳叶眉,小眼睛,塌鼻子,小嘴巴,皮肤白皙。每天的工作就是拉着三轮车到处收废品。
她的老公徐爱平是武都一家粮油店的员工。他们有一对儿女——儿子徐涛涛,十岁;女儿徐花花,八岁。
日子虽然清苦,倒也过得安宁。可是丈夫的突然病倒对她来说真正天塌了,这让她无法接受。
徐爱平在医院躺了没多久,医生就宣布了他的死亡时间。当下,润草哭得一口气没换上来就晕厥过去了。
她的姐姐徐润花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半抱在怀里。
爱平的两个哥哥都在现场,他们在通知所有能想到的亲人,向他们告知爱平死亡的事情。幸好有两个大男人在医院,晕倒的润草被抱上了病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润草的两个孩子在校园里又蹦又跳,家里的这些变故他们还浑然不知。
来到医院里的人已经越来越多。爱平已经宣布死亡,可以开始安排后事了。
润草在医院躺了一会儿,渐渐清醒了。她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眼里的泪水不停地顺着眼角留在了那雪白的枕头上。她的嘴巴紧紧地咬着嘴唇,旁边的人问什么她都不回答,就像身体的某处在剧痛,可是又不喊出来,就那么强忍着。那应该是剧烈的心痛吧!
心痛大概就是像润草现在这样吧,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的大脑渐渐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身体僵硬的自己不能任意支配手脚。
心若死了,人便不能活了。可是人明明活着,心若死了呢?
爱平的大哥年近四十,高个子,黝黑的皮肤下自是包裹着一个饱经风霜的躯体。他指挥和安排关于葬礼的一切事情。
在众人的帮助下,徐爱平的灵柩停在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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