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2)
回到屋子,无力地瘫在皮椅里。
屋子里一片狼籍,就象我此时的心绪。泪,静静地流下来,不是因为疼痛,不是因为悲伤,也不是因为屈辱和愤懑,更不是因为怀疑和失望,而是累,太累,难道这就是人生?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乐观向上的人,而此刻我真的有些沉沦和颓唐。
桌上的电脑早已经陷入屏保状态。尽管它的脑子里无所不包,可终究不会随外界的喜怒衰乐而喜怒衰乐。我真想象它一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只活在自己的内心。可我们的内心是什么,不是外界的折射吗?也就是说,既是已经堕入凡尘,就注定要了却一段尘缘,也许这就是宿命!
不知不觉天暗下来,夕照从窗子斜照过来,落到桌子上是一抹残红。我站起来,窗外残阳如血,颇有些悲壮,我的心情也感染的悲壮起来。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勇气重又回到我的身上。我站起身,开始收拾屋子。
“明天在收拾吧。”不知何时秦岭站在门口。
我置若罔闻,依然故我。
“你,是不是怕了?”沉吟一会他又说。
“难道你不怕?”我反诘。
“不怕,”停顿一下,“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虽然这时我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不想见他,但他的调侃还是让人忍俊不禁。我笑道,“看来打得还是太轻啊,还有闲情吟诗弄笑!”我瞟他一眼,此刻他又变得衣冠楚楚,只是脸上的伤痕还记忆着刚才的被虐。
“看你笑了,就好啦,我真怕你想不开,对不起啊!”他释怀道。
“你还不知道我,向来没心没肺。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话是这样,嘴里却泛起一丝苦涩,那是从心底流出来的泪。
“你不会恨我吧?!”他试探地问。
“当然恨,可能什么办法呢,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象你很想把别人打得满地找牙,可到头来每次都是自己满地找自己的牙。”我故做轻松的调侃。
“看来你真的没事。”他松了一口气,走进来,坐到电脑前的皮椅上。随手拿起鼠标。
我继续整理文件。过一会儿我说,“你不回家啊?”和他在一间屋子,怎么都有些别扭,终究是一对绯闻男女,且绯闻正传得甚嚣尘上。
“我还哪有家!”他头也不抬,“你要走,我送你吧。”他关机。我忙说,“不用!”
“你还是怕啦?”
“怕什么?”
“怕别人胡说,怕姓陆的看见。”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我不是怕别人看见,更不怕他看见,但我怕你把车在开到悬崖上!”从那之后,我就没有坐过他的车。
他眯起眼,似乎是在探赜索引,“----那天我正式向法院递交了离婚诉状。当时我们大吵了一架,本来我不想去盘山玩了,但很想找个人倾诉。想来想去,这一生竟没一个亲近的人,然后就想到了你。但见了你,又不知从何说起,后来到了断情崖-------你知道吗,我接受她就是从这个山崖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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