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两高手青城方见恶 一师徒蜀地初复仇(1/2)
上回说到,司空玉璋师徒两人准备前往青城剑派一探究竟,这日,两人上山,准备调查左容道。
两人行到官道边,见到瑞鹤临江楼门口时,司空玉璋想到不必惊动玉参星,便没去拜访。
两人又行了几里路,路过建福宫门口,司空玉璋见门庭依旧,小道士安然打扫,停下脚步暗自道:“也不知碧微道长是否无恙。。”朱罹见状,也跟着停下。见里面香火旺盛,求神之人不断求签,顿了顿,师徒俩继续向山上走去。
这两人走着走着,朱罹开始熟悉起来,渐渐回忆起当晚的情形,于是跟着回忆找到了当晚打斗的地点,也就循着找到了当晚的藏尸地。朱罹刨土,果然过一阵就刨到了尸体。朱罹当晚到现在一来一回也有半年,王种坤当时穿衣入土,但是江南雨水太多,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只是衣物可见,又看到他全身黝黑,没了头颅。司空玉璋痛哭失声,发誓一定要为王种坤报仇。两人取好证据,掩埋了尸体,重新上路爬山。
两人爬到半山腰丈人峰时,远远望见上面一面大石牌坊,上书四个大字,曰“青城剑派”,牌坊下端立着四个绿衣弟子。两人走了过去,四名弟子拦住了两人盘问。
司空玉璋拱手道:“老夫是通天居的司空玉璋,有与尊扇为凭,劳烦通报一声。”
朱罹连忙亮出了黄天与尊扇,那四个守卫见了与尊扇上盖着通天居大印,一守卫便忙恭敬道:“请两位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于是慌忙跑了进去。
过了一阵,那守卫跑回来,拱手笑道:“本派左掌门在正殿门口恭迎二位驾临本派,快请进入。”于是两人走了进去。
这大门距离青城剑派正殿尚有一段距离,两人继续走着。
朱罹忍不住问道:“师父,这与尊扇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江湖上的人见了它都倍加惊诧?”
司空玉璋笑道:“不是见了它惊诧,是看到你拿着它惊诧。”
朱罹不解。
司空玉璋继续道:“这本是白府的当家人白依广亲手为亡父司空端打造的神器,当年我父亲与白依广一起闯荡江湖,惩恶扬善,在江湖中立下了名声和威望。父亲拜了白府老爷子白令先为义父,与白府往来密切。”
朱罹道:“如此说来,司空端老前辈肯定是个大英雄了。”
司空玉璋点头道:“后来白依广父亲白令先与方府老爷子方侯双双亡故通天山,白依广不得不回家继承白府祖业。”
朱罹道:“方白二府就此结下了梁子。”
司空玉璋道:“白依广念及闯荡江湖的艰辛,苦学铸造神技,最后铸造了这把黄天与尊扇,赠与我父亲。”
朱罹道:“果然出自白府之手,天下名器,除了白府旁人真的无出其右。”
司空玉璋点头道:“当时尚没有通天居,于是大家为了感谢他们的义举,齐聚白府,一起起誓,今后见到黄天与尊扇的持有人,如见我父亲本人,一定要尊敬有加,有什么要求,一定要尽力满足。”
朱罹道:“原来如此,与尊扇有这般威力,也不足为奇了。”
司空玉璋继续道:“后来,父亲为了感谢白依广的赠与,又念及当年的情谊,便定居通天山,建立通天居,替白依广守灵尽孝。白依广十分感谢,每月派人送来一万两白银并一些吃穿用度,出手十分大方。父亲也因此获得‘通天杰’的称号,江湖上人人敬重,对父亲敬畏有加。”
朱罹道:“司空老先生重情重义,实是我辈之楷模。”
司空玉璋道:“罹儿,为师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年纪尚轻,武功低微,拿着扇子是防身之用。今后若是遇到江湖事,不论事大事小都要秉持公道,记住了么?”
朱罹道:“徒儿记住了。”
司空玉璋转头道:“罹儿,为师既把扇子传给了你,还望你能记着我父亲的德行,替为师行走江湖,一定要秉公办事。作为与尊扇的传人,一定不要让大家失望!”
朱罹听罢,躬身拱手道:“徒儿定不负重托!”
两人行了许久,丈人峰上云雾缭绕,看见沿途不时有绿衣弟子巡山护派,很明显,青城剑派加强了警戒。继通天居大会青城剑派损失了老掌门和大弟子之后,王种坤本就人力维艰,整个剑派全靠他支撑门面。这下王种坤死于非命,左容道虽然如愿当上掌门,却实在难当大任。若是再不加强警戒,加强训练弟子,哪日西轩这等门派寻上门来,只怕要弄得被灭的下场。
两人走上山去,见一年轻男子率众等候,想必他便是青城剑派新任掌门人左容道。
待到两人走近,左容道走上前来,笑脸相迎,拱手道:“小侄左容道,恭迎两位贵客到来!”
司空玉璋拱手道:“左小侄,我带徒儿前来凭吊老友,在此多有叨扰。”
左容道道:“叔叔客气了,叔叔光降,小侄求之不得。只是师父的事,还请叔叔节哀。”
司空玉璋道:“我知道,左小侄太谦虚了。”
左容道道:“哪里哪里,这位是?”
司空玉璋道:“这位是我徒儿朱罹。徒儿,这便是青城剑派的新任掌门左容道。”
朱罹拱手道:“在下朱罹,见过左掌门,幸会幸会。”
左容道拱手道:“见过朱兄,早就听闻朱兄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于是司空玉璋两人跟随左容道走进青城剑派。朱罹环顾左右,只见青城剑派虽然是在深山之中,然一砖一瓦,却是铺设得整整齐齐,宛若城池一般端端耸立山中。
剑派两边红花绿草,绵延不绝。守卫弟子、巡山弟子、训练弟子各司其职,王种坤虽死,然剑派秩序井然,有条不紊。可见左容道确有一番能力,令青城剑派重新振兴,危而不坠。
青城剑派占据青城山半山腰的一大块平坦之地,修建得气势恢宏,大气典雅,不失为南国武林一个响当当的门派。
进入正厅以后,两人看到正厅灵堂般布置。只是少了棺材,香火牌位样样俱全。司空玉璋走上前去,取香拜祭,朱罹、左容道紧随其后。司空玉璋看到,正厅之内满是尘土,香案之上尘土更大。与外面的整整齐齐形成对比,以左容道的能力绝不至此,很明显是故意为之。
拜祭过后,左容道与众人入座。哀道:“小侄愧对掌门之职,派中之事弄得不甚有条理,恐怕无颜面对师父。师父走后,小侄夙夜叹息,实在惭愧,惭愧!”
司空玉璋道:“怎么不见金小侄、周小侄?”
左容道道:“师父走后,本派门人继承武学,维护青城剑派大派地位是关键。师弟他二人负责训练本派弟子要务,一时走不开,迎接叔叔不到之处,还请叔叔谅解。”
司空玉璋道:“无妨,我只是问问。贤侄能否将王兄的遇难经过说与我听听?”
左容道道:“当日晚上,小侄服侍师父进过晚餐,师父便命我退下。等我躺到床上,准备就寝之时,就听见一阵响动。小侄跟随师父多年,行走江湖还是有些经验的。小侄觉得好像有人偷袭本派,于是直奔去师父的房间,告知此事。可是刚刚奔出房间,就见内院里边几个守卫已经被人点了穴道。师父早就已经追着那个杀手下山去了。”
司空玉璋道:“只有一个人么?青城剑派弟子可有伤亡?”
左容道道:“确实就他一人,这人点住了这么些青城守卫的穴道,出手之快,武功之高,可见一斑。而且,这人很明显是冲着师父去的。”
司空玉璋道:“那后来呢?”
左容道道:“待侄儿到达现场之时,师父已经受伤,渐渐坚持不住。侄儿提剑上前,誓要索了那刺客的性命。可怎奈那人武功太高,我与师父两人才能匹敌。”
司空玉璋道:“那你们战胜那贼人了么?可曾找到什么证据?”
左容道道:“我与师父奋力拼杀,却也不能胜过他。最后师父被杀,临死前将侄儿推开,教侄儿替他报仇。”
司空玉璋点点头。
左容道突然离席下跪,青城弟子见掌门人下跪,在场的都跟着跪了下来。左容道道:“侄儿想来杀人者必定武功盖世,恳请叔叔为侄儿做主。”他这般说,为的是打消众人疑心,显示王种坤没有过因为中毒而功力大减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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