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宋老太杠掉牙（1/2）

闻言，宋建社两口子美滋滋的笑了。宋建会和他媳妇对视一点，暗自撇了嘴。

正说到兴头上，宋老太的肚子突然鸣叫了一声。

张招弟立马讨好地说：“娘饿了吧？俺给你热白面馍馍去。二叔正好也一起吃点。”说完一溜烟地去了厨房。

张招弟打开风箱添柴，越添火越旺她心里也越美起来。她儿子终于逮到机会能够进城了，等过两年再让他二叔把儿子户口弄到他自己名下，那她儿子不就是城里户口了？

张招弟越想越美，乐呵的嘴角都撇到耳朵叉了。

“嫂子，有……有吃的吗？”张桂花怯生生地站在厨房门口问道。

张招弟像变戏法似的脸一冷，嘬着牙花嗤道：“吃的？就你们把娘气成那样，还想吃饭？”

张桂花脸一红垂下头，咬了咬唇又央求道：“嫂子，是俺不好。但是大梅一天没吃东西，你就给俺点吧。”

“俺呸！你的良心都叫狗给吃了呀，把咱娘气成那样你们还有能吃下去饭，还有脸要吃的？”张招弟霍地站起泼口大骂道。

屋里传来嚎啕一声大哭，宋建国气梗梗地窜出来，脸色黑得吓人，“狗日的。”他张嘴骂道，眼里喷着火，扫了一下她高挺的肚子，才总算没有动手，鼻息咻咻地吼道：“把俺娘都气成这样了，你还敢在这乱窜，马上滚回自己屋去！”

张桂花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几步，肚子也跟着一抽。她扶着肚子，倒吸一口凉气。

“妈，我们回去吧。”大梅扶张桂花进了屋。

张桂花的眼圈早就红了，她脚步迟疑地说：“可是……可是你还没吃东西呢。”

“妈，我真的不饿。”

在大梅的劝说下，张桂花哽咽着回了房。闹腾了一天她早就累了，肚子又抽抽得疼，她扶着肚子躺在炕上小声哼哼，不一会儿缓缓睡着了。

大梅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恰巧瞧见张招弟端着馍馍窝窝头往宋老太屋走。她冷笑一声，默念：“定！”

时间定住了，大梅走过去，捡了两个小石头子塞进馍馍里。

时间流动，张招弟端着碗进了屋。

大梅也没闲着，闪身出了院门爬上树取下网兜，坐在树干上吃了一口香蕉。刚想咬第二口时，屋子传来嗷嗷的惨叫。

“娘！”

“娘！”

“娘！”

在几声呼喊中，宋老太吐出一颗牙齿，血顺着流出来。宋老太一见自己的牙和血，吓得眼睛都直了，两眼一晕撅了过去。

“娘。”宋建国呼喊着扑到炕上，掐宋老太的仁中。

宋老太缓过来了，靠在儿子身上，喉咙里呼哧呼哧地，要杀人似的瞪着张招弟。

“你们……你们别看着俺呀，俺也不知道咋回事呀。”张招弟吓得脸都白了，连声为自己解释道：“就是给俺十个胆，俺也不敢害娘呀！”

“大哥，嫂子害得娘这样，你说咋办吧？”宋建国扶着自己的老娘，脸色铁青地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