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次见面（2/2）

现在，男孩的话就像是生生的撕开了秋水的那层纱布，把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秋水的眼睛瞬间红了，泪水不停地掉下来。他慌忙拿手去抹，他还幼小的自尊让他不愿意把脆弱暴露在陌生人的面前。

“你说的都是错的，都是错的，奶娘说过，我不能浪费爹爹幸苦挣回来的钱，所以不能总是换新衣服，爹爹是爱我的。你是坏人，坏人！”秋水大声地反驳，只是，他知道男孩说的是真相。

男孩冷眼看着哭得伤心的秋水，没有任何后悔，甚至有些鄙夷，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个家伙却哭得像小姑娘。旁边的女孩扯了扯男孩的袖子，似乎也觉得他太过分了，但是男孩没有反应。

提着半袋大米的奶娘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了秋水的哭声，趋步小跑了进来。

“秋水，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奶娘心疼的帮秋水擦拭着眼泪。

秋水看到她，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呜咽着问：“奶娘，爹爹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你去跟爹爹说我会乖的，我不是灾星，我想见爹爹。你让他来好不好，我也想和大哥一样玩举高高，我也想和爹爹一起吃饭，有新衣服，住大房子。我……不喜欢小，小老鼠……”

秋水哭得有些抽搐了，上气不接下气，眼泪还是流个不停。

秋水从小就跟着奶娘，此刻见他哭成这样，奶娘心里难受的不行，却没有办法。商人都很信鬼神之说，不然谭老爷也不会每个月都去寺庙烧香拜佛，所以就算灾星的说法是不对的，为了以防万一，谭老爷也绝对不会重视这个儿子了。

好不容易，秋水哭累了，闭着眼睡着了。奶娘替他擦了脸，抱到床上。秋水熟睡着，却极不平静，嘴里不停地梦呓着。

奶娘回到厨房见那两个孩子还在，给了他们那半袋大米，脸上也不再是心疼，只有冷漠。秋水不会无缘无故就哭成这样，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说了什么。

男孩拿着大米并没有急着走。

“你这样把他保护的这么好，总有一天他会被你毁掉。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心智单纯的傻瓜是活不长的。”

奶娘皱眉，怒道：“那又怎样？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也不过是个小孩，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像这种事，若是换作旁人，现在的你就不会好好的站着了。”

男孩没有难堪，也没有愤怒。“如果不是因为你帮了我们，我也不会说这么多。如果只是因为害怕受伤就心甘情愿的被保护，那他永远不会有改变命运的勇气，你希望他一辈子都困在这个破烂的偏院吗？”

奶娘看着男孩的双眼，眉头紧锁。也许他说的有道理，可是，秋水能承受的住这样的打击吗？

两个孩子没有久留，奶娘煮了点粥等秋水醒来吃。虽然事情依旧打理得井井有条，但是她的心里一直惦记着刚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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