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讨伐檄文(1/2)
瑾南,城郊别院。
思思面前跪着一个哑婢,她手中捧着汤药,已在此处跪了一个时辰。
“思思小姐,您就别为难下人了。”危月自门外走进来,见哑婢跪地不起,便知是思思小姐又不吃药了。
危月走上前接过汤药,那哑婢如释重负似的福身起来,退了出去。
“我说过我不会再喝药了。”思思瞥了那药一眼,便将头扭到了一旁。
“思思小姐若是嫌味苦,可配上这蜜糖,这是奴婢今日到城里办事时,特地给你捎回来的。”危月说着,自怀中拿出了一包蜜糖。
“他是太子,他有太子妃,我又算什么未婚妻呢?”思思并未去接那糖包,她的目光落在汤药上,深黑色的汤药像是被破了墨似的,除了烛灯的光,什么都映衬不出。
“这些事,主子都会处理的,思思小姐只要相信,主子心里有你,很快就会与你成婚。”危月拿出几块蜜糖放入汤药之中,用药匙轻轻地搅了搅,药汤见水即化,不一会儿便在碗中搅匀了。
“我累了,你下去吧。”思思闻言心中很是不舒服,她蹙了蹙眉,起身转向内室的方向。
“思思小姐,得罪了。”危月自身后追上来,拉住思思的手臂,以迅雷之速转到思思身前,点住了思思的穴道,“主子吩咐过,这药思思小姐必须喝了,奴婢奉命行事,望思思小姐莫怪。”
危月说着,将思思打横抱起,抱回内室的床上,随即转过身去外室拿药。
思思浑身上下分毫动弹不得,无论她如何用力都会被消解,忽而感受到下腹部一股温热升起,像是在以卵击石,抵抗什么似的,源源不断的行至上胸处,随后在片刻之间消散。
这不是思思第一次被如此对待,但却是身体第一次出现这种反应。
这一个月来,思思每日都会想尽办法拒绝喝药,但每次都会被危月点住穴道,强行灌下汤药。危月从不会给她解开穴道,每次灌下汤药后就直接将她放平在床铺上,守着她入睡之后才会离开。
穴道在两个时辰之后才会自行解开,那个时候药汤被身体吸收,思思已经吐不出什么来了。
再进来的不是危月,是修弈,手里也没有拿着汤药,只拿着一包点心。
“思思,今日又不听话了?”修弈将点心放在一旁,坐于思思身侧,他将思思面上的碎发掖至耳后,温声问道。
那日在骊山被他敲晕,思思醒来时就已经回到了别院,这一个月他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今日怎的来了?
思思垂眸,眼睛看着地面片刻,后来干脆闭了眼,眼皮和眼珠是她唯一能控制的,她不想看见他。
“方才我见药凉了,就命人拿去热了,你陪我说说话。”修弈并没有发现思思被人点了穴道,他拉起思思的手于掌中摩挲,这才发觉思思身体的僵硬。
修弈蹙眉,像是有些生气,他抬手解了思思的穴道,甚为抱歉的说道,“思思,我不知道她们……我会惩戒她们的,你若是生气,就同我发泄,打我骂我,我都受着。”
“修弈,我到底是谁?”思思于心中思索了许久,终于问了出来。
她从前不问,是觉得修弈不会骗她,自骊山那日之后,思思才终于发现,修弈瞒了她许多事,许多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你思思,是我的未婚妻子啊。”修弈执起思思的手放置于胸前,他的手掌很温暖,却叫她莫名觉得灼手。
她想起了那个人,身形高大,孔武有力,手掌布满薄茧,掌纹粗糙却让她不自主想要触摸。每当想起他,她心中都会出现一种久违的感觉,她知道,那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温暖。
“可你已经有了妻子,你是太子,你有太子妃了,你不需要我,让我走吧,好不好?”思思抽回自己的手,对上修弈的眼眸。
修弈猛地一愣,原本温和的眸子突变的十分凌厉,他牙关紧咬,面上肌肉凸起,思思感受到一股自他身上散往四方的寒意。
“思思,一会儿我陪你喝了药就要走了,我们说些别的,这一个月,有没有想我?”修弈强压下心中暴起的怒火,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你不需要我,你让我走吧!”思思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在烛灯映照之下显得尤为惹人怜,“我每日都困在别院里,如井底之蛙般,只守着这一方的天空,我想要自由!我想……”
“够了!”修弈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他失声吼着,随后意识到自己太过严肃,赶紧缓下语气,安抚道,“思思,你再等等我,再耐心等些时日,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娶你过门,带你走遍所有你想去的地方,只要你再等几日。”
“我不想嫁!我不想只为了你给的承诺而活!修弈,我是个有自己意愿的人!不是你的玩偶!不是关在笼中的金丝雀!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嫁给你,我只想要自由!”思思起身,朝着修弈大吼,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她要让他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愿被困在这华丽的囚笼中。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修弈气红了眼,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一涌而上,全都集中在脑袋里,冲的他失了理智,失了最后的克制。
再回过神时,思思已经被他按在了床上,他死死地钳制着她反抗的手臂,不顾一切的撕扯着她的衣裳,吻着她喋喋不休的唇瓣,将她所有的怨言尽数吞入腹中。
身下的女子身躯**,泪水湿了脸颊,亦打湿了床榻,他的唇吻过的地方,尽是苦涩的泪水。
“修弈,你别叫我恨你……”思思无力反抗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暴行,她绝望地流着泪,哽咽难辨的声音似乎是在嗓子里滚过了刀山血海,沾着柔弱的血气,绝望的坚强。
修弈猛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伏在她身上,像一条丧家之犬,失了毕生的骄傲与坚持,丢了最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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