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软禁(1/2)
霍元笳忍不住,低声道:“爹?既然已经发现她的踪迹,孩儿想立刻束装起程,也到中原去……”
蓝袍老人摇头道:“不行!中原广幅万里,仅凭一点消息,你到哪里去找她,她与姓李的既有三月之约,现在时已过半,只怕她马上就要回来了……”
霍元笳迫不及待地问:“爹!你看她真的会回来?”
蓝袍老人诡笑道:“爹早料她必会回来,所以总叫你耐心一些,这件事不可用强,能够使她俯首帖耳,乖乖连人带东西一并奉献出来,才是上策。”
霍元笳道:“但,那个丫头会甘心就范么?”
蓝袍老人扫了李飞鱼一眼,扬声笑道:“傻孩子,现成香饵就在眼前,还担心她不乖乖到咱们掌中。”
霍元笳也回头望望李飞鱼,忽然领悟地大笑起来,道:“爹,你老人家真是神机妙算,孩儿自负聪明,竟没有想到这一点!”
蓝袍老人重重拍着儿子的肩头,笑道:“论年纪身体,爹也许及不上你,但要论心计奇谋,孩子,你就差远了!”
父子两人说得高兴,一齐纵声大笑不止。
李飞鱼呆呆坐着,听了这些无头无脑的话,茫然不解,但他从霍元笳父子的神情上,却仿佛感觉到……他们正计议着一件不光明的事。
三圣声誉,如日中天,他们手下的总管,怎么心怀叵测,设计陷害他人?
李飞鱼略一沉吟,站起身来,拱手道:“霍老当家,在下千里而来,志在赎取先母故物,不知那位朋友,现在是不是在岛上?能否赐引一见?”
蓝袍老人笑道:“不瞒你说,那跟你相约的少年,虽是三圣岛中人,但你却比他来得早了一步,他还没有回来呢!”
李飞鱼忙道:“但不知他是岛上什么人?在下得承厚德,迄今尚不知道他的姓氏名讳。”
霍元笳接口道:“这个你暂时下必问,既然远来,少不得多住几日,等他回岛,一切自然都明白了。”
李飞鱼为难地道;“可是,他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霍元笳脸色一沉,冷冷地道:“你不是跟他约定三月为期吗?少不得再等上半个月,自然就回来了。”
蓝袍老人挥挥手,道:“咱们三圣岛,数十年不与中原武林来往,李公子千里赴约,也算得不世福缘,屈驾多住几日,咱们父子还有借重之处。元笳,你带李公子下去,替他安排住处,不可怠慢了人家。”
霍元笳应了一声,便欲领李飞鱼离去,李飞鱼甫一移步,忽然又转身道:“在下久慕东海三圣之名,既登仙岛,愿求一见,老当家可肯成全么?”
蓝袍老人和霍元笳一听这话,同感一愕,眉宇之间,竟莫名其妙泛起不悦之色。
顿了片刻,蓝袍老人才冷冷答道:“公子来得不巧,三圣正值闭关之期,且待以后再说吧!”
说着,以目示意霍元笳送客。
李飞鱼碰了个软钉子,讪讪跟着霍元笳退出上房,心里却疑云重重,按说,一个武功达到相当境界的人,为了进修参悟更深武学,不时闭关,本是情理之常,但,李飞鱼不是傻瓜,那蓝袍老人吞吞吐吐的神情,已经显明的告诉了他……所谓三至正值闭关,必是推卸之词!
为什么要推却?霍家父子计议要算计的人是谁?这是他心中深感不解的两个疑团。
霍元笳领着他绕过厢房,来到后园一栋独立的石屋,推开屋门,里面只有一明一暗两间简陋的房间,椅榻虽全却蒙着薄薄一层尘土,显然是间无人居住的空屋。
霍元笳客气地送他进人房中;含笑道:“岛上向无外客光临,客室不及备办,这间石屋,是我从前住过的练功房,李兄将就暂住一夜吧!”
李飞鱼不便推辞,笑道:“错蒙礼遇,已觉难安,少当家不必太客气了。”
霍元笳笑道:“李兄舟行辛苦,想已劳累,等一会,我叫丫环准备点吃的东西,李兄用后,只管休息吧!也许还有好些日子等候哩!”说罢,告辞欲行。
李飞鱼送他出屋,忍不住又叮嘱道:“在下久慕三圣盛名,今入仙岛,渴思一见,还望少当家多予成全协助,藉了心愿!”
霍元笳闪烁地道:“再说吧!岛主闭关之期,谁也不便惊扰,李兄亦是武林中人,想来总能体谅。”
说到这里,忽然话题一转,正容又道:“本岛岛规极严,岛上居民,向来不与外人交往,李兄务必记住,千万不可擅离这间石屋,假如有什么意外,愚父子就过意不去了。”
李飞鱼连忙答应,霍元笳又拍拍他的肩头,这才扬长自去。
过了不多久,一名年轻丫环,手捧食盒,低头而人,默默从食盒中取出几盘菜肴食物,放在桌上,一句话没有说,又默默退去。
李飞鱼见了,不禁有些迷惘。看那几样菜肴,只是普通小菜,饮食简陋,全不似待客之道,而且,丫环送进来,连请字也没说一个,这,哪儿像招待一个远来的客人,简直就跟牢房分送牢饭有些相似了。
但他秉性忠厚,总不愿向坏处着想,坦然用了些饭,刚吃完,那丫环低头而人,默默地收拾盘残。
待她刚要走出房门,李飞鱼忽然故意叫道;“多谢姑娘。”
那丫环一只脚已经跨出门外,听了这些话,陡地吃了一惊,竟似受了极大惊骇,两手一松,“哗啦”一声,盘残坠地,尽都跌碎。
李飞鱼颇觉后悔,忙上前帮她抬取碎物,一面笑道:“在下真是该死,不想竟惊了姑娘……”
正说着,突见一名持刀大汉大步奔了过来,扬手就给了那丫环一记耳光,怒叱道:“贱人,你魂到哪儿去了,这样蠢手笨脚的,仔细少当家剥你的皮!”
那丫环泪如雨落,颊上立时红肿起来,却又不敢出声,低了头,急急地抢拾碎盘破碟。
李飞鱼不悦,忙道:“这是我的不好,你怎好如此重责于她?”
那大汉冷笑一声,道:“我劝公子安份一些,死在眼前,还怜香惜玉则甚?”
李飞鱼遽闻此言,大吃一惊,怒目道:“在下是贵岛客人,你……你怎说出这种话来?”
那大汉不屑地一甩手,道:“哼!客人?等着瞧吧!”那丫环拾了破碎盘残,一溜烟早去得不见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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