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黑狗血 3(1/2)
“和亲王,你还瞧不出么,你的福晋与这丁香在做戏给你看。我与姐姐在这赏月吃点心聊的正愉快,好端端的一群人进来。劈头盖脸的泼着狗血,说是领了你和亲王和福晋的命令,怎么如今还想将福晋小产之事推到姐姐身上,你若真有公断,真该好好查查”:笑生气恼的说着。
尚云衣吹了个暗哨,犬园那些狂吠躁动的成犬,顿时安静了下来,小黑也挣脱了弘昼的怀抱,一溜小跑进了园子里,与那些成犬待在一起。
“你们瞧,她这般的古怪,一个口哨,竟然那些畜生安静了下来,一定是中邪了”:丁香惊恐的指着她
尚云衣又吹了俩声,犬园里五六条成犬排成了弧形站在她们三个人的身后,只是一声冷笑:“丁香,不管你是不是受人指使,我都不会怪你,从今日之事后你我以前的恩怨一趣÷阁勾销,若她日你还来犯,我会叫它们好好款待你,你可要记住了!”
丁香被那几头怒气哼哼的成犬吓的倒退了几步,跪在那里:“王爷,王爷,您瞧见了,当日她也是这般,福晋才会小产,她一定是中邪了,王爷,奴婢虽然很怕这些犬,但为了王爷和福晋,请允许丁香为云衣姑娘驱邪”。
院里蓦地一阵清风扫地,五离棉一身素衣,身形一颤,更是柔弱不堪,低哑道:“王爷,妾身好怕”。
“尚云衣,你可有何要说的?”:弘昼声音的更冷,开口问,却是将五离棉紧紧的搂在怀里安抚着
尚云衣眼神清亮,好似那阵扫地而过的风出走了她的喜怒,只有一丝平静:“既然丁香是奉王爷之名为我驱邪,我又怎敢推脱,只是,笑生和幽菊被泼黑狗血,不知王爷会不会为她们主持公道?”
“云衣姑娘,那是失误,并非要泼她们,她们若不挡在你身前,也不会落的一身黑狗血”:丁香开口解释着
“向来赏罚分明的和亲王,为何不说话?”
“管家,丁香为尚云衣驱邪后,按家规处罚”
丁管家战战兢兢的回了声‘是’,却是再也不敢抬头瞧尚云衣一眼,心里更是气自己的女儿没有脑子,做了她人的棋子还不知。
“你们不要挡,也不要拦”:尚云衣转过身对笑生和幽菊宽慰道:“不要难过,如今我为鱼肉,他为刀俎,我认了便是”。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弘昼眸底眼色一沉,只是捏紧了双拳,清冷,沉默。
五离棉偎在弘昼的怀里,那双眼睛紧盯着尚云衣,先前到犬园只是为了试探她是否真的失忆了,如今这般的口无遮拦,怕是真的神志不清了,若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么会搬到别院,她是雍正钦赐的福晋,当年选秀在宫里,做了秀女,却从未被雍正召见过,父亲五什图动了心思,她这才被雍正赐给了和亲王,却不想被一个尚云衣在府里给欺压了。
尚云衣站在那里,背对着弘昼,笑生与幽菊不愿走开,在丁香泼黑狗血的瞬间,俩个人上前拥住了她,这下,却是三个人被狗血淋头,尚云衣闭着眼睛,一直站在那里,眼泪混在狗血中,就一直这样站着。
这才是真正的落魄吧!
“王爷,云衣姑娘并无异常,说明并未中邪,老奴这就带丁香下去领罚”:丁管家开口道,不敢抬头看尚云衣。
直到脚步声已经听不见,月亮被黑云压住,透不出一丝光亮,倾盆大雨坠落,尚云衣一直站在那里,她不想动,就这样一直站着,任幽菊怎样哭着劝说都无济于事,一直站在那里任雨水冲刷着。
“笑生,将幽菊拖进去,我要一个人呆一会”
“笑生,我有点累,你们进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笑生终究不愿违背她的意愿,将幽菊拖进了屋子里,自己也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安静的陪着淋雨。
这穿越而来的日子,除了一副好身材,她从未真的从心底开心过。如今竟沦落到被人泼黑狗血。人活着为什么要这么累?还是尚云衣造孽太多,业障太深,所以要她来承受,她真希望这场雨带走她所有不愉快的记忆。
隐在一处的暗卫,其中一人悄然出了王府,将今夜所见之事巨细无遗的说给了万斯年,万斯年闻言放心不下,冒雨赶到犬园,撑着伞朝雨夜里的女子走了过去。
瓢泼大雨砸在地上,拍的脸上生疼,倒地前,尚云衣望着万斯年疾步走来时担忧的神色,幽幽的笑着说了句:“终于,洗去了这黑狗血的腥气了”。
雨一直下,直到次日的晌午,天公才收了雨势,渐渐放晴。
尚云衣后背的伤势还未完全的愈合,经过这雨水一淋,竟寒气入侵,卧床不起。她神思倦怠,心想,任谁这般的折腾,也经受不了,现代人又如何,女汉子也是人呐!那弘昼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她也无力抗争。
逃走之前,她要好好保住他们三个人的性命。
兴许是她心思沉,懒得说话,也懒得动弹。这王府里的事情见多了,越来越喜欢呆在犬园,和这些狗相处。
又是万斯年救了自己,她醒来时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尚云衣倚靠在秋千上发着呆,手里握着那枚扇子,撑开合起。扇面上字迹圆润,透着一股浑然一体的霸气。
尚云衣用扇面遮挡在额头,念着扇面上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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