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1/2)
那是1月前的晚上,外面还在下着雨,偶尔传来闷闷的雷声,雨点滴滴答答的拍打着地面,在闪电的光亮照射下,村外田野里的坟头忽隐忽现。
坟头错落的分布在野外各个角落,由于工作的特殊原因,我不得不选择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出门,在这附近已经蹲点许久,那天夜里正式动手。
土壤在雨水的浸润下变得粘稠,每挖出一堆坟头土,空气中的腐臭味就更加浓重,当挖到5米深左右,铁锹撞击到木板,由于年久受潮,木板变得不再结实,再一用力敲击,木板就从中间折断。扶了扶头盔,把头盔上的灯擦了一下,光线变得亮了许多,顺着光线看去,木板底下是一块石板,看起来像是一扇石门,费了很大劲才把石门打开,石门下,是一座陡峭的阶梯,一次只能走一个人。
阶梯大约有10米长,洞的底端宽敞了许多,足够4个人并排走,洞的两边是泥墙,看上去是人刻意为之,走了将近5分钟的路程,又一扇石门立在眼前,门上有一对圆环,用力一拉就开了,门里面是一面被堵死的墙,这里也许就是尽头。我不甘心,在面前的这面墙上挨个位置摸索着,突然,好像是触摸到了机关,在墙的正中间凸起一块长方形石块,顺力把它往外抽了出来,和它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只黢黑的虫子,来不及躲,它就那样钻进我的手心里,像是血吸虫。之后整个手臂疼了起来,我把抽出来的石块放在背包里,连夜去了附近的医院,找医生看看我手的伤势。
来到医院已经是深夜凌晨3点,医生简单的问了一下经过,大体看了一下,收起那双紧盯我手的眼睛,似乎有些不满:“大半夜的拿我寻开心啊?”
我连忙抽回手,不好意思的说:“抱歉医生,错了,是这只”,慢慢的把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心跳的很急促,有虫子钻进手掌里,这可不是小事。医生细心瞅了半天,才下定决心似的告诉我,无碍,只是擦伤,涂抹一些碘伏就好。出于保密,我不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不过医生说无碍那就无碍,可能当时太紧张,加上光线问题,看错了。
回到家把包丢在床头就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第二天中午了,简单的泡了碗方便面,一边吃,一边琢磨从墓地里拿出来的石块。
石块不大,长25cm,宽10cm,高6cm,石块上刻着一行字,费了好大劲才勉强认出上面的的内容:
“石破天惊”
什么意思?我反复观察着石块,除了这4个字再也没有别的踪迹可寻,难道它的意思是摔碎石块?反正就是一块破石头,摔了也不觉得可惜,我深吸一口气,用力狠狠的将石块朝地上摔去,“啪嗒”一声,石块碎成一堆,里面的东西也露了出来。我好奇的捡在手里,反复看了几下,那就是一颗简简单单的牙齿,像是狗的牙齿,约3cm,牙齿的尖端有一丝红迹,不像是沾染上去的,反而像是浑然天成般。“偌大的一座坟,就埋葬这一个牙齿?”我在心里冒出了一个疑问,除非这颗牙齿不简单。
我把它拿在手中把玩着,一边上网查询有关牙齿的信息,一条一条的筛选,就是没有找到符合我手中的那颗牙齿,我很烦躁的锤了一下桌子,这么多天的努力只换来一颗牙齿,不值得。当手触及到桌面那一刻,手掌心顿时又疼了起来,我竟忘记手中握着那颗牙齿,此时,它的尖端狠狠地刺入掌心,一滴鲜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我张开手掌心,血液把牙齿染成了血色,血腥味在四周扩散,那条钻进我手掌心的黢黑色的虫子从手掌心里钻了出来,尾巴却依旧留在我手掌心里,它把牙齿吞了进去,慢慢的,变大起来,肥大的身体把在手上瘫软下来,把整个手掌都包裹着,接着是手背,胳膊,脖子,胸,腿,脚,我的意识还在,感觉浑身变重了。
慌乱中我照了个镜子,镜子里的人浑身黢黑,脸色也变得青紫,嘴已经合不拢,因为两颗牙长的很长,完全露出在外面,就连头发也变得很长,但并不细腻,而是粗糙无油,此时的我,完全一个电视里常见的模样!
黢黑的皮肤还在缓慢变化,慢慢显现出来了纹案,顶端的头发也在生长着,盘成帽子的模样,短短几分钟,我确定我真的变成了,因为这么熟悉的服装图案,我永远不会忘记。
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使得我措手不及,我本来是一名道士,现在变成了一个,世事的变化,真会捉弄人。我在房间里踱步,由于窗帘没有拉下来,阳光就透过窗户射进屋内,走到阳光下,浑身像起火一样炽热,我想起来小时候,用放大镜照射涂墨的纸,和那个味道一样,掺杂着阳光和烟的味道。我赶忙离开那里,站在窗户一侧,把窗帘拉了下来,屋内变得暗了不少,我喜欢这种幽暗的环境。
在屋里一呆就是一下午,太阳下山后,我才敢开门,去外面的世界呼吸空气,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散着泥土的气息。果然下了一场雨,天气凉了一些,路上的行人依旧很少,一天只吃了一碗泡面,此时肚子饿的咕咕叫,我得找个地方吃饭!出门前我把收藏起来的大衣拿了出来,穿在身上,把全身上下裹得严实的,戴了一顶帽子,尽量把帽檐压的低,这样别人就看不到我奇怪的脸了。
路边摊挺多,我随便找了一家,坐下来点了一碗馄饨,老板看见我这幅打扮,好像有些忌惮,像是看一个怪人,不过我也不在意,要是在以前,我非得摔桌而去。很快馄饨就上来了,老板把碗一放,就匆匆离开,原本在我周围的客人,也都急忙的付了钱走了,6月还穿着我这样的,也是没谁了。我夹了一个馄饨,吹了一下放在嘴里,轻轻一咬,顿时胃里翻滚起来,太难吃了,根本吃不下去,“我说老板,这么难吃谁吃啊?”
“抱歉,这就给你换”老板今天出奇的好说话,赶忙把这碗端走,上了新的一碗,我又夹了一个,放在嘴里,还是那么的恶心,我怒了,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连老板也这么和我过不去?我把筷子猛的摔在桌上,老板,连同还没走客人,纷纷朝我看过来,我刚要破口大骂,突然想起来我现在是个,只吸血,当然吃不下这个,想到这,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掏出钱,放在桌子上,走了。
从没感觉到像今天这么凉的天气。
怎么办?喝不到血,越来越饥渴难耐,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我渐渐觉得肢体变得僵硬,膝盖弯曲的幅度也在下降,过不了多久,也许我只能蹦着前进了,那样的话,我一定会暴露出我的身份,那时候也将有道士来捉拿我,我对他们很是了解,为了降服,他们可以不择手段,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需要做些什么。
趁着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的行走,我来到菜市场,买了几只鸡回家,到家已经很晚了,我把鸡拴在桌子边,拿来刀,在鸡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刀,鲜红的血顺着刀口流了下来。我拿着碗在底下接着血,原打算接在碗里喝的,可是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把碗丢在一边,将嘴巴放在鸡的脖子下,血液流入到嘴里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重生了一样,既舒适又痛快。喝了3只鸡的血,我把余下的2只鸡血装在盆里,放进冰箱里冷冻起来,留着下次用,不过喝完后,我的身体也变得灵活起来,不在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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