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亦黑亦白亦真亦假（1/2）

曲安歌虽然早猜想到了这个答案，但是从那秋尘的嘴里说出来他还是倒吸了一口气，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到嘴边就只化成了一句：“为什么？”

那秋尘没有回答，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古籍，但是他的声音却在曲安歌脑袋里响起：“安歌，很多问题不是非黑即白的，在非黑即白之间还有一种灰色，就像我让巫医亲手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一样，这件事情你能将它归结于对错吗？不能，因为这就是黑白之间的一种灰度。十九年前的真相，你的父母我的父亲他们的死是真，而你的死是假，真假就一定是对立面吗？不一定，因为介于真假之间还有变化。正如我们所经历的这些事情，没有什么黑白对错也没有什么真相假象之分，所有的事情都在亦黑亦白亦真亦假中不断轮转。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不会明白，但是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如此，很快我就能搞清楚所有的事情了，到时候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那秋尘说得对，曲安歌不明白，但又似懂非懂。亦黑亦白亦真亦假，黑白真假，那到底什么才是他们所经历的本质呢。巫医的死，他一直都知道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吧，既然那秋尘不想告诉他他也不想勉强，但是有一个对他来说更为重要的问题，他定定神问道：“我跟逆生之间是不是有某种联系？”

那秋尘摇摇头，“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一切都要等开启轮盘之后才会知晓。楼寂和楼静已经着手在准备开启轮盘的事宜了，很快，就知道轮盘的秘密了，很快，我们就能知道所有的果都是由什么因造成的了。不过安歌，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我的猜想没错，这一切可能都跟你有关系，可能关系到几代人甚至唇素族和降引族的生死存亡。”

那秋尘的声音在曲安歌的脑袋里结束的时候还有一声沉重的叹息，在曲安歌的记忆里，那秋尘甚少叹气，向来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眉毛都不会皱一下。可是最近他总觉得那秋尘怪怪的，现在他才反应过来，那秋尘最近的叹气和蹙眉的次数都超过了前十多年加起来的总和。

许是氛围太沉重了，曲安歌佯装轻松地笑了笑说道：“前两天我还以为你这是生无可恋来着，现在看来是心里藏着太多事情了，脑容量不够用了吧。去他妈的生死存亡，到时候再说吧，那秋尘你放心，我现在对这些事情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了，你要现在跟我说我们活着的这个世界其实就是电脑里的一堆数据我都信。更何况，逆生跟我到底有没有某种联系我比谁都清楚，我在巴布亚的时候还跟那只逆生聊过人生的呢……”

说着说着曲安歌就笑不出来了，他想起来阿梦说的话了，“秘密，这会是一个让你悲伤的秘密，我不希望你悲伤”。真的会是一个让他悲伤的秘密吗？曲安歌不想再想了，越想头越胀。

“那就好，在我有生之年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噗”，曲安歌被那秋尘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又逗笑了，他瞥了一眼授课老师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他捂着嘴巴低声说道，“那秋尘，你知道我现在有种什么感觉吗？我感觉我就是那种武侠小说里绝世大侠的遗孤，绝世大侠在临终托孤给了你，你在我这个遗孤面前指天起誓，许下了以一生来保护我的誓言并且终身不娶，可歌可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