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福兮祸兮（1/2）

“发生何事了？”

玉子夜脸色有些严肃，若非他眼神惺忪，秦暮歌怀疑他是不是早就醒了。

“回殿下，是方才小的失神，导致马车的车轮陷进了深沟里……不过很快就好了。”

秦暮歌活动了下肩膀，掀开车帘，探头问：“要帮忙吗？崇信大哥？”

“不用，不用，马上就好……”

秦暮歌放下车帘，回头看玉子夜，“你昨天晚干什么坏事了？这么能睡！”

“赶路。”他道。

“赶着回来见荣公公？”啧，这么会未卜先知？还是早就有消息，提前得知了荣公公会来宛城？

“你很讨厌他？”

“宦官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心理变态！”她脱口而出，才意识到自己当着玉子夜的面说这些话大大不妥。

万一玉子夜站在那荣公公一边，自己这小命丢了是其次，连累娘亲和都尉府就罪过大了。

她也奇怪了，从小到大，她并不是口无遮拦，说话不过脑子的，可不知道为何，在玉子夜面前总是会出意外状况。

“好坏不重要。”他淡淡的道：“有的时候，好是坏，坏是好。”

“兜这么大圈子，你不头晕？”她没好气的道。

玉子夜靠着车壁，眸光柔和，“荣公公得罪过你？”

“怎么好说是得罪，他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我那都尉老爹和夫人，还有宫里的贵人们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我哪能担得起得罪二字，顶多就是我不长眼冲撞了人家！”

秦暮歌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够酸。

玉子夜轻嗤了声：“他这个人，喜欢摆架子。”

“摆架子就摆架子，关键他因为我脸丑迁怒到我娘身上，害的我娘在寒冬腊月被夫人罚洗了三个月的衣裳，整个府里几十口人的衣裳，都是我娘一双手洗……”

说到这，秦暮歌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那荣公公。

“都过去了。”玉子夜道。

“是过去了，所以，我今天看到你巴结讨好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不喜不悲不恼，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快得道成仙了，呵呵……”

许是她笑的太假，玉子夜脸色严肃了起来。

“他还有用。”玉子夜的声音里，有几分无奈。

“他当然有用了，别说你是皇子得巴结他，就是皇帝陛下的枕边人，贵妃娘娘在他面前，也要给他面子的，谁让人家心细如尘，了解皇帝陛下的喜好，懂的谄媚呢……”

“既然你道理都懂，我便毋须多言了。”他淡淡的摇了摇头。

秦暮歌握紧了拳头，“若是有一日，我飞黄腾达，定会找他算清楚！”

正是因为那一年娘亲在寒冬腊月洗了三个月衣裳，每年冬天，手都会溃烂，直到春天过去，才能慢慢结痂。

“那估计得他的靠山倒了，你才会有机会。”玉子夜笑着道。

秦暮歌蓦地一惊，荣公公的靠山，那不正是当今陛下吗？

玉子夜方才那话，让她浑身一个激灵，她可没胆子在玉子夜跟前说祈祷让皇帝陛下快点挂了的话。

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就算玉子夜被陛下流放到宛城，心里或许是有隔阂的，可人家毕竟是亲生父子，自己还是小心点为好。

“怎么不说话了？我以为……”

秦暮歌瞪他，打断道：“你以为我会傻到把自己卖了？我才不会在你面前说皇帝陛下的坏话！你别想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