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雾之狼王（1/2）

一夜无事，只是偶有几声野狼长啸。奇怪的很，昨晚又无明月。

“云暮，云暮。”清晨，迷蒙间云暮听到一声呼喊，眯眼一望，本森正警惕地观望四周，他赫然惊醒，坐起来眺望四周，天刚蒙蒙亮，晨间雾气弥漫，远处不可望见。

“怎么了？”他问。枝头百鸟莺莺燕燕，其他人还在羊毛毯中稳睡，阳光下的隐异之森如此得平和。

“没什么，只是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本森说道，“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不，事实上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从昨晚开始。”

既然醒了，云暮也不再睡下，见火势小了正想添柴，才发现干柴所剩无几，只得起身到附近拾柴。森林里湿气重，柴木多半潮湿不已，临近的干柴昨晚早已捡光，云暮只得到更远的地方去。

忽然，昨晚被窥视的不适感又压在心头，云暮扭头一看，只见雾里一双绿色眼睛闪烁不定，隐隐可见低声嘶吼，甚是骇人。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按在长剑上，强迫自己直视着那对可怕的眼眸，直觉告诉他不管那是什么，都最好不要与它背对——当你遇险时，最好表现得像是个猎人，而非猎物！

对视了许久，迷雾逐渐褪去，那对绿色眼睛也随之消逝。“那是什么？”云暮看得不太真切，只见着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形，似乎是某种野兽。

回到营地，众人都醒来了，正就着水吃面饼，云暮与他们说了刚遇到的怪事。

希亚毫不客气地说：“你不是睡傻了吧？”其他人也有这意思，只是没希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

“为什么每次都能遇到它？”只有乔伯尔一人翻出地图皱眉细瞧，喃喃自语。

艾比耳尖听到了乔伯尔的低语，问道：“它？谁？”

“雾之狼王，生来就是百狼之主，即使还是幼时群狼都听命于它，生性高傲喜欢独居但也能随时号召群狼。”乔伯尔头都没抬，“如果我没猜错，云暮遇到的该是它，我上次随队进森林时也遇到了，但那是在更西边的地方，它的领地离这足有二十里，怎么会跑到这来。”

“或许不是同一只吧。”

“不，这片森林只会存在一只狼王，两只狼王不会允许对方的存在，胜者留下败者死去，这是隐异之森的铁则。”

云暮戏谑道：“还不许西边那只溜达过来吗？”

“也许吧，只是奇怪为何我每次都能遇见。大家小心，我们在它的领地里，随时可能有危险。”

餐毕，云暮一行人趁着朝阳北上，天上怡人的朝阳难以望见，头顶树叶逐渐丰茂阳光艰难地由叶缝钻入，原本宜人的春风渐渐转寒刺骨起来，周遭阴沉沉的。

临近正午，旁边树丛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异响，云暮站住了，道：“听起来中午有肉吃了。”挽弓拈箭，咻咻两声，茂密树丛吞没两箭，一枝箭是他射的，另一枝不是。

树丛中顿时传出一声闷哼。云暮循声走去，拔开茂密树丛，只见一只野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枝箭正中眉心，另一枝左眼射入右眼穿出。

拾起野兔，云暮暗赞道：“好箭法！”眉心那箭是他射的，虽不能说差，但显然乔伯尔那一箭从兔子左眼穿过右眼更有难度。

转身正要回去，哪知更深树丛簌簌作响，一道黑影从中窜出，如流箭般瞬间飞过云暮身边，将他手中野兔夺去。

“是黑森狼！”乔伯尔惊呼。众人这才知道眼前这嘴叼野兔，通体黢黑，双目通红嘴角涎津的野兽之名。黑森狼大口咀嚼口中野兔，血沿着下颌淌下，吃个干净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冷冷瞧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