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莫名其妙的剑（1/2）

莫说弟子们莫名其妙，越先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跟着师父在天地间流浪，在死人堆里过过夜，很多次被人揍得奄奄一息丢入冰冷的海水中，还有几次险些成为岛国官兵的刀下亡魂，更多的时候是因为没有吃的晕死过去。

不论到哪里，他们都是过街老鼠，只有躲避、围攻、驱逐，哪里享受过天一这般的待遇！

越先捏着荷包的手在冒汗。他心里不由自主想，要是师父说的小姑娘是这位该多好！

但是未开眼的他哪里分辨得了这些玄妙的东西。他偷看了韩家一一眼，只见她确实长得很有灵气。但是，时光又想，哪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姑娘不是一身灵气的？

“走，到慢坡逛逛！”时光胡思乱想时，天一突然对他说。

慢坡两旁种满蔷薇花，守缺院的少男少女最喜欢在这条道上漫步。之所以叫慢坡，是因为坡很缓，更因为在上面的人总是走得很慢。

“你的剑呢？”走着走着，天一突然问越先。

“剑？我没有剑。”越先被韩家一问得摸不着头脑。

“断魂岛的幽魂花开了吗？”韩家一又问。

“断魂岛……幽魂花，没听说过。”越先仔细思索一番，纵然他走过许多海岛，但是这两个名字连听都没听过。他被问得如坠雾里，觉得这个小姑娘太古怪了。

忽然之间，韩家一闪光一般转到越先面前，手中的灵溪剑准确无比刺向越先的胸膛。速度快得越先看都看不清，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这是哪门子缘由？”越先望着黑血不断淌落的胸膛，吓得心脏都在颤抖，百思不得解。“早先突如其来挨了一掌，现在又莫名其妙被刺一剑，守缺道院的弟子都不是正常人吗？”

“痛吗？”韩家一温柔地问越先。她的剑控制得异常精准，再前进一根发丝，就是越先的心脏。

“痛！”越先连忙回答。韩家一越是温柔，他越是心里发冷，莫说动一下，连气都不敢出。

“知道痛，为什么还那么冰冷？”韩家一的声音瞬间冰冷下来。

“不……一点都不痛！”越先连忙惊恐说道。

“你居然说不痛！我的剑再前进一丝，伤得再深一点，你就会知道心痛是什么滋味了。”韩家一脸上满是怒容。

越先吓得闭上眼睛，不敢说话，也不敢看韩家一。

慢坡上出现两尊雕像。好在此时离年轻弟子们到此漫步还有一段时间，看到的人不多——除了让之礁。不过看韩家一神情，就算一大群人围着她也不会在乎。

动作凝固不代表时间不再流逝。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听韩家一幽幽叹了口气，小声问越先：“娶妻了吗？或者有未婚妻了吗？”

“没有。”越先连忙睁开眼睛。

“那么，有牵挂的人了吗？”

“牵挂的人？”越先在心里琢磨。“师父算不算？还有，师父支使来哄骗的那个小姑娘，算不算牵挂？”